,皇兄在母后床前可是答应了的。
上次的事皇兄是否真的一点也不知情,他到现在都不敢肯定,所以也不敢再贸然有什么举动。他现在虽然有些惊弓之鸟,但还是更倾向于皇兄是不知情的,倘若皇兄知情,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自己。
晋国公在厅内又烦躁的踱了几步,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我才是继承人”这句话,他猛地摇了摇头,就算司马抚儿生的是儿子,也应该是他继承皇位,母后临终遗言就是要防止幼子即位。
皇兄的身体到底还能活多久?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三五年他倒是能等,但若是二十年,难道他还要等那么久?
虽然他一直觉得皇兄不会很长寿,但既然他能有孩子,那还就真说不准了,而且他若真能再活十几二十年,那幼子也长大了,皇兄还会听从母后的遗言把皇位传给他吗?
当时母后有让司马抚儿记下她的遗言,但并没让皇兄手书,遗言也并没有给他,倘若皇兄反悔,谁能为他作证?
当时在场的人除了皇兄、司马抚儿,就是源淇和源潜,司马抚儿自然是要让自己儿子做太子的,而源淇和源潜又岂会帮自己忤逆皇兄?
晋国公恨恨一跺脚,当时母后应该让皇兄亲自写下传位给他的诏书,然后将诏书交给他保管的,而现在这个局面,变数会多很多。
而且皇兄要迁都,不能迁都,决不能迁都,他在汴京多年,早已得心应手,虽然现在被罢免了多个职务,但毕竟根基已深,行事起来照样能如鱼得水,倘若真的迁到了长安,对他来说无异于鱼离开了水,难以施展。
晋国公又摇了摇头,近期的不如意加上未来的不确定使得他日夜惶悚。
皇后娘娘有喜倒是让一众忧国忧民心怀江山社稷的大臣们欢喜了好几天,等他们正要再次恳请陛下回汴京的时候,华胥阁传出了皇后娘娘脉象不稳的消息,陛下已经下令暂不回京,皇后娘娘现在不能长途跋涉,必须留在长安待产。
皇上有了皇嗣,自然是不能出什么差错的,大臣们皱着眉头交头接耳了一阵,又长吁短叹了一阵,最后还是一致认为现在皇嗣最重要。
从长安回汴京,路途太远,长途跋涉的难免颠簸,现在皇后娘娘既然脉象不稳,自然要好生静养,否则出了什么事,那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而且即便陛下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皇后生的也是嫡长子,嫡长子继承皇位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纷争,总之嫡长子是很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皇后顺利产下嫡长子。
大臣们商议到这,虽然各怀心事,但嘴上都一致希望老天爷保佑皇后娘娘顺利生下嫡长子。
在这之后,一些持续观望伺机而动的官员立即出手置办了田地,很多官员虽然品级不高,但因为人数众多,这股风气一下子就盛行起来。
被要求一连待在卧房好几日的司马抚儿实在无聊得有些发燥,帝既然对外宣称皇后脉象不稳,那她自然要待在卧房里静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时刻跟着帝。
唉,可是她觉得她身体挺好,并没有什么不适,不过幸好这卧房挺大,司马抚儿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扒着指头数着日子,都说要十月怀胎,她现在这身形都还没变,等生的时候要明年了,还要好久。
胡思乱想了一阵,她又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欣赏了会儿,比较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正好有时间继续写下去。
吃吃喝喝还不要跟班,司马抚儿着实舒服了好几天,可好景不长,某日突然就感到恶心,吐得天昏地暗,而且之后几乎每天都这样,尤其晨起之时。源大夫有些无奈的说这是正常情况,孕妇都要经历,还给她准备了很多蜜饯。
蜜饯倒是很合口味,但也只能偶尔缓解,晨吐还是很厉害,司马史官边吐边心里嘀咕,帝这医术还是不够使的,庸医就是庸医,但偏偏还不给她宣太医。
源大夫轻抚着她的背,眉间聚着些焦急,但口中宽慰说孕吐越厉害说明宝宝越健康越聪明。
司马史官半信半疑,虽然心里认定他是庸医,但毕竟也是医,这方面总是应该很了解的,于是乎宁可信其有,想着肚子里的宝宝健康聪明便更有力气吐了。
在这之后源大夫便让人在室内放了不少柠檬,还再次调整了她的饮食,每日清新水果味环绕再加上饮食的改变,司马史官的孕吐症状总算缓解了不少,虽没有完全消除,但司马史官对源庸医总算又增加了点信任。
这种状况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月,司马史官一改之前见啥都想吐的状态胃口大开,源大夫又将饮食做了调整,几乎每日都要给她把一次脉。
司马史官因为吐了一个月,所以无暇想别的,这会儿总算食欲大增心情大好了,听说满朝文武都在期盼皇子早点降生,她边喝着安胎的药膳粥边思虑着好像有哪里不对,一碗粥差不多要喝完的时候总算想到了,皇子?她怀的就肯定是皇子吗,若是皇女咋办?
生男生女可不由她做主啊,满朝都在期盼皇子的诞生,万一是皇女那岂不是要让满朝失望?
司马史官吃完最后一勺粥,起身叹了口气,又抚了抚自己那还不太明显的腹部,压力很大啊,她身上的责任很重啊,生男生女她自己倒是无所谓,而且生孩子本来是自己的事,但现在却得先符合满朝文武的期盼。
司马史官在屋内转了几圈,又摇了摇头,他应该也很期盼皇子吧,他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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