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府里,在他府里他当然想干嘛就干嘛了。”
源流弯了食指敲了敲她的脑门,“真能瞎想,朕要是在他的府里出事他更脱不了干系。”
司马抚儿揉了揉脑门,嘀咕道:“您就会纵容他。可他不知感恩,以后还会对您下毒手的。这次要不是他,御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受惊?”
源流沉思了一会儿,“晋国公近期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近期?您的意思是您也觉得他以后还会有动作?您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养的未必是虎,就算是虎,也是在笼子里,即便撞得头破血流也冲不出来。”
他的声音温淡轻缓,但骨子里透出的力量却让司马抚儿感受到了安心,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不是晋国公那还能有谁?”
他长睫暗敛,“现在还不能确定。”
她注视了他一会儿,直到他也抬眸看她,才叹了口气:“您以后出行还是多带点侍卫吧,幸亏这次没人行刺您。”
“抚儿还是不肯相信我,在我的地盘哪那么容易,他们做事也要掂量。”
司马史官琢磨帝虽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但心里对“他们”应该也是有谱的,正要再问,却听帝对外面道:“转个弯,去礼贤宅。”
“陛下怎么这会儿想起去礼贤宅了?”
“时间还早,又正好路过,拐个弯就到。”
其实拐个弯还有好长一段路呢吧,哪能算路过。
源流让不必大张旗鼓,等到了才让人去通报,司马抚儿随手掀起窗帘往外瞧,却见一个比较熟悉的身影正在礼贤宅外徘徊,司马抚儿定睛看去,认出竟然是孔智。
“孔翰林怎么在这?”司马抚儿喃喃道。
源流也向外看去,没有说话,这孔智不知道想什么呢,愣是没发现有辆马车停在了礼贤宅前,还不时地瞧瞧礼贤宅的大门来回晃悠。
得到源流的认可,司马抚儿下了马车:“孔翰林怎么跑这来了啊?”
孔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朝叫他的人看去,见是司马史官,极为惊讶,但很快就走了过去:“司马史官怎么来了?”刚问完看到她身后的马车,这才猛然惊醒:“陛,陛下在里面?”
“是啊,陛下来看看东越国主。”
孔智赶紧走到马车前拜见陛下,源流也下了马车,笑道:“若愚怎么跑这来了?”
孔智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不知从何说起,一时又想不到借口,脸上直冒汗。在司马抚儿印象里,孔翰林一直能说会道,为人很是机灵,她常去翰林院,跟他颇熟,有空的时候两人还会聊上两句,难得见他这么语塞。
“孔翰林,我刚看你在礼贤宅门口直转悠,还时不时的往大门看,莫非孔翰林是想拜访东越国主?”
孔智看了看司马抚儿,赶紧说不是,他没打算拜访东越国主,又见帝正瞧着他,脸色虽温和,但他心里却有点发毛,要是帝怀疑他私会东越国主,进而怀疑他有什么企图那可如何是好。咬了咬牙,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免得被帝怀疑就糟了。
“臣幼年就由家里定了门娃娃亲,后来臣离家求学,家乡因战乱很多人都迁走了,臣的那门娃娃亲也一直杳无音讯。臣曾多方打探,但就是没有消息。”说到这孔智顿了顿,抬头看了看陛下,见陛下也正看着他,便只得继续说下去:“臣日前见到一女子,觉得甚是像臣的未婚妻,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那长相却并没有怎么变。”
“哦?哪个女子?若愚到礼贤宅来是因为她在这?”
“臣瞅着东越国主身边的那个女将很像臣的未婚妻。”
源流笑道:“若愚认准了吗?你的未婚妻怎么会做了东越国主的女将。”
“实在是像,而且臣的岳母是东越人,臣想着是不是当初为了躲避战乱,他们一家就回到岳母的老家杭州去了。只是臣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臣只是在东越国主刚来的时候见过那个女将一次,怕认错,所以想再看看,但又不敢贸然打扰,所以这才一直徘徊在礼贤宅门外。”
司马抚儿也回忆着那日见到的那些女将,但脑海里只记得那个为首的娃娃脸女将,不知孔翰林说的是不是她,正想着就听帝道:“这容易,你跟朕进去再看看就是。”
话刚说完,孔翰林还没来得急谢恩,就见钱翊带着些随从急急忙忙的出来迎驾。
源流见他出来,便笑着走上前去说道:“朕今日给岳家送彩礼,刚回宫的路上见时间还早,便来看看翾展,这几日住的可舒适。”
钱翊赶紧向源流道喜,并道:“礼贤宅处处都好,陛下费心了。”
源流看了看钱翊身边那几名女护卫,笑道:“翾展身边倒是色彩亮丽。”又偏头看了看孔智,孔智刚刚又仔细看了那名女将,心里更加确定,此时向源流点了点头。
进了礼贤宅,源流替孔智开门见山:“孔翰林刚与朕说翾展身边的一名女将很像他的未婚妻。”
钱翊有些惊讶,瞧了瞧自己的女将:“孔翰林的未婚妻?”
“是他儿时家里订的娃娃亲,之后因为战乱的原因失散了,多年未见,现在孔翰林见了翾展身边的女将,觉得甚是像与他定亲的未婚妻。”
此刻跟着钱翊的女将有好几个,钱翊皱着眉头问:“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一个?”
源流看向孔智,孔智有些脸红,指了指为首的那个女将,此刻这名娃娃脸女将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钱翊也看向孔智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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