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他以后别再来了,自己身边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司马抚儿看他光苦着脸叹气,却不说话,有些急了,正色问道:“郑国公,张大人是来讨要东西的吗?”
周煌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只是亡国之主,苟且偷安,宁愿破财消灾,张姬知道他这真没什么奇珍异宝了应该就不会来了。
见他不说,司马抚儿更急了,即便是亡国之主,现在也还是个国公,陛下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他怕啥,被人欺负了还不吭声?
正待要再问,这时候少敏冲了出来,怒气冲冲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张姬那个白眼狼,怎么说也是南吴的旧臣,你看他拿了我们多少东西,我们本来就不剩什么了,今天连个脸盆都拿走了。”说完她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煌没想到少敏就这么冲了出来说了一气,赶紧拦住她并安慰道:“罢了,敏儿,不要说了。”
司马抚儿听少敏说的跟刚刚那个老仆说的一样,心中的火气立马腾腾的直往上窜,但又极是怨怪大词人国公太软弱,“郑国公怎么能别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呢,您好歹是个国公,哪有官员跑到国公府上要这要那的,郑国公以后不要再理这些混人,倘若一些混人总是胡搅蛮缠,郑国公自是可以去陛下那说理,陛下不会坐视不管的。”
周煌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司马抚儿气的慌,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一回到宫里,她就极为不忿的跟帝说了这事,帝问:“你跑去郑国府做什么?”
司马抚儿这才想起来帝并没有允许她去郑国府,她本来只是打算去看看周煌有没有事,并没打算跟帝说,但没想到竟然遇上这种事,实在不忿,现在她也不想再遮掩,便说是自己正好路过那,就进去看看郑国公身体怎么样了,代帝问候。
帝皱眉,“抚儿怎么顺路顺到郑国府了,司马府和郑国府不在一条道上吧。”
“不在吗?”司马抚儿眨了眨眼睛,凝眉想着,好像是不在一条道上,但“这不是重点。我现在说那个张姬呢。”
源流没理她,将手中的书又翻开了一页。
司马抚儿从他手里把书抽走,“您说句话啊。”
“那你要朕怎么样?又不是朕让他这么委曲求全的。”
司马抚儿无言以对,只恨有些人太势利,旧主失了势就变了一张脸,就算不能为故主尽忠,但也用不着反踩上一脚吧。可他敲竹杠占便宜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可司马抚儿越想越不忿,这种人品低劣的人倒是继续留在本朝做官,还做到了参知政事,恨恨的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提笔就写:参知政事张姬,屡向旧主周煌讨要珍宝,今又讨走白金器皿一只,犹自欣欣然矣。
写完后,司马抚儿总算舒爽了些,哼哼,本史官一定让你的光辉事迹名留青史。这件事一定要再跟祖父说说,让祖父记到笔记里。大词人国公,我替你报仇你自己也要争气点啊。
第67章第67章祝寿
帝终于满三十了。普天同庆的日子。
虽说是过生日,但皇家生日可真没那么好过。帝要接受宰执宗室百官以及各路大使的朝贺,从早到晚,仪式繁琐,这可比上朝要累多了。
大寿星忙里抽闲,赶在傍晚回宫喘口气,晚上还有大宴。
夏怀忠这时递上一本名帖,说是晋国公差人呈上来的。
帝接过打开,司马抚儿就在他身后,眼一瞟,也都看到了,晋国公在向陛下拜寿哩,言辞极为恳切,忏悔之意很浓,并恳请陛下能在今晚寿宴前见他一面,他想单独为兄祝寿。
晋国公源泽现在被勒令闭门思过,没有皇命是不能够踏出晋国府一步的。
帝合上名帖,没说话,坐在圈椅上闭目歇了一会儿便让夏怀忠宣晋国公进宫。
“陛下要让晋国公参加晚宴?”说好的让他闭门思过三个月,这是要提前放出来?
源流摇摇头,“他要在晚宴前单独见朕,跟朕拜寿。”
毕竟是亲兄弟,虽然被禁足在府上,但帝大寿这一天放出来见一面也不算太过分,更何况只是晚宴前的私自会面,都没让他参加晚宴,他自己也没要求能参加晚宴。司马抚儿觉得若是反对帝放他出来实在有些不近人情,因此也就没说什么。
晋国公很快就到了,一见到帝便给帝跪下磕头,边磕边痛哭流涕。
帝让他免礼,但他却坚持给帝磕了三个响头,还痛诉这段日子自己极为懊悔曾经做过的事,本来在禁足期间自己是绝不会出来的,但实在不想错过皇兄的三十岁生日,这才厚颜恳请皇兄接见。
“起来吧,你我同胞兄弟,处罚你也是为了不授人以柄,以及希望你能够以身作则,给百官做个表率。”源流有些咳嗽,缓了缓才又道,“罚了你朕也不好受,但朕也是为你好。今晚就跟朕一起参加晚宴吧。”
晋国公却未立即起身,并且拒绝了帝让他参加晚宴的提议,“不,皇兄,臣弟做错了事就该受到处罚,皇兄对臣弟的处罚已经很轻了,这次实在是臣弟不愿错过皇兄三十岁寿诞,才厚颜恳请见您,晚宴臣弟真没脸面去,臣弟只想在晚宴之前先给皇兄拜寿,拜完寿就立即回府继续闭门思过。”
晋国公言辞恳切,眼中带泪,与往常大异。这幅模样也让司马抚儿大感讶异,那个让他感觉阴寒的晋王竟然也会有这样的面孔,除了上次被揍成猪头的样子让她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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