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宜太过精致,否则不好养活,陛下随意取个就是。”
“虽有这个说法,但也不能太寒碜,”源流斟酌着,又自语道:“这孩子一直到快要天亮了才出生——”
司马抚儿接口道:“正好是早上,他又早了半个月出生——”
源流瞧她一眼,“然后呢?”
司马抚儿皱起眉头抚着下巴:“早上出生又是早产,现在又那么小,那就叫小早儿吧。”说完自己就傻笑了起来。
“小早儿,”源流念着,又逗了逗襁褓中的小娃子,自己也乐了,“湛兮,你觉得如何?”
少痕笑道:“挺好,就叫小早儿了。”
“小早儿,小早儿,”源流用指尖轻触了触小早儿的小嘴,又笑道,“随这个小名朕倒是连学名都想好了。”
木寸言问道:“陛下想了个什么名儿?”
“既然小名叫小早儿,学名就叫寤吧,寤寐的寤,正好有早上睡醒的意思。”
少痕念着少寤这个名字,谢道:“谢陛下赐名。”
源流又逗了逗怀里的小早儿,轻声道:“小早儿这么快就有学名了,有些人老大了都还没学名呢。”
司马抚儿正边念着少寤这个名字边逗小早儿,听帝这么一说,立马斜着眼瞪了他一下,并轻声为自己正名:“我的这个就是学名。”
源流佯诧:“没有说抚儿啊。”
少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源流道:“陛下,该上朝了。”
源流看看时候是不早了,便将小早儿交给了司马渊,“抚儿休息休息吧,今日不用去了。”
司马抚儿虽然一宿没睡,但此时倒是精神得很,而且今日她还要看看陛下怎么处理晋王的事呢,就算强留郑国公夫人的事因郑国公息事宁人不予追究,那还有私砍秦岭老木并贩卖的事呢,“臣一点也不困,不用休息。”
源流看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慧黠,也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就不再劝她休息,自己稍稍准备了一下便和少痕、木寸言上朝了。
第61章第61章晋国公
今日朝堂上气氛不太妙,因贪污腐败等问题御史台连参了数人,其中就包括晋王私砍秦岭老木并且贩卖的事情。
帝脸色很不好,对已经查实的一一问罪,当场判了两个弃市。
轮到晋王,晋王没想到这事竟然会被告发,这才明白昨日皇兄说的是指这事。
在他看来砍了些秦岭的木材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朝廷早有严令禁止私自砍伐秦岭的木材,但他是皇帝的胞弟,没必要遵守这些规定,更何况秦岭的木材本来就是用来修皇家宫殿的,他砍来修建他的晋王府,又有什么不可以,皇兄会用这些木材给一些大臣盖房子,怎么还不能给自己的胞弟盖了。
但是现在弄到了朝堂上,看皇兄的脸色,他也有点犯怵,倘若私下里跟皇兄说一下就行了,能按下去就按下去,这一下子弄到了明面上,倘若他供认不讳,岂不是皇亲知法犯法?
如今皇兄要严惩贪腐官员,刚刚就判了两个弃市,倘若当场包庇他岂不落人口实?
于是他赶紧辩解道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让底下人负责修园子,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私砍秦岭的木材还将多余的拿去贩卖。
好几位大臣都站出来为晋王求情,此时少痕却站出来道:“前几日陛下判私砍秦岭木材的供备库使陈信弃市,此时却对同样犯了此罪的晋王不加惩处,只怕陛下往后会落人口实。”
少痕是在给皇兄施压,皇兄现在要立法,倘若拿他立法更能震慑整个官场,晋王背上渗出了冷汗,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摆什么王爷的身份,必须一口咬定自己是不知情的,都是下面的人瞒着他干的,于是再次为自己辩解,自己真的不知道下面的人会私砍秦岭的木材盖园子,至于拿去贩卖他就更不知道了,望陛下明察。
之前为晋王求情的大臣继续为他求情,少痕又道:“晋王口口声声称是下人所为,一个家仆,哪有胆子违抗朝廷的命令?退一步讲,哪怕果真如此,那也是晋王治下不严,若陛下不加惩处,满朝文武岂不是会纷纷效仿纵容家仆违法乱纪,最后再都说是家仆所为自己并不知情,便可免去责罚。”
他这就是逼着皇兄判他的罪,晋王恨得牙痒痒,心里早已将少痕千刀万剐。
少痕一向是个聪明人,即便私下里跟自己不睦,也从来没摆在过明面上,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他跟自己即便没有什么交情却也从没什么干戈,现在他竟这么逼着皇兄定自己的罪,看来是要跟自己撕破脸了。
这次是他撞在风口浪尖上,只怕皇兄也不好徇私,但不管皇兄这次怎么处罚他,以后还是他继承大统,他可是太后指定的皇位继承人,当时少痕出征,可能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次这仇可算是结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的妻子、你的堂妹——
“少爱卿言之有理。”源流迟迟没有出声,此时这清冷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彻底打断了晋王日后报仇的幻想。
晋王腿颤了颤,想皇兄真要拿他作筏子了,尚未想到源流会怎么惩处他,源流就已从龙座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阶下:“罢免晋王源泽汴京府尹、同平章事、中书令的职务,削王爵,降为晋国公,即日起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俸三年。”
司马抚儿也在琢磨帝会怎么处置他这个胞弟,应该还不至于真的杀了他,毕竟是胞弟还是太后指定的太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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