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荀桢失什么礼了?
难道他以为她在生气,就是因为他不愿意说他的心事
王韫:“你没有失礼的地方,就是我今天有点烦,高三嘛,偶尔总是会出现这种情况的。”王韫解释了一堆,侧了侧身子让出一片空地,“你要不要到我房间来坐坐什么的?睡不着你可以和我聊聊。”
此话一出,荀桢面色飞红,“不必了。”
王韫看出荀桢是害羞了,她想了一会儿,跑到客厅里打开了灯,“这样吧,我陪你在客厅里坐一会儿。”
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客厅中的黑暗。
王韫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沙发,示意荀桢过来坐会儿。
荀桢犹豫了半刻,跟着王韫轻轻地坐下。
王韫:“你是不是想家了?”王韫刚刚在卧室门口就想这么问了。荀桢才十六岁想家也是很正常,看到平常彬彬有礼镇定自若的样子,就知道家教挺严的,可能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默默承担,很容易在发生巨大变化后无法承受,积压的情绪尽数爆发出来。
荀桢没否定王韫的话,而是垂着眼,“抱歉,今日有些无来由有些触动。”
“你是不是听我姐的事想到了你家人?”
王韫想想荀桢也是挺能忍的,一个人来到陌生世界寄人篱下的凄苦和惶惶不安,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消化,几百年间世界发生的变化太大,大得足以让荀桢不知所措,世界观崩溃。她又给他看了一些书。陌生、新奇、不安、惊慌。也无怪乎荀桢暗自落了泪,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一个人憋着哭呢。
“你知道吗?”王韫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这种感觉,总觉得你可能呆不长时间,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
荀桢闻言,抬起眼,勾了勾唇,“多谢你,王韫。”
王韫:“我不是为了安慰你,我是真这么觉得的。”她总觉得荀桢有一天会突然离开,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可能在某一天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眼前的少年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一个人不属于这个时空,他看上去格格不入,从头到脚都带着离意。
他不属于这里,王韫知道,他的生活不是困在她租的小房子里,他该是和两三个至交好友一道儿游学玩乐,轻声谈笑,闲暇时,就如同他所说,静下来看着黑白的棋子,翻翻书。有朝一日,步入朝堂,做出他该做的业绩。
荀桢:“当你去学堂的时候,我时常在想。”
“我时常在想,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幻,是庄周梦蝶,只是我大梦一场,若真是一场梦,未免太过匪夷所思,天方夜谭。”
王韫静静地听着荀桢的话,她现在才觉得她不应该自己去上学,把荀桢留在家里,她这样太自私了,他应该看一看这个世界。趁着他没离开的时候。
王韫:“你现在身处的现实,不是梦。”
荀桢失落的情绪感染了王韫,王韫咬咬牙,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扑上伸手拉出了荀桢的手,她的手没荀桢大,明明年纪比她小,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手竟然比她大上一圈,她根本就包不住。荀桢的手有些凉,她的手心热乎乎的。要是往常,王韫早就吐槽手凉是肾虚了,但是现在她也没了吐槽的心思。
荀桢一时躲闪不及,身子陡然便僵了,似乎是想要抽回手,但考虑到王韫的情绪,愣是僵着身子一时间竟然没动作。
“你眼前的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是什么啊?假人吗?你看我手里的温度。”王韫的脸也红了,但是凭着一股子豪气,继续说着,“你梦里能感受到温度吗?”
“你不要这么想,我会很伤心的,你竟然来到我们这儿,就好好看看我们的世界,我觉得你能得到不少启发,长些见识,等你以后回去,你不是有着革新旧制的心思吗?我们这儿的政治制度肯定对你日后大有帮助。”
荀桢不自在的抽回手,“我知晓了,”他苦笑,“只是一时间难免想不开。”
“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吧?”王韫想到张昊然和她一些同学,荀桢要是多交点朋友,肯定必现在要好,“我有几个朋友,他们都挺好的,虽然可能比不上你的一些朋友有才啦,人还有点狗,但都是很真诚的人。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好不好。”
荀桢没有直接回答王韫的问题,他看着王韫,脸上却渐渐地浮现出歉意,“王韫,我要是有一天会离去,你的恩情……我……”
王韫果断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我不用你报恩啊。你不懂我在想啥,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他给她平淡无奇的生活带来了不少色彩。
“你要是以后回去了,我肯定会很开心地和你告别的,也不企图你报恩什么的,你要是真想报恩的话……”
王韫:“指不定我哪天也来到你们那儿去了,到时候你得收留我啊。”
荀桢听着王韫的话,也慢慢展露出一抹微笑,“这是自然,如果你有一日来到我的家乡,我定当会一尽地主之谊。”
“那就这么说了啊!”王韫她也不擅长安慰人,就这么安慰两句也就算了,说那么多总觉得很别扭又很酸,止住了话头,王韫把手机拿了出来,“你要不要和我玩会儿手机游戏放松一下,很减压的。”
“嗯?”
看荀桢感兴趣,王韫解开了密码锁。她手机里游戏不多,高三都删了。现在手机上只剩下一个俄罗斯方块,一个贪吃蛇和一个水果忍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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