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是一只异瞳的黑猫,很野,冲她挥了挥爪子,然后灵巧地攀上房梁,不刻就失去了踪影。
杭瑄暗叹倒霉。
周伯年从后面追上来,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怎么样,痛不痛?”
前面原本走着的六人包括司机大叔也停了下来。邬雪凉凉地说:“这可不是在四九城里,这是荒郊野外,拜托有些人注意点,别拖累了大家。”
杭瑄没说话,只是捂着伤口。
周伯年回头竖起眉毛:“邬雪你少说两句会死吗?阿琛,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周伯年,你这个混蛋!”邬雪气得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薛明和肖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
周伯年这时才低咒一声蹬向他们:“愣着干嘛,傻了?人生地不熟的,别让她乱跑。”
两人应了声,连忙追了上去。
陆琛把药箱拿了过来,递给他酒精棉。
周伯年没有接,用力一挤她的伤口,疼得杭瑄眼泪都出来了,瞪他:“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
周伯年:“你有没有常识啊?怪不得你每次生物课都不及格,连染色体都分不清。”
杭瑄要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伯年拉过她胳膊:“别闹了。”低头给她擦上酒精,简单处理了一下,反复消了毒。被猫狗抓伤不宜包扎,所以也没有给她包。
陆琛收起药箱,看了看天色:“快点起来吧,时间不早了,早点找到住的地方。”
杭瑄也不闹了,任由周伯年扶起她,跟着大部队一起朝小镇深处走去。
周伯年带着人在小镇里转了一圈,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才决定在一个破破败的厂房里住下。
邬雪已经被薛明和肖扬带回来了,气闷地踢着地上的石子:“那么多房子不住,为什么要住这儿?”
周伯年现在看到她就烦,懒得搭理,扶着杭瑄进了大门。
邬雪气得七窍生烟,又无可奈何,只能跺脚。
罗欣安慰她说:“出了这种事,还不知道怎么办呢,班长大概心情不好吧。”
邬雪扁着嘴哼哼。
陆琛有点看不过去,扫了她一眼:“我们现在在野外,不是在城里,这个厂房虽然简陋,但是四通八达,彼此可以照应。如果你要住楼房,你自己出去吧。出了什么事,没人会来救你。”
陆琛很少这么疾言厉色。
邬雪自知理亏,也不哼唧了,只是咬着嘴唇,很是委屈。罗欣一直在她身边好言好语地安慰她,却被她骂道:“要你假好心!”
这厂房不大,只有四五十平方,以前似乎是个染布厂,地上还有几台随处摆放的机器。周伯年招呼薛明和肖扬,把这些机器挪去了角落里,几人纷纷选了地方,拿出背包开始张帐篷。
杭瑄看向陆琛,陆琛指了指周伯年:“你那些装备,都在他那儿。”
杭瑄这才想起来,东西都是周伯年给她买的。
那边,周伯年已经搭好了帐篷,牢牢地扎在地上,跟他的毗邻,门对门紧挨着。他买的是有一块透明薄膜的那种,人在里面,可以看到对方。
杭瑄摸了摸那膜,看着挺薄的,实际上还蛮厚。
周伯年给她拉开拉链,弯腰点了点,像小时候喂完鸡似的往里面点了点:“进去吧,小宝贝。”
总觉得他是在讲“吃完了啊,小鸡仔,快进窝吧”。
杭瑄不进去,就那么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啊?找茬?”
周伯年纳了罕了,不解地看着她:“我怎么就找你茬了?倒是你,老是瞧我不顺眼。”
“你规矩点,我不就瞧你顺眼了?”
“我怎么不规矩了?”周伯年贴过来,笑的样子很欠扁。杭瑄是真的气,但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毕竟,他也没干什么。
不过,她神色不豫,显然是不高兴了。
周伯年原本笑着,略有些得意,见她这副神色,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好了,不跟你闹了,吃东西吧。”他拉过她的手,把埋在手里的烤鸡递给她,偷偷跟她说,“他们都没有,吃的都是压缩饼干。”
为了出行方便,减轻重量,大伙都带了干粮和水,且严格控制了数量。
杭瑄捧着那烤鸡,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想了想,又递还给他:“你自己吃吧。”
周伯年不解:“你为什么不要?”
他疑惑的样子是真懵真呆,没有平日使坏的样子,杭瑄忍不住笑了出来。笑过后,她说:“你留着自己吃吧,我吃饼干就好。”
周伯年拉过她的手,硬是塞进了她手里:“给你你就拿着,啰啰嗦嗦,哪那么多废话?”
他蛮横起来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说完就走了。
杭瑄叹了口气,只好抱着烤鸡去了陆琛身边,分了只鸡腿给他。
陆琛接过鸡腿一看,怔了怔:“哪儿来的鸡腿啊?”
杭瑄见没人注意,小声说:“周伯年。”
陆琛笑了一笑,把鸡腿递还到了她手上:“那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杭瑄一愣:“我吃不了这么多啊。”
陆琛拆开一包压缩饼干,干净利落地咬了一口:“吃不下也得吃完了,我可不想回去后被伯年上门来找茬。”
杭瑄哼了声,没说话,坐下来开吃。
李慧在一旁看见了,偷偷猫腰过来,很不客气地直接撕了只鸡腿来吃,嘴里还说:“好吃,真好吃。”
她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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