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初也算是轻装上阵。就带了些钱票子。之所以会选择进货买布料来假装走货的,也是有这一方面的想法。这地方最缺的无非就是药材,粮食和衣物被褥了,其他两样都太容易哄抢。真要出什么事显眼不说,光光这些个红了眼的人都止不准会有大危险。这么一来,布匹就成了最好的选择了。
张茂听到了外头的敲门声立刻跑来开门。他只瞧见自从发了大水了连那些官老爷都坐不起的马车上下来一个神仙一般模样的人。虽说穿的素,可布料那也是他们这种百姓家鲜少能穿的起的。
“这位想必就是发财的主家少爷了吧?小的张茂,是这屋子的主人。”对上秦般这样的长相怕是换了别人第一次见啊那也都得和张茂一样,下意识的小心翼翼起来。
秦般礼貌地超张茂点了点头,然后身侧接过秦财递过来的一个油纸袋子还有一面铜镜:“本该给些银子用来当借住的钱的。只不过秦某觉得可能现下那些个黄白之物大抵比不上这些,就占了便宜用这些来当叨扰的谢礼。”
正如秦般所说,如今给个银子什么还真的是半点用没有。如果秦般此时拿出来的是银子他张茂还真有可能不要。可这分明被油纸包着,但他总觉得还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食物香气的他是真拒绝不了。稍作犹豫之后就厚着脸接下了:“秦公子真是个明白通透的人。那张茂就收下了。”
他家中还有一位才刚刚十岁的女儿,还有妻子。原本还有一位老母亲,只不过终究没能挺过去前不久去世了。女儿病重,心心念念的就是她遗失了的那面铜镜。如今就算是为了妻儿他也拒绝不了。大不了之后若这秦公子他们有什么事自己多帮衬着点就是了。
“走吧。”刘安顺手将秦般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跟在张茂的后头走进了屋子。
这屋子本就不算大。平日里大家无事也能坐在一起聊聊天。如今张茂突然领进一行人,证坐着聊天的几个突然就站了起来。
一个看着就挺粗壮的男人凶神恶煞地质问张茂:“张茂,你领进来的是什么人?”
“这是一些商贾,正好走货路过咱们天水,瞧见了我,来借宿的。”当初张茂不同意这些人搬进来只不过到底都是同乡真叫他见死不救看戏那确实也做不到。之前都过得好好的,他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闹别的都不说,你说他往自己家带人,轮到外人说什么事了?难不成住几日,这就也成他们的房子了?
“小心!”刘安顺手就把还傻站在前面的张茂往后一拉。因为他出手极快堪堪躲过了挥着拳头冲上来的那个百姓。
另外一人见自己的同伙被躲开了,而且因为想着要偷袭发力特别的大。在被躲开之后居然直直地就扑到了地上疼的直嗷嗷:“你们想干什么?”那戒备的姿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秦般他们先动的手呢。
“什么叫我们想干什么?分明是他先冲上来的!”自觉跟这种刁民多费口舌会显得掉身份。那马车夫自动的就跳了出来。
一开始扑过来的那人啊,也算是他们天水县有头有脸的人了。名刘辰,勉强算是个解元,在天水最大的一个书院之中当夫子。而后来的那个人则是他的弟弟。当初两人仗着有头有脸的,硬是借了县主的压力不愿意和那些人挤在一起。愣是跑到了张茂这儿一人占了一个房间。
倒也不是说他们真的有多排挤秦般一行人。只不过是张茂家里也就剩最后一间空房了,若是秦般四人住进来,那他们务必不可能再单独占据一间屋子。
原本他们家中还养了两只香俸的大r_ou_猪。也算是小富的人家了,再加上“读书人”莫名的那种自尊心作祟,更是不可能叫自己与别人挤在一间本就不大的房间之中。就是张茂这房子,他们都觉得若不是实在没有别的选择,这么简陋他们瞧不上了。
“这房子是我张茂的房子,秦少爷他们是我的客人。我把人往自己的房子里带,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对于刘家兄弟二人的行为,张茂也觉得气的生烟。不说别的,就秦般刚才给他的那个油纸包还在怀里没焐热呢,他就不能叫人这么受了委屈。
刘辰嗤了一声,y-in阳怪气地瞧着秦般他们:“你怎么也算我们天水的人吧?如今天水大灾,那些个房子好好的人都愿意把地给腾出来。也就你,硬是不肯。若不是县主大人找上门来啊,连咱们几个都住不进来。可你这倒是好,自己郡县的人不叫住,白白叫别人住。是何用意?”
住在张茂家的也不止他们二人。之前刘辰,刘二兄弟俩闹事,他们虽说没有上来帮衬张茂,但最起码也没助力这二人。可如今听了刘家兄弟的话,一群人的目光也变的古怪起来。就好像张茂不给个说法他们就断断不会罢休似得。
张茂被气的脸涨红,盯着那些住在他的屋子里可却因为他如今带几个人回自己家对他审视的乡亲:“我家姑娘病重,你们这些住进来的,除了二虎哥他们家,有多少是自己带了吃食的?如今只不过是收留了你们几日,我家姑娘身子弱吃个白米粥汤都会被你们盯的浑身不自在。我张茂又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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