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一顿,抬手抚一把心间,深吸一口气,很快就定了心神,止了废话,简洁干脆地问到:“你想怎样?”
“我只想,由着心一回。”裴煊也利索答她。
他从醒事起,就懂克制。饮食睡眠,进退礼仪,身体之欲,皆能克制。做裴家的嫡子,做朝廷的好官,做皇帝的后戚,皆能克制。
可是,唯独情爱噬骨,他克制不了。
“你与她,毕竟有舅甥之名,万万不可。”裴皇后抽了口气,先捡了件有关风化的,来质问。
“前朝有先例,先皇与他的皇后,不还是真正的舅甥么?”裴煊答她。
大熙夜氏,入住中原之前,为陇右军阀,有一半的胡族血统,皇亲国戚间的姻亲,不若汉人这般讲究,立国后亦是民风开放。先皇娶了他姐姐的女儿做皇后,众臣也不敢多言。
“裴家儿郎,不可尚公主。”裴皇后又说。这才是真正的要害,尚公主,卸官职。娶了公主,如何做重臣?
“阿姐放心,我该做的事情,一样也不会推脱。但请阿姐也给我一些喘息之隙,假以时日,我终会寻到一个两全之法。”裴煊明白,他的阿姐最想要的,是什么,他也清楚,自己生而该做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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