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玩意儿,于是特别聪明地猜到:“肯定是有佳人作伴咯。”
段明过很是调皮地给她回:“嘘嘘。”
乘兴而来,却是败兴而归,看过电影回来的段明过完全可以说是废狗一条,四肢松软地躺在沙发上,表情颓废而失落。
褚静趴到他身边,说:“跟美女呆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副丧气样,你是惹她生气了,还是她惹你生气了?”
段明过不肯说,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一样,将脑袋埋进抱枕里。在她一阵狂轰滥炸下,他才小声惭愧地说出实情:“就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褚静一挑眉,这还是平日里日天日地的小泰迪?又听他声音更低道:“我想要帮她,却怎么都帮不上忙。”
褚静于是对这位小小姐更感兴趣。
段明过拎着行囊远走他乡时,站在机场大厅里眼巴巴地等着她,机场广播催促了一遍又一遍,他却怎么都不肯轻易离开。
褚静大约能明白这种心情,好比等不上公交准备步行,却总一步三回头觉得下一秒它便会出现。她小心敲打:“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咯。”
他急得额头冒汗,说:“她会来!”
“那可不一定哦,万一她又跟你哥去看纪录片了,万一她就没打算过来只是哄哄你呢。”褚静直乐:“说不定她就是擅长吊人胃口,你看你现在这个样。”
话音刚落她就有点后悔,她忘了段明过是个小事含糊,却不能在原则问题上开玩笑的人——问题是,她之前也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有哪些雷。
段明过满身肃杀地看着她,样子就和这晚如出一辙,语气很重地提醒道:“你根本不是她,所以,请你不要随便评价她。”
青梅竹马长大的一对挚友,旁人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段明过从没否认过,她也就默认成是。
心里尽管偶尔对他的出身有些许微词,却仍旧觉得他是忠诚可信的好朋友。
谁知从小到大都没对她红过脸的段明过,却在离开之前给她如此大的惊喜。褚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生他的气,却又被时间冲刷,以为还是从前亲密的伙伴。
她应该长一些记性的,早点记起他们交恶过的画面,不然也不至于在低落里问他:要是那时候我不跟你哥哥在一起,我们会走到最后吗?
现在想想,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女人总是自负的,明明身处自己狭小的世界里,却以为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我是这样好,理所当然会是另一些人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好比第三者也总觉得自己没有错,他在他太太的身边从来不快乐,是我解救了他,他在我身边才快乐,她们把自己当成这个男人的救世主。
褚静踩着软绵绵的草坪往家走,膝盖发僵。不远处,他丈夫站在灯火通明的落地窗后,露出半张脸地注视她。
她若有似无的想,他呢,他心中的白月光是谁,谁又是他的救世主。
他会不会像段明过一样的维护自己的妻子,黑脸与他最好的朋友决裂。
然后她止不住呜咽一声,很伤心地哭起来……永远都是她在妥协,永远都是他在索取,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失衡了。
***
段明过赶回家里已经很晚,空落落的家里只留了一盏玄关边的夜灯,他摸黑撑在墙上换鞋,听到不远处传来拖鞋的踢踏声。
以为是乔颜,却想到她向来动作轻巧,有时蹑手蹑脚钻进他书房一呆就是许久,他翻书间隙休整颈椎时才看见她。
问她为什么总是如猫一样,她一脸乖巧的说害怕打搅到别人。可她从来不知道,在段明过心里,房间就是用来被打乱,家里就是用来放肆的。
果然走近一看,是穿古早样式睡衣的阿姨,她提着裙摆道:“先生要不要吃一点夜宵,锅里还有煨得浓酽的老母鸡汤,你喝一碗吧。”
段明过摆手说不要,问:“太太什么时候回来的,吃了什么?”
阿姨说:“太太今天很晚才回来的,脸色很不好看呢,晚饭也就只吃了一点点,洗过澡就去睡觉了。”
段明过点头,用了外卫洗澡,蹑手蹑脚进房间的时候,她正侧躺面向窗户。段明过思忖过几秒,还是走去她床边,就着月色看了她一会。
她眼珠滚动,不是做梦就是醒着,最后实在绷不住,低哼一声,翻身去了另一边。段明过笑着把手伸进她腋下,说:“还装睡呢?”
乔颜不堪其扰,啪啪几声,毫不留情地将他手打开。
段明过疼得一阵吸气,凑到她耳边吹热气道:“你脾气越来越大了,还不让我回来。这儿是我家,你说不让就不让?”
一句话不知道触到乔颜哪根软肋,她索性又转身过来,说:“是啊,这儿是你家,你该回来,换我走!”
说着,她就要爬起来,被段明过一把按住两肩压回来,说:“你这又生的哪门子气,你要走,我也走,老婆都没了,还要家干嘛?”
乔颜死咬下唇克制住自己,仍旧忍不住凉凉道:“算了吧,反正咱们这场婚姻也开始得不纯不粹,没就没了,你再找一个不就好了?”
段明过笑容狡黠,说:“是啊,按照我的条件,再找一个也不费事。不过在那之前,我总得先把你玩腻了才行。”
仿佛一场大火被压在密不透气的玻璃罐下面,乔颜恨极了这样不对等的情绪宣泄,她心中分明烧得旺盛,对面的男人却还在开玩笑。
比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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