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弃了家法杖――“来人,把她给我拖到祠堂去跪着!天亮之前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神马?半夜三更跪祠堂?救命……
“我不要跪祠堂!那里面全是鬼!”一时激动,竟然吐露了心声。
“满口胡言!”老爹气得差点当场吐血,“那里全都是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你……”
“反正我就是不跪祠堂!”小姐把腰板儿一挺,45度角仰望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烈士姿态,“你打死我好啦!”
“那……那你要跪哪里?”老爹为她气势所震慑,居然妥协了。
小姐眼珠一转,“跪柴房!”――正好去瞧瞧那位美手君醒了没有。
“送她去柴房!”老爹挥袖,转身、顿足――家门不幸也!
柴房中,小姐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垛上――说是罚跪,没人监管,也就相当于关个小黑屋。身边那人仍在昏睡,从头到尾连根手指头都未动过一下。
话说不会就这么死掉吧?那本小姐今晚就真的要活见鬼了!
低头又瞧了眼那双又气质不俗的手--骨似修竹,指若断玉,啧啧,其人若不长一张羞杀潘安的颜,还真白瞎了这双手!于是在无聊与好奇的双重驱使下,某人决定帮他洗个脸。先从墙角的大水缸里舀过一瓢清水,又从怀里掏出丝帕,一点一点仔细地擦去泥灰与血渍……
嗯,皮肤不错,吹弹可破;轮廓锐润,有点看头;嘴唇稍干,拿水润润……咦,还会动也?
“吱嘎……”门突然开了!
原来是小翠提着朱漆大食盒送饭来了。真是雪中送炭啊!小姐随手将帕子往那人身上一甩,恶虎扑食般冲了上去。
“抢什么抢什么,没见过饭啊你?”小翠手忙脚乱。
小姐却早已魔爪长伸,急急抢出一盘红烧肉“吧叽吧叽”地吃了起来。
小翠无语:“小姐,我赌一百两银子!你若能嫁得出去,最多不过三天就会被公婆扫地出门!你敢不敢跟?”
小姐怒目:“三天?你也太……我跟你赌一千两银子,一刻钟内气得他们双双吐血身亡!你敢不敢跟?”
小翠:……我给你跪!
小姐有了烧肉,眼中再无其它。小翠无所事事,便退至草垛边闲坐。无意中瞥了垛上那人一眼――我滴个乖乖,这还是人吗?
“小……小……小姐!”语言能力瞬间退化至学龄前。
小姐听得直皱眉,什么小小小姐,还大大丫环呢!懒得理你!
“别吃了!快过来看神仙gg!”小翠语无伦次道。
“神仙?”小姐含着块烧肉疑惑地抬头,“他还没死呢,怎么升仙?”
小翠顿足,冲过去一把将她拖至垛前,“你看!”
“咣当……”小姐碗筷一齐脱手:我去!真他娘亲地――好看!
是的,好看!在那样极致的容颜面前,一切华丽的词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该如何来形容这样一张脸呢?――额头光洁如脂玉,墨染剑眉斜飞入鬓,长睫浓密亮如织锦;高鼻深目,薄唇微启,锋如秋菱,润若绯莲;下颌俊削如骨瓷,玉颈修颀似银瓶;冰雪为肌,锁骨半掩,直似玉树折枝雪中埋……
天,方才捧着这张脸打理了半天竟然都没顾上组合起来看一眼,以致生生地把个绝世美男晾在这里跑去吃烧肉,真是混账啊!
“喂,参汤呢?”小姐猛然醒悟,光顾着花痴,美人都快死了啊喂!
“不就在你那食盒里吗?难道你眼里真的只有肉?”小翠鄙视道。
小姐黑线!转而老鹰扑小鸡似的冲过去捧了汤来:“还不快点把他抱起来喝汤?死了就人财两空了啊!”
吓得小翠赶紧扶肩抬背,费了好大劲,总算将他抱进怀里。
小姐却突然愣住了――为什么心里突然感觉怪怪的?难道是红烧肉里的醋放多了?
小翠一脸困惑,未及开口,小姐忽正色道:“你手太重了,会把他抱死的!我来抱人,你来喂汤,快快快!”
说着将汤碗往地上一搁,伸爪便将美人挖到了自己怀里。
小翠:“……”
他似已渴了许久,汤一喂进口中,便自然地下咽了。两人不禁都呆了一呆――还以为要把嘴撬开或者掐着脖子往下灌什么的,没想到他这么听话。这只美人一定很好养!
突然,一滴清泪毫无征兆地滴落在他白璧一般的面颊上。
小翠抬头,惊道:“小姐,你又发什么神经?”
“啊?哦……不晓得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满满的,好像有个空了许久的地方,忽然被什么东西给补上了。”小姐讷讷道,“有一点感动,又有一点难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治愈?”
小翠扯了扯嘴角:一见美人就脱线,没救了!
药喂完了,小姐却仍紧紧地抱着她的美人舍不得放手。
“是你的赶不走,不是你的抱得再紧也没用!”小翠无情地吐槽,“华服锦衣,容颜绝世,身上随便一块佩玉就价值连城,这种人一看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寻常女子哪个招惹得起?”
小姐翻了她一眼,“那又怎样?我堂堂将门虎女……的女儿,十八般……琴棋书……我贤良淑……咳咳,我家财万贯,我有哪点配不起他?”
小翠同情地望了她一眼,“你也就这点配得上他了!”
小姐:“……”
斗嘴归斗嘴,美人终归还是要放手的――这么大个活人谁抱着不累啊?然而当她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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