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几个姑娘巧笑倩兮的,说着一些姑娘家的私密话,小静安年纪虽小,懂得却也不少,只是那几个姑娘都是大家闺秀一样的,说起话来,也并没有多少闺中秘史,反而说的大多是古往今来的才子佳人的趣事。
而比起李桃源更沉默的则是一旁看不出喜色的顾攸宁,他就那么直楞楞的半低着头,嘴唇紧紧的闭着,手中拿着一本《诗集》不停的摩挲着,
李桃源知道他心情不悦,可是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宽慰他,因为直到刚才,他才反应过来,那日顾攸宁带着他跑了半个随州城去买薛涛笺,竟然是为了送给沈静好,这能让他高兴起来吗?
沈静好只不过是随意的说了一句,“写诗还是用薛涛笺为上”。他顾攸宁便像得了圣旨一般,马不停蹄的去办,可是他顾攸宁跟沈静好算什么?不就是小的时候,沈静好一句话就让顾攸宁进了学堂了吗?他就将这个好记了一辈子?
那小德言做了那么多事情,顾攸宁就被狗屎糊住了眼睛,一点都看不到吗?还是他也沾染了不少读书人的斌性,想着鹅黄女英吗?
李桃源很是气愤,为了他竟然知道了别人这么多的秘密而烦躁。前些日子,他无意中得知沈清约竟然喜欢童德言,这已经然他有些吃惊,如今又知道了顾攸宁似乎喜欢沈静好,这让李桃源感觉有些卡住喉咙的感觉。
再看看顾攸宁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李桃源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活该这小子吃了闭门羹,那日他试探了一下顾攸宁,想着顾攸宁会不会承认说是他抢走了他的常客,顾攸宁没有说,他便想着这小子也开窍了知道赚银子了,这也算是好事,便没有追究,还想着不就是为了给德言买几张薛涛笺吗?
于是这些便过去了,谁知,这小子竟然暗度陈仓,还自己用姑娘家的胭脂抹到了宣纸上,人家沈静好自幼在京城长大,什么稀罕玩意没见过,顾攸宁刚一拿出来,沈静好便遮住鼻子,然后奇怪的看着那花花绿绿的宣纸问顾攸宁这是什么?
那顾攸宁红着半张脸,说是自制的薛涛笺。
那沈静好嘴张的很大,似乎被惊住了,顾攸宁心思又莫名的玲珑,一见沈静好这般,便知道讨佳人欢喜,又没有成功,于是便有些闷闷不乐,好在沈静好惊诧之后,便接了过来,后来几个人又说起了一些新写的诗,顾攸宁想要跃跃欲试的写在那些自制的薛涛笺上,沈静好倒也写了,可是那上面的胭脂整了她一手,接过身上也弄了一些,
顾攸宁尴尬的快要抬不起头来,哪怕后来,沈静好安慰了他,他却也没有了兴致。
眼看着他有些闷闷不乐,李桃源心里感慨万千,觉得自己心里只有沈静安这丫头果真是庆幸,纵然姑娘小了一点,他还要等上几年,可是总比顾攸宁这样好的多了吧!
而顾攸宁,李桃源又忍不住嘀咕起来,那沈静好虽然也算是长相极为的精致,才华更是难以比拟,偏生,他觉得跟小时候相比,沈静好变了许多,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沉稳,也越发的看不透,
她那冰雪聪明的姑娘,会看不出来顾攸宁对她欢喜的很?偏偏她还一副热切的样子对待顾攸宁,这样的姑娘,他敬谢不敏,只能再次庆幸他的静安还是一株小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攸宁哥哥,这首藏头诗,写的真好!”沈静好眉眼含笑,看着顾攸宁,
顾攸宁本来无精打采的,听到了沈静好的夸赞,又如生龙活虎一般,他小小雀跃道,
“这本来正是借用了前人的巧术。”
沈静好很是欢喜,又在那跟曾楚水还有沈静安品头论足一番,这让顾攸宁又有了信心,他虽然做的不好,可是沈静好喜欢他的诗,不是吗?
李桃源再也看不下去了,骨碌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了顾攸宁的身边,
“姓顾的,你跟我出来一下!”
说罢,头也不回的便出去了。
顾攸宁被李桃源忽然起来的怒气给惊住了,然后看了一眼沈静好,这才慢吞吞的跟了过去,
那沈静安虽然跟两个姐姐在谈诗,不过却也随时注意着李桃源,见他怒气冲冲的出去了,心中很是纳罕。
“你到底什么意思?”李桃源压低了声音,然后等着顾攸宁。
顾攸宁以为是李桃源生气是因为那几个常客的事,便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桃源,我实在是需要银子了,所以才找了你那几个常客,我以后以后会还给你的!”
李桃源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气呼呼的道,
“我李桃源在乎那几个银子吗?你想要尽管拿去!”话说之中,竟是满不在乎,这让顾攸宁有些难堪,他在乎的东西在别人眼中竟然一文不值,可是他哪里知道,李桃源虽然家境跟他差不多,却不像他心思缜密,甚至说李桃源这十几年来跟着李逢春活的很是随性,不若像沈静安这样的姑娘,也不会砸情窦初开的时候,被他一个穷小子给迷住了,
“那你为什么生气?”想了想,顾攸宁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让李桃源不高兴了。
“你跟沈家二小姐,沈静好是怎么一回事?你那些薛涛笺敢情不是送给德言,而是送给沈静好的?”李桃源一股气把自己想说的都给说了出来。
顾攸宁顿时有种被人揭穿的尴尬感,他感受到了李桃源的质疑与蔑视,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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