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极为朴素的顾攸宁,童德言懂事的回答,
见她这般乖巧,顾攸宁很是满意,他又看了一眼童德言身上穿的黄色裙衫,又有些皱眉,然而忍了忍,没有再说下去。
童德言张了张口,然后轻声的叫了一声,
“葡萄哥哥。”
顾攸宁一听,嘴角不禁向上一扬,然后口气比方才好了许多,
“什么事?”
童德言绣了一双鞋子,想要送给顾攸宁,于是道,
“我看你的鞋子旧了,想着跟你绣了一双,一会儿可不可以跟着我回家拿去呢?”
说完,童德言便十分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顾攸宁闻言,转头看向那个只不过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他的心情莫名的好转,
“德言,你会永远听我的,对不对?”
“当,当然!”听着顾攸宁的话,童德言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眼角之中是掩不住的喜悦,
顾攸宁见她很是开心,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像是小时候那般,
“我听娘说,你的手艺很好,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妹妹做的鞋子呢!”
那童德言顿时双颊绯红,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看在顾攸宁眼里也有些痴了,他跟德言自小一起长大,德言长相虽然清秀,跟沈家的沈静安小姐相比,却显得有些普通,可是今日看着,却也有着说不出的灵动劲,不由得,他想起了一首杜牧的诗,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枝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这首诗是杜牧送给一名十三岁的漂亮歌姬的,当时他读到的时候,只是懵懵懂懂的,想不到一个小姑娘会是怎样的动人,可是,站在他身边的德言,不大的小脸上沾着些许的汗意,宛如一颗泽泽生辉的珍珠,越发的粉嫩至极,似乎一瞬间,他便明白了那种美妙的情感。
童德言见他不再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她,又似乎在想着事情,便体贴的陪着他身边,心中温柔而喜悦。
童德言的绣功虽不及郑氏,却也比同年的姑娘好了许多,送给顾攸宁的白色鞋子上绣的是几朵杏花,小小的几朵像是半遮面的玉娘,含羞带怯的躲在了鞋子的后脚跟处,若是穿在脚上,不仔细看,便是很难看到。
顾攸宁穿到脚上正好合适,而且十分的舒服,他不由的望着童德言,夸赞道,
“德言果真手巧又体贴,我娘正想着帮着做一双鞋子,妹妹便做好了,不知谁有那福气娶了妹妹去!”
童德言一听,好似罐了蜜一般。
顾攸宁又去了东厢房看望童念,童念因这些日之来往的难民太多,未免操心过度,便落了上火的毛病,再加上天气渐热,口舌生疮,于是好的越发的慢,那沈香便嘱咐他好生在家静养,好在张氏精心调理,才算轻快了许多。
童念问候了一些难民的事情,又交代了顾攸宁好生的读书之类的,顾攸宁一一听过,这才出了童家。
而张氏则安顿好童念,便进了童德言的屋子,一眼便见她家的小姑娘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嘴角带着些许的笑意,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淡红,
“终于将那双鞋子送出去了?”
张氏打趣问道,
“娘——”听到张氏的话,童德言撒娇的唤道,
“可不是,这双鞋子你从元月便绣好了,还藏着掖着不让娘看,今日我见那攸宁脚上穿了新鞋,又见你这般,想着定是如意了!只是如今都快五月了,你也藏得住。”张氏走到童德言面前,看着自己的女儿,感叹着。
“娘,不是你教导的,姑娘家要矜持吗?”听到张氏打趣自己,童德言不由的反问道,
“自然是要矜持的,怎么你还要贴着脸上去吗?”看着女儿少女怀春一般,张氏心里只觉得仿佛昨日还在怀中呀呀学语的小女儿,竟然也要嫁人了的感觉。
“当然不会!”童德言偎依在张氏的身边,帮着张氏捋顺发丝,然后心里怀揣着某些欢喜,
“言言,我和你爹爹自是喜欢攸宁这个孩子,你郑姨娘含辛茹苦的把攸宁拉扯大,就是盼着有朝一日,攸宁做了状元,这些年来,他也未享过几日的福,郑氏照料攸宁本是辛苦,如今他叔父又得了病,少不了要花很多银子,偏偏又赶上了攸宁将要会试,那盘缠可不是小数目,我见你郑姨娘已将为这事愁的很,咱们家虽然也不过是过得去,可是自幼爹娘便教导你做个善良的姑娘,你虽读书不多,却也做的不错,今日送些米,明日送些菜的,你郑姨娘也能收的下。”张氏看着如此乖巧的女儿,又想着这几日跟童念说的话,不由的欣慰道,
童德言听了张氏的话,忽然想起今日打碎了好几个碗的事情,越发的恼怒自己的笨拙,幸好,葡萄哥哥不跟她计较,还收下了她的鞋子,她的葡萄哥哥就像是爹爹一般,温柔,有才华,而且攸宁哥哥长得也十分的好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可是见到他,就会想到戏中唱的那种缠绵的情,像是理不乱的线,将她紧紧的缠绕,想到这里,童德言不仅有些娇羞。
见到女这般,张氏心里一愣,只是还未来得及想明白,便听女儿懂事的道,
“娘,您休息去吧,我去做了午饭!”
张氏再看看童德言眉角含笑的样子,心中纳罕,只好随了她去。
童德言自幼在张氏的教导下,不仅学了刺绣,画画,而且也学会了做饭,因为在张氏的眼中,一个三从四
喜欢女子有德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