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转而对李杰道:“钟先生前两天对我暗示,他妹妹再过得两年便是三十的大姑娘了,小宇对他家小妹到底是接受还不不接受?总得发个话,这样耽误人家姑娘的终身大事总不是办法。钟先生对你们工作室的支持有多大你最清楚,受了人家的恩惠不思量着报答,这可不是我们白家人的处世风格。”
这头白家人为白飞宇忙得乱作一团,那头钟玲被妈妈一个接一个的电话火速招回香港。
起初钟玲推说有事,但大哥来电说妈生病了想念女儿,这理由让钟玲推托不得只得把工作室的事务交助理办了,匆匆赶到香港。她风尘仆仆赶到家里,妈妈精神尚好,只说常常头晕眼花不能劳累需要人陪伴照顾,大嫂陪了侄儿去国外读书,大哥又公事繁多,因此这顾照钟妈妈的责任便义不容辞的落到钟玲肩上。
自此钟玲守在家里陪妈妈聊天管理家务,过得几天钟妈妈精神恢复些便要女儿陪自己到各家亲眷朋友那里走动。钟玲也依了妈妈的愿望,只是每次的钟家亲友聚会,席间必然有一打扮得油头粉面的年青男子向钟玲大献殷勤,令她不厌其烦。多得几回,钟玲略加揣测再联想到妈妈那始终说不清症状的病,心中雪亮,此后再也不肯配合钟妈参与各色相亲聚会。
令她能安心留在香港的是,李杰每天给她的电话通报便是白飞宇和工作室一切正常。
钟玲安安静静,钟妈妈和钟先生却是急上心头,钟先生已然不耐烦,几次声称要给白飞宇一点颜色瞧瞧,幸得钟妈妈劝住。
有天钟先生在外头应酬了深夜里回来,给儿子备了甜品的钟妈妈料着女儿在房内已睡熟,便忍不住抱怨儿子办事不力。
“你小妹如今都快三十的人,连名正言顺的男友都没一个,这让老家的亲戚不知怎么笑话我们呢。”
钟先生双手一摊“那怎么办?还不是你把她宠坏了。凡事自作主张,我给她介绍了多少名门家的子弟,哪一个拎出来都比那姓个东西强,她偏偏不听我们的,非要找那个东西。”钟先生对白飞宇无限鄙夷,连他的名字都不屑出口,用了“那个东西”替代。
钟妈妈唉声叹气:“你爸爸在世的时候对她就是这样心肝宝贝一路宠过来的,现在姑娘人大了,脾气更改不过来了,咱们顺着她还不行吗。她喜欢那姓白的,咱们就依了她,让她风风光光遂了心愿罢。”
钟先生跌足道:“你以为我不想早日嫁了她省得你天天催我?只恨姓白的不知好歹。为了帮他在电影圈上位我调用了多少关系人脉,他对我连句谢谢也不说,我钟家如花似玉的小妹肯下嫁他,已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反倒一脸嫌弃,象咱们在逼他接烧红了的石子,生怕烫了手。”
钟妈妈默然不语,过了阵又道:“你再劝劝白警长,我和白太太也见个面好生谈谈,我看白家人对咱们家小妹倒是喜欢得紧。”
钟先生应酬饭局喝了点酒,此时酒意上涌,对妈说话也顾不得礼节,嘴角一撇:“他家里人喜欢有屁用?娶小妹的人是他,又不是他哥和他妈。”
“说得好,要嫁人的是我,要你和妈操什么心?”母子两人商量时,钟玲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客厅,刚才的话不知被她听了多少。
钟先生对妹妹可不客气:“我不为你操心,你连白家的门边儿都挨不到。还谈什么嫁到他家,简直痴心妄想。”
钟玲气得脸颊通红:“你倒有理了?飞宇现在这个样子,有一大半都是你的责任。”
钟先生冷笑:“你倒怪上我了?当初是谁一声一声求我给他介绍这位导演那位投资商的。没有你低三下气的求我,我费心管他死活?”
钟玲被他指责得一时无语,女孩子放不下面子,气极之下象小时候和哥哥吵闹那样握紧了拳头跺脚叫嚷:“难道不是你的责任?我要留在英国发展事业,你和妈偏要我回来,一回来就逼着我相亲。当初你就不应该死皮白赖骗我去跟他相什么亲!”
钟先生反唇相讥:“相亲的事我认了,是当哥哥的对不起你,确是我瞎了眼安排不妥。不过你跑到他工作室给他打工当苦力也是我指使你的?”
钟玲叫道:“我愿意,怎么着。”
钟先生酒后被妹妹一闹,气恼下越发没了顾忌:“可惜呀,我告诉你,人家不喜欢你,你再怎么做小伏低人家还是没把你放在心上半分。”
钟妈妈怒视儿子:“你酒疯撒够了没有?赶紧滚回房睡觉。”呵斥了儿子待回头安慰女儿两句,却见钟玲已捂着脸跑回了房间,只听得女儿将房门用力一摔,声势骇人。
伏在枕上,钟玲忍了好久的泪水汹涌而出。
她自己都想不到,倔强勇敢如她怎么会象一个小孩子一样手脚失措的痛哭流涕。
哥哥说的话虽然难听,却也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真相!白飞宇从来没爱过她,无论她多努力多虔诚地接近他照顾他为他付出,他心里没有她的丝毫存在。
可她爱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就是初见那一瞬间,那几秒的时间,白飞宇清亮的眸子,迷一般的微笑令她怦然心动,然而这几秒钟的悸动,却要让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遗忘。白飞宇犹犹豫豫不够狠决,她同样无法对自己下狠手,她冰雪聪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已心有所属,从一开始早预料到自己这段感情难得善果,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要去寻他,陪他,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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