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这一睡又睡了两天。期间稽粥来看过她一次,发现她睡的并不安稳,呼吸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稽粥安静的坐了一会,然后起身去找巫师了。
巫师的处所就是不同与常人,阴森森的不说,还到处挂着枯骨,门头,墙面,甚至是床上各种各样的羊头、牛头、虎头,狼头,甚至最中间供奉还是个人头……稽粥对他这装神弄鬼表示不屑,“巫师的兴趣果然一如既往的奇特。”
巫师向太子行礼,客气的问道,“太子来此不知有何事?”
稽粥直接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大阏氏还能活多久?”
“半,半年左右。”巫师掐指算了一下。
稽粥一把抓住巫师的领口,“你要是敢胡说,小心我撕了你。”
“是,是,臣不敢妄言。”
“有没有办法?”
“加多一些大阏氏对这里留恋的筹码。也有冲喜这么一说,与她亲近的人有喜事,也可以增加她的寿命。”
“能延长多久?”
“说不准,最多不过一两年时间。”
稽粥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转身就走,“你最好给我想个好办法,否则有一天我迟早收拾你!”
“臣必竭尽全……太子慢走。”
稽粥回了太子宫,一人饮酒醉。一桶桶的米酒,转眼就下肚了,真是可怕的胃容量。增加她留恋的筹码?怎么增加?增加点什么呢?稽粥怎么也想不出来,应该做点什么!
冲喜?她的亲近之人如果办喜事,对她是有好处的?我是她的亲近之人吧,稽粥自己问自己。是的,那我是不是也该成亲了,耽搁的太久了,总有一天自己是要成亲的。那就成亲吧?稽粥在喝茫了后,给自己下了命令。
次日从王庭回来的路上,冒顿听见自己的儿子向他说要娶亲时,微微有一些惊讶外什么也没说。只是问道,“可有相中的女子?”
稽粥笑笑说,“父王安排吧,适龄的都行。”
冒顿道,“为什么?”这么急,又这么敷衍?
稽粥解释的理由也充分,“突然发现成亲的好处了,有热饭,热被窝,也有人等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挺好。”
冒顿想了一会道,“我听右贤王提到过她的女儿,去年就要指给你的,只是当时你没什么意愿。”
“行,那就她吧。婚礼一星期后举行。这几天请父王着人替我安排娶亲的聘礼吧。我去布置一下婚礼的场所,越热闹越好。”
冒顿若有所思,但也不细问,儿子大了,懂得尊重孩子的想法也是父母的责任。“你去吧,我来安排。”
右贤王听到这个消息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好,非常好!;稽这下女儿是一步登天了!太子妃,皇后……这荣誉可是天上赐予的大福祉啊!
等第三日收到太子的聘礼,右贤王简直被吓到了,礼单长且厚,一箱箱,一车车的礼品源源不断的进了他的大门。
这个女儿生的好,真是给他长脸啊!整个草原无人不羡慕他。右贤王春风得意,右贤王的女儿崔扎也一跃成为草原最尊贵,顶尖的人物之一。服侍她的奴隶,侍人数量渐长,穿戴更上档次,尤其是吃食更加明显,八菜一汤,上下午加餐。崔扎感觉自己的幸福日子终于来了,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婚礼前夜,稽粥去见了钟灵,“我要成亲了,你高兴吗?”
钟灵摸摸稽粥刺啦啦的头发说,“高兴呀,当然高兴了,哎呀,长成大孩子了!”
稽粥突然生闷气,“还拿我当孩子吗?”
“哦,不。新郎官长大了。”
稽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心里一片阴影。
钟灵笑笑摇摇头,死小孩脾气挺大。
婚礼必须热闹,匈奴太子成婚阵仗怎么能小得了!流水席铺满整个草原,整只的烤全羊,烤乳猪,不要钱的往上摆,吃完上再上,直到吃撑为止。
冒顿坐在高处,钟灵也撑着精神陪坐一边。琴木雅呢,看着儿子娶媳妇,居然看哭了,被钟灵嘲笑道,“别人家都是嫁女儿,父母才哭,你这是哭啥?你儿子没给人家去倒插门呀~!”
琴木雅被这样一打岔也哭不出来了,拿起个羊腿就要去堵钟灵的嘴巴。
钟灵往冒顿身躲藏去,呼喊道,“冒顿救命,这女人要谋才害命。”
琴木雅是哭笑不得,对冒顿申冤,“单于眼明心亮,你就给我胡说八道,看我今天不收拾了你个祸害。”
冒顿轻轻翘起的嘴角,眼里含笑。坐在她们中间,惬意的喝着酒,不理会她俩,随她们任意打闹。草原中间一对新人接受着大家的祝福,热热闹闹。草原高台上一对长辈嬉笑怒骂,热闹的程度更是不甘落后。很好,一切都很好。冒顿喜欢这种热闹。
晚上闹洞房时,钟灵也有兴致想去凑个热闹,当初自己嫁人时是被戏弄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当个悠哉游哉的旁边者,看别人被戏弄,然后自己在一边哈哈大笑了。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好戏刚开时,钟灵就被冒顿逮回了房间,理由是怀珍想妈妈了,你身体还没好,也不能太累……
幸灾乐祸的取笑别人的美好计划以失败告终。稽粥见钟灵眼亮晶晶,完全了解她的心思,也就乐的配合一群吃瓜群众,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等钟灵被父王领走后,他也没了嬉闹的兴趣,挥手忙着撵人,“散了吧,都散了吧。可别耽误本太子的洞房花烛……”
众人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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