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中可有人偷了阏氏的东西?你们都是服侍我多年的老人,我的脾气大家都知道。”
其中一个侍女比一众奴隶地位稍高一些,她壮着胆子抬头对左贤王说:“大王,您说过不怕犯错就怕不知悔改,据不认错。奴婢及众奴隶多年服侍您周围,这句话无人敢忘,也不敢有任何造次和隐瞒,我们没有拿阏氏的任何东西,服侍人这么多年了,我们没有拿过任何人任何一件东西。”
对侍女的话左贤王是相信的,这些奴隶以前是服侍他的,赵明媚初嫁过来时,左贤王怕她受到冷落和忽视便把自己信的过的人拨过来伺候她,没想到现在要面对这尴尬的局面。
赵明媚听见侍女这样说顿时发飙了,厉声高喊:“什么!难道是我冤枉你了?不知死活的下等东西!”
左贤王实在听不下去了,扬声打断她:“够了!”下等?是说谁呢?是奴隶下等了,还是匈奴的奴隶下等?
左贤王这么一喊,赵美人顿时老实了,收起了张牙舞爪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左贤王挥挥手对一众奴隶说:“都下去!”
等奴隶和侍女全退出毡房后,左贤王认真的盯着赵明媚的脸看了一会,人还是以前的人,怎么性格却变成这样了呢?以前的冷艳娇羞去哪了?不都说汉人开化先进么,怎么翻脸骂人比世井妇人还狠,面目更狰狞?同样是汉人,怎么大阏氏钟灵不是这样呢?多少年过去了,那个汉公主在匈奴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她,尊敬她。左贤王有些深思。
赵明媚看左贤王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独自找到一盘吃食,自饮自酌。当一个女人把自已最丑露的一面毫不介意的展现在你面前时,她其实也是放弃了争取,放弃了改变现状,完全是自暴自弃,谁都无所谓了。
想当初她来匈奴要嫁的可不是他左贤王,赵明媚无数次的后悔了,尤其是看冒顿对钟灵始终如一,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宠爱,嫉恨像野草一样疯长。左贤王对她越来越冷淡,更让这野草成长的漫山遍野,纠缠的赵明媚度日如年,如坠深渊。
左贤王见赵明媚独自吃食也不管自己是否渴是饿,心里更是心灰意冷,这里看来是不能再来了。遂起身说道:“你已经不像我当初追求的那个女子了,你不欢迎我,我也不会再来。”
赵明媚听这话完全像是炸了尾巴的猫:“谁稀罕你来,我这样子还不是你逼的!”
“我如何逼你了?”左贤王问道。
赵明媚呵呵一声:“你赶紧滚吧,整天温柔乡里乐不思蜀的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我整天乐不思蜀?我忙的到现在还没喝上一口水,就来你这里了。”
“那你昨天到哪了?”
左贤王惊讶的瞪大眼睛,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赵明媚的不可理喻,“难道我哪也不能去?你有资格管我宠幸哪个姬妾?”
赵明媚有些哑口无言,她是没这资格,但她不甘心,“我怎么没资格了?钟灵都管着大单于的后宫,我为什么不能管?”
左贤王现在对赵明媚的自大是心服口服了,心平气和的说:“你以为单于是谁,谁可以管得了他!你只看单于宠爱大阏氏多年如一日,怎么不去了解一下大阏氏的过人之处?”
赵明媚不服气的哼一声,过人之处,她能有何过人之处,还不是那副皮相?
“琴木雅不知你是否了解,那以前是草原的明珠,所有草原男儿的梦想,骄傲的不可一世,可现在天天往大阏氏房中跑,两人亲如姐妹,你又知这是为何?是因为大阏氏漂亮?”
那就是花言巧语呗….
左贤王见赵明媚一脸不屑的样子,明白她想的是什么,但话到如此他也不想多说了,起身走到门口,吩咐道,“给阏氏换一批奴隶侍人,以前的随我来。”
赵明媚急眼了,什么,没人伺候她了?她快步跑到左贤王身边,纠住他衣服问:“你什么意思?”
左贤王看着在外人面前也大呼小叫,没有尊卑的赵明媚失望至极,连男人基本的面子也不给了?这样的人是否值得疼爱,左贤王可怜以前的自己,怎么会对这样的人下了那么大的力气追求,苦笑一声,道:“这些奴隶你用着不合适,换一些吧。另外对待新的奴隶,我想告诉你,不是高声大喊,趾高气扬就可以让他们害怕服从的,你老是想和大阏氏比,据我所知,大阏氏没说过一句重话,没高声骂过任何一个人,大家也都敬畏她,你有空好好反思一下。”
赵美人看着大步走远的左贤王气的心肝肺俱疼。疼的面孔扭曲非常,昭示着她的痛苦。
☆、落水
初夏其实是草原最美的季节。鹰飞草长,饲养的牛羊草料丰富,大地也毫不吝啬的回馈着人类丰富的物产。妇人们脱下厚重的衣服,身体也仿佛轻盈了不少。换上五彩缤纷的薄衫,再精心的涂抹上胭脂,整个草原顿时有了色彩。
匈奴的大草原一片生机勃勃,人们的生活绚烂多姿。这是值得人眷恋和深爱的土地,这是他们的家乡。
钟灵望着眼前的美景和忙碌的人群,一种归属感、满足感油然而生,这里也是她的家。这里有人温馨的房子能为她遮风挡雨,她衣食无忧,不累不苦……还有个自己崇拜并深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正好也爱着自己……钟灵觉得圆满了,知足了。
自己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得老天如此厚待,钟灵越想越美,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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