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也是难怪。
这孩子从小就要强,但也许就是人说的,傻人有傻福,徐心梅整日傻乎乎的却能落个好亲事,也不是没有道理。
叹了口气出了屋子,只留下徐心兰一人。徐心兰愣愣注视着刚刚绣了一半的并蒂莲,眼前蓦地又显出那人温柔的笑。
那日杨夫人走时,杨公子分明回头看了她一眼,还对她笑了。
徐心兰用帕子捂住微微发烫的脸颊,继续拿起针线将这朵并蒂莲绣了下去。
第26章
徐家三位公子全部去了贡院,因为有齐老太君来徐府,王氏没能亲自去送徐子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徐老太太也是亦然。
每日念佛只求孙子能考中,但又知道徐子玉肚子里的这点墨水儿实在太有限,就连徐贤也是及冠后才中举人,徐子玉又哪儿比得上那时候的徐贤。最后心里还是不踏实,等苏文卿来请安的时候又忍不住打听,“孩子,你真从未梦到过玉儿?”
自从苏文卿告诉徐老太太徐子越以后有大出息后,徐老太太又隔三差五的问她有没有梦到过徐子玉的情况,每隔几日便要问上一次,苏文卿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用这个借口说服徐老太太。
已经想不起来这是问了第几次,苏文卿无奈的叫了声外祖母,然后欲言又止。
徐子玉自然是没有中的。
机缘巧合能中秀才已经是徐子玉走运,以后他一辈子除去承文侯府的世子以外也就只有秀才的身份。从十七岁开始一直到徐家没落最后覆灭,徐子玉从来也没有中过,现在的徐子玉不过十四岁,更不可能。
只是外祖母满怀希望的一直看着她,苏文卿又有些不忍。待八月越低桂花飘香的时候,桂榜挂起找不到徐子玉的名字,那时候徐老太太还是会失望,以后的多年,一次又一次不停的越来越失望。
苏文卿终是叹了口气道,“外祖母,有些事情是天定的。”
徐老太太握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颤,声音已经有些不稳,“…这是什么意思?”
“外祖母,你也知道的…二表哥并不喜读书。”
徐老太太顿时老泪纵横,苏文卿没有直说,但这个意思她一听就明白。或许文卿早就知道徐子玉如何,只是怕她伤心一直没有直说罢了。
她又何尝不知徐子玉不喜欢读书,只喜欢玩乐。一点不像徐贤,倒是像极了他的祖父徐波,那个差点将承文侯府输得倾家荡产的丈夫。
那是又能如何,徐家就这么一个嫡孙,徐子玉再不堪再让她失望,徐府以后还是要靠他支撑。
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徐家才永远不会重视徐子越吧,苏文卿想了想,才开口道,“外祖母,越表哥也是徐家人。”
徐老太太没有抬头,依旧沉默。
徐子玉到底是她的亲孙子,心里总是存着一丝希望,即使苏文卿这么与她说了,徐老太太还是在想,到底只是做过的梦罢了,也许是假的呢?
而且子玉到底还小,考不中以后继续考又能怎样。
苏文卿想从徐老太太口中听到一些其他的言语,但良久苏老太太始终没有说。
苏文卿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徐老太太始终还是不相信,或者不愿意徐子越以后能够出人头地。多说无益,只能等真正放榜的时候才能真正看清现实。
子越表哥上一辈子似乎是连中“三元”,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十七岁,现在才十四,不过她已经把题目送过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当初一样拔得头筹。
又向徐老太太那边看了一眼,徐老太太正闭着眼睛拨弄着手中的一颗一颗佛珠,苏文卿无奈的从炕上爬下来,“外祖母早些休息,文卿先回去了。”
“去吧。”
苏文卿出了清风堂,最近秋雨连连,这会儿居然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徐子越不在徐家,清风堂再往西边走一走就能到徐子越的越林苑,苏文卿在清风堂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上有些凉这才转身回了青黛院。
青黛院里又堆了几框水果,秋桃,橘子,石榴,上边还有滚落的水珠,很新鲜。
现在正是瓜果成熟的季节,苏五爷现在也在京城,得了大哥的令说要照顾侄女,自然少不了苏文卿的一份儿。来传话的丫鬟说苏五爷现在在京城有了宅子,问苏文卿什么时候有空去府上看看。
苏长明的官是怎么来的,别人都道是考来的,但里边的水分有多少只有苏家人知道。苏家人各个打算盘算钱都是好手,但说起学问来,实在不敢恭维。
就连苏文卿也诧异,五叔居然还能一步步爬上去。上一世因为爹爹续弦的原因一直没有回苏家,但苏家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断过,苏长明,似乎是进了户部的。
在徐府待了这么久一直没出过门,苏成明专门打发人来问,苏文卿也乐的去玩玩,“你回去同五叔说,待秋闱放榜后便去。”
至少得确定徐子越是不是中榜,才能安心。
苏文卿吃了一个秋桃一个石榴,她身子差胃口并不好,已经觉得有些饱,下着雨外头瞧着阴郁,苏文卿有些昏昏欲睡,早早便睡了。第二天倒是醒得早,用完早上没一会儿徐心梅穿的漂漂亮亮的来了青黛院。
苏文卿一抬眼皮,顿时有些想笑。
平日里徐心梅都是奔奔跳跳,今儿竟然也同徐心莲徐心兰一样,双手合一端端正正放在腰间,昂首挺胸迈着小碎步抬脚进了正屋。
只不过到底跳脱惯了,做出来非但没有一点端庄矜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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