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佟桦的态度更蛮横,“跟我出来。”
路时洲本不想理她,可午休时间班里的同学虽不多,但做题的做题,休息的休息,自然不好闹动静打扰人家。
一走出教室后门,路时洲就停住了脚步,他抄着口袋往墙上一靠,问:“到底什么事儿?”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就这事儿?”路时洲作势要走。
“路时洲你敢走!”
佟桦是举校闻名的美女,这声一出,来往的同学纷纷侧目,这会儿她却连偶像包袱都不顾了,一把扯住路时洲的袖子:“父母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至于因为他们讨厌我吗?”
路时洲笑了:“这话说的,就跟我以前多喜欢你一样。”
佟桦满心委屈,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路时洲见状头疼不已:“行了行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今晚两家人吃饭,商量结婚的事儿。我爷爷奶奶大姑小叔,还有你外婆姨妈什么的都在,你去不去?”
“关我什么事儿。”
“是你妈让我来叫你的……也对,关咱们什么事儿,我也不去,放学我躲你那儿去。”
佟桦只当没看到路时洲脸上的不耐烦,“哎”了一声,问:“你是不是准备出国?你想去英国还是美国?我放弃保送和你一起去,我已经成年了,不用再听我爸的安排。”
以路时洲现在的成绩,大抵就只剩下出国这一条路了。你去哪儿我都和你一起——这几乎算是表白了,佟桦原本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可如今路时洲因为烦她爸,连带着也不搭理她,想见他一面说句话实在是太难了。
“我哪儿都不去。你还是听你爸的,该干吗干吗去。”
佟桦一贯心高气傲,听到这句,定定地看了他两秒,转身就走。
路时洲正想回班,瞥见季泊川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来,随手关上后门,往前走了几步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来给我们年年送信啊。”季泊川扬了扬手中的粉色信封,“手写的,好几千字呢,我这辈子写过的作文加在一起都没这封信上的字多。嗯?那不是佟桦吗。”
季泊川最八卦,伸长脖子往楼梯处看了看:“哭了啊,你怎么着她了?好歹也快成你妹妹了,让让她呀,跟个女孩较什么劲。”
“不想让,理她一回,她得天天过来烦。你要心疼就亲自去送温暖。”
“我去什么去,佟桦又不是我的菜,我就喜欢我们年年这样的。对了,我们年年在吗?你帮我叫她出来。”
“不在。”
季泊川有点失望:“早知道她不在,我就让别人来送信了……你帮我给她吧。”
见最不爱管闲事的路时洲一反常态地伸手来抢,季泊川又缩了缩手:“你可别偷看哈。”
……
路时洲走过简年身边的时候,她正趴着午睡,大半张脸都埋在胳膊里,胳膊下压着几张卷子。
路时洲原本已经回到座位上了,不知怎么又折了回去,他抽出她胳膊下的试卷,一张张翻看。
简年本来就没真睡着,这么一抽,自然清醒了,直起身后发现闹动静的是路时洲,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教室太安静,她不敢真出声,只用口型说:“把卷子还我!”
她的脸颊上有被手表压出来的红印,马尾也稍显凌乱,清冷的气质减弱后,倒添了几分可爱。路时洲弯了弯嘴角,也用口型说了句什么。简年看不明白,一脸迷茫。
路时洲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重复:“只许你看我的?要不要这么霸道。”
简年下意识偏了偏头,耳垂无意间蹭过了路时洲的鼻子,见她蹙眉头,路时洲往后避了避,一封粉色的信从他裤子口袋里掉了出来。
简年先一步替他捡了起来:“你东西掉了。”
路时洲面色一滞,松开手还回她的试卷,他接信的动作快到几乎算抢,把信胡乱塞回口袋后,说了句“你接着睡吧”,就回最后一排了。摸不着头脑的简年倒是怔了片刻。
信封上写着“简年亲启”,幸好季泊川的字鬼画符一样乱七八糟,她又没留神看。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李冰茹的眼睛,她不是能沉住气的性子,假借去厕所把简年拖出了教室。
“你和路时洲是不是有情况?”
简年瞥了眼兴奋不已的李冰茹,无奈道:“和路时洲有情况的是佟桦,刚刚他和我讲话的时候口袋里掉出了一封信,粉色的信封……之前佟桦来过,肯定是她给的,路时洲特别紧张那封信。对了,昨天佟桦一打电话,他匆匆忙忙就走了,表情还挺纠结的。他妈妈真要和佟桦的爸爸结婚啦?这是要上演养兄妹间的nuè_liàn情深么。”
“不是吧……路时洲能看上她?又是保送、又是和极品帅哥有情况,怎么好事全让她摊上了?”李冰茹最烦佟桦,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简年的额头,“你比她漂亮,成绩也比她好,怎么就不开窍呢!昨天多好的机会,你该想办法把他抢过来。”
“我抢他干吗,他和佟桦在不在一起,又不影响我喜欢他。”
“你就不想当他的女朋友?”
“不想啊。一和他说话我就紧张,还不如远远看着自在,而且他这个人和我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李冰茹一脸无语:“您这种喜欢,完完全全就是叶公好龙……”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早安
继续红包章-3-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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