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有多少银子?”
一直在客栈里看眼不说话的老者出来了,问云福。
云福不好意思说,“我身上只带着五百两银子!”
“哦!”
老者哦了一声,返身回去,再出来就递给云福一张银票,“这是四千五百两,加上你那五百两,也够了!”
“啊?这怎么行?”
云福惊了,推辞。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废什么话呢,你先把房子买下来,也省了这货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我看着烦心!”
老人的脾气还挺火爆的,甩下这话,进屋了。
就这样,那些打手也不揍赵三德了,命他去找来了地保作证,双方又签字画押,一手交房契,一手给银票,自然这银票根本就没到赵三德的手中,被那些打手们直接拿走了。
“呜呜,我的房子……就这样没了啊!”
赵三德当街跌坐,哭。
“给你这些拿去做点小买卖,自谋生路去吧!”
老者丢给了赵三德一个布袋,布袋里装着一些散碎银两。
“哼,他们……他们抢了我的房子,我……我要去翻本!”
哪知道,赵三德一下子就从地上窜起来,抓了那布袋就跑了。
“喂,你……”
云福简直被这货给气的无语了,可惜了老者的那些银子了。他如此的死性不改,看样子下次就不是挨打那么简单了。
“赌棍一开始走向的就是不归路,你买了他的房子救了他一命,但不能每一次都有人救他,这也是他的宿命!”
老者摇头,那意思跟云福的相同,赵三德下次估计就逃不掉了。
云庆急匆匆跑回来,一脑门的汗。
云福拿出香帕来,递给他,“你那么急干吗?看累得……”
“他那是不放心我,怕我不能护你周全!”
老者斜睨了一眼云庆,语气凉薄。
“不……不是的,老伯,我……我……好吧,我是担心云福妹子,但不是不相信老伯,就是担心……”
云庆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了这番不清不楚的话来。
云福低头偷笑。
老者也在那里嘟囔,这样一个话都说不利落的呆书生怎么配得上七窍灵通的小丫头!
说着,还摇头,一副可惜的架势。
云庆不乐意了,“她是我媳妇,是我一辈子都要保护的娘子,我虽然没神马本事,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这话是赌气说出来的,完全就忽略了当街说这话是会被笑话的。
果然,那老者就乐了。
云福更不好意思了,拍了他一下,“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真是的,什么话都往外说,让老伯笑话了!”
“啊?云福,你哪儿来的钱?五千两银子啊!”
云庆看了房契大吃一惊。
“是老伯借给我的!”
云福就把事情经过说给了云庆听,云庆越听越对老者敬重不已,起身就对老者重重施礼,“老伯,您可真是咱们的贵人啊,谢谢您了,不然今晚上咱们就要睡光板床了,咱们几个睡也没什么,可是我娘亲身子骨一直经不起风寒的,这下可好了,咱们有地方住了……”
“小公子,你家确实有贵人,但不是老朽!”老者说着就冲着云福微微点头。
“嗯,我娘亲早就说了,云福就是俺们家的福将!”
云庆十分的得意。
“好啦,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快去把娘跟大哥他们叫来,咱们得收拾院子,要买的东西也多……”
云福惦记着娘来了之后,凑齐了银子好还给人家老伯。
“哎,我马上就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云庆也不累了,应了一声,撒腿就跑。
“老伯,今儿个真是多谢您了,不过云福有一点不明,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能不能问您一下?”
“说吧。”
那老者闲着喝茶,神情也是淡淡的,波澜不惊。
“老伯是那赵三德的邻居,也深知这东照的房价,自然就明白,赵三德的这处宅子值多少钱?眼见着倒手就能赚钱的买卖老伯您自己怎么不做,反而成全了云福呢?”
云福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那老者。
占便宜,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儿。
受人恩惠,自然要还人家情义!
这是明面上的道理。
但事儿的背后呢,谁知道潜藏着什么惊涛暗涌呢?
“呵呵,小丫头你也看到了,老朽一把年纪了,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守着这客栈呢,也是了无生趣地数日子过,银子对于老朽来说,再多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老朽缺的不是银子,是一个好邻居……”
那老者这话一说,云福明白了,人家说明白的,就是不差钱!
“可是,老伯您很清楚,我们是来走亲戚的,不可能长居此地啊,那您这个需求邻居的愿望不就……”
“呵呵,那可说不定!山不转水转,人不转缘分在转,眼下看着是你们住些日子就走人了,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呢!”
老者这话说来的时候,云福在心里还坚定地以为他们是不会再来此地的。
至于买这栋宅子,主要还是争一口气。
但她没想到,那老者的话真的在不久后就应验了不说,他们之间竟还有非常非常深的渊源。
很快,云庆就带着辛娘跟云良他们一起赶过来了。
看到云福,辛娘鼻子一酸,险些落泪,“云福啊,都是娘没本事,让你如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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