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心事,不过最近柳州出了点事,原本今年应当告知谢家让你们暂时不要过来的,不过那会儿我人在外面也没来得及将这消息传过来,现在你们来都来了,我也回来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你不用过问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这话让谢容宣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而楚云徽虽这样说,谢容宣却并没有当真什么都不过问的打算,他低声又道:“究竟是何事?”
这话说得很轻,语气是楚云徽所熟悉的属于谢容宣的语气,轻柔而温和,然而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是叫楚云徽禁不住回过头来,神色也随之变得怪异几分。
“你……在问我?”楚云徽神色犹自犹疑,似乎还不确定谢容宣这话所说的对象。
谢容宣再次点头,耐心等待着楚云徽的回应。
楚云徽禁不住后退半步,这动作让他的小腿撞上了身后的凳子,木凳被碰得发出了轻微声响,他便干脆坐了下去,随即神色变得像是头一次见到谢容宣那般,好奇着道:“你原来从不过问这个,眼里面只有你那些花花草草衣裳纹饰,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关心起这种事情了?”
谢容宣被楚云徽说得眸光微动,他低垂眼眸,顿了片刻才又道:“不方便说吗?”
“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楚云徽已经从刚才的震惊里面回过了神来,他上下打量着谢容宣,却定眼前的谢容宣是真正的谢容宣之后,这才笑到:“其实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人在这附近发现了一些行踪可疑的人,我们到现在也没查出那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是为何而来,总归应该小心一些才是。”
“所以你才送了易容药给我?”谢容宣问道。
楚云徽没有否认,不过很快笑到:“不过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
谢容宣不解看着楚云徽,以为他要说些关于那群行踪不明的人别的什么线索,谁知他却是煞有介事道:“因为那群人再怎么怪,也怪不过谢公子你呀。”
正如同楚云徽方才所说,素来待在谢家里面当个千金大小姐的谢容宣,竟然也有主动要理会这些事情的时候,实在是让人觉得十分可疑。
然而楚云徽也不是非要问到底的性子,他不过将此事随口一提,接着便改口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说完这事,两人又接着交谈起来,楚云徽每次离开家门总会接触上许多有趣的人物,而谢容宣从未独自离开过家门远行,所以知道的关于外面的事情大多也都是楚云徽讲的,两人又是一番叙旧与谈天说地,直至天色渐沉,谢容宣才终于提出要先回去,楚云徽这才吩咐下人送谢容宣回谢家宅院之中。
楚家在城北,而谢家宅院却是在城南的近郊,从楚家回去便是要穿过整座柳州城,楚家有马车相送,自是不用花费太多时间,谢容宣独自坐在马车当中,马车驶过街巷,总会迎来旁人不少注视,而车帘随风而动时而掀起一角,也总会迎来路人的连声惊叹。
然而谢容宣对此却是毫无所觉,他怔怔看着马车车窗,透过车帘时而亮起的一道缝隙看着外面的街道景致,心神却似乎早已经脱离躯壳去往了别处。
他想起来今日自己匆忙离开宅院,却还没能够替闻音准备糕点相送,也不知对方是否会有些不习惯。
不知他昨日里送过去的盒子,阿哲是不是已经交到了谢容宣的手上,谢容宣看见盒中的东西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他又想起闻音自来到柳州之后总往外面跑,整个柳州街巷她应是都逛了一遍,那么现在他所经过的地方,她应该也已经来过了。
不知她当时在这街上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马车摇晃着往前而行,却不知是前方的路陡然改变还是为何,整个马车骤然摇晃起来,随之猛地一震!
车内的谢容宣与他贴身带着的两名下人皆未料到这番变故,谢容宣身形顿时前倾,好在他这段时间跟随着闻音练剑,虽然没能够练出个什么名堂,但身体反应好歹比从前快了一些,在马车震颤的同时,他已经一把撑着车壁,堪堪稳住了身形。
马车一震之下并未停止,而是突然之间飞快往前方冲去,两名下人被这番动静吓得抱成了一团,谢容宣也勉强支撑着身子,朝着外面的车夫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马车行得太快,谢容宣的声音低弱,随着马车前行的风声顿时便被冲散。好在车夫似乎早已经料到车内的谢容宣会询问什么,于是一把掀开车帘道:“少爷!事情不妙,有人跟着我们!我们必须赶紧回去!”
情况紧急,车夫没能多言,几乎是立即便又回身继续赶车,驾着马车拐过一处拐角往另一侧冲去。而谢容宣也是立即回身掀开车窗帘子往后望去,果然见后方跟着几辆马车,那些马车车身漆黑,相交谢家这马车显得十分高大,车夫赶车不停穿过街巷,然而后方的马车却丝毫没有被甩掉的意思,依然紧紧跟在后方。那几辆马车来历神秘,好似凭空出现,却犹如幽魂般紧随在后,叫人半点不得摆脱。
谢容宣神情复杂,不及再有动作,后方两名下人已经惊声叫了出来:“少爷小心!”
风声啸耳,银亮箭矢自后方骤然穿出,堪堪擦过谢容宣颊边,瞬时消失于前方!
谢容宣望着那羽箭消失的方向,抬手抚过脸颊处方才那箭矢擦过的地方,惘然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改变,方才一直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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