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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点点头,深褐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悲伤,“我弟弟板间是那次战斗的唯一幸存者。前一段时间我另一个弟弟瓦间在战场上被杀掉了。那天等我找到板间的时候,他哭着抱着我说,大哥,你怎么才来……”
柱间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我当时就在想,这一次是板间幸运,躲过了一劫,但是即便当时我及时赶到了,可能也保护不了他。”
“斑,你妹妹她也应该上过战场了吧,你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柱间转过头望向斑,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几分悲戚的意味。
斑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想起那个奇怪的小姑娘,半响才开口道,“她六岁就上战场了,第一次任务就差点死掉,最后用嘴撕碎了敌人的喉咙活了下来。”
“七岁的时候,我们一起被敌人埋伏,她为了救我,被敌人废了一只手。后来我在想,为什么,会有战争呢?”
柱间静静地听着,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闷闷的,他想起瓦间残缺不堪的尸体,板间绝望的恸哭,又想起那个,被敌人生生废掉一只手的小姑娘。在心底重复了斑的问题,
【为什么,会有战争呢?】
“我家有五个孩子,”斑捡起一块石头掂了掂,然后沉下声音,补充道,“曾经。”听了斑的话,柱间怔了一下,呆呆地重复斑刚刚说的两个字,“曾经?”,这两个字包含了太多悲惨的故事,西瓜头少年心中有些钝钝的疼痛,眼里的悲伤比之前更甚。
“我一直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一直保护所有人,我想了很久,发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敌人消失。”斑的神情有些严肃,但是那双眼睛很亮。
“所谓消失,不是全部杀光,而是和解,如果大家都坦诚相待,达成共识的话,那么也就称不上是敌人,也就不用担心战争。”
“但是,”斑用力将手中的石块扔了出去,“真正的互相理解是不可能的事情。”石块在水面溅起几个漂亮的水花,击中了对岸的石子,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因为人无法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世代积累下来的仇恨是难以消除的。”
“看来我这次找对了方向,”斑静静望着对岸,尖锐的黑发在威风的吹拂下,微微软了下来。“不止你,我也,能扔到对岸了。”
柱间呆呆地看着斑,他没有想到哪怕是最亲近的弟弟都难以理解他的想法,此时此刻却与一个陌生的少年不谋而合。【斑。】他又在心中念了一遍黑发少年的名字。
【难道他就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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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最近泉奈一点都不开心,瑞火姐因为要养伤,被扣在了家里,他有些害怕大长老,不敢去找瑞火姐,斑哥也不像以前那样抽出时间陪他训练,不知道尼桑最近有什么事,明明已经没有外出任务了,还老是往族外跑。
泉奈也问过斑到底为什么要往族地外面跑,斑告诉他说自己要单独修行,这样提升实力更快。泉奈的嘴撅的老高,一脚踢飞面前的小石子,斑哥说的话他现在一个字都不信,宇智波族地那么大,为什么偏偏要跑到外面去,还要特地换下族服。
【肯定有鬼!】
扎着小辫子的泉奈决定悄悄跟着斑哥出去,看看他到底瞒着自己有了什么小秘密。泉奈故意离得很远,努力隐藏自己的气息,生怕被斑发现了。不知道是泉奈隐藏得太好,还是斑太过急切,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带了一个小尾巴。这一点让泉奈更加确定斑哥有什么小秘密,这样急切地赶路,连自己的跟踪都没有发现。
最后来到了南贺川,泉奈终于揭开了斑努力隐藏的小秘密,看见自家尼桑居然在和一个陌生的少年一起嬉笑打闹,那样的毫无拘束甚至是有些孩子气的斑哥竟是泉奈从未见过的,他对那个笑得一脸蠢样的西瓜头少年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不爽。
最近族里的气氛很紧张,部分地区已经开始了大大小小的战斗,同时族里也肃清了不少探子和眼线,泉奈不由得仔细观察起来那个陌生的少年。那个西瓜头毫无疑问是忍者,而离这里最近的忍族,就是千手。想到这里,泉奈的包子脸不由得绷了起来,他没有留下多久,立刻返回了族地。
但是,真正到达族地的时候,泉奈犹豫了,他本来是打算立刻告诉父亲的,但是,父亲知道了的话斑哥一定会受罚,泉奈有些纠结,半响,他硬生生拐了个方向,向大长老的宅子跑过去。
一把拉开房门,泉奈喘着气,眼前的瑞火穿着浅蓝色的短式浴衣,齐肩的短发上半部分被红色的丝带束起,坠着两个银色的铃铛,端庄地跪坐在榻榻米上,正在煮茶,泉奈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立刻喊道,“瑞火姐,尼桑他被一个西瓜头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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