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果真得了这月,那得有多帅气!
然而后面发生的一切……
吴忻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顾慕阳总是把吴忻送到家门口才会回自己家,这天晚上也是如此。二人下了车,顾慕阳挡在吴忻前面没让她进去,只是问她:“你怎么了?”
吴忻抬眼看他,“什么怎么了?”
顾慕阳的脸上带着愠色,但因为背着光,吴忻一点都没看出来。她嘿嘿笑了笑,“不早了,我困死了,回去睡觉了哈!”
“你今天为什么开那样的玩笑?”
吴忻愣了一下,又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就开个玩笑而已,以后不开就是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顾慕阳顿了一下,吸了口气,“咱俩都要被赶到普通班。”
“我知道,”吴忻耸了耸肩,“可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就这么抓着不放吗?”
“开个玩笑而已,”顾慕阳的声音里带了几丝无奈与嘲讽,“你付出了那么多才进了火箭班,要是就因为这一句玩笑话付之一炬了,你甘心吗?”
“话是我自己说的,我自己负责。”话音一落,吴忻突然想起顾慕阳的立场来,要是果真因为这一句玩笑话坐实了罪证,顾慕阳也要被拉下水来。所以他这是……怕受牵连?
可是一句玩笑话,又怎么会成为他俩谈恋爱的罪证?吴忻觉得荒诞不羁,“谁会因为这玩笑话当真?又不是白痴。”
顾慕阳本来似乎想说什么,都发出一个音节了,又兀自吞了回去。他抿了抿唇,忽而沉沉出声:“我只是想,高二都快结束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行为处事动动脑子,别别人一激你就上钩,吃了亏看你怎么办。”
“我怎么不动脑子了?”吴忻仰起头来反驳,听着顾慕阳那说教的语气就打心底里排斥,“我这人就这样,直来直往,敢作敢当,不像某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
顾慕阳叹了口气,“你这样早晚要吃亏。”
吴忻耸了耸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顾慕阳一动不动,吴忻便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刚错开身,顾慕阳便又开了口:“今天那幅画……”
不知怎么,吴忻的心头突然蹿起一股怒火来,她强力压了压,没压住,索性开了口:“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现在都争着给你当模特呢,你就不用再拿着我练笔了。我这人就这样,我的东西,别人别想分享一点。他们有了,那我就不要了。”
那晚之后,吴忻和顾慕阳冷战了好几天。两人以前也不是没吵过架,吴忻好面子,从不主动低头服软,如果顾慕阳不先开口,她绝对能将冷战进行到底。
这次也是。
直到有一天顾慕阳抱着一盆鸢尾送到她家里,笑着跟她说:“吴忻,我刚去逛了一趟花卉市场,给你带了盆花回来。我瞧着挺好看的,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吴忻看了看,“这不是鸢尾?”
顾慕阳恍然大悟,“啊,原来是鸢尾。”
吴忻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直到多年以后,吴忻才发觉出来,当时之所以敢将冷战进行到底,敢那样作天作地作得自己都看不下去,不过是仗着,无论发生什么,那个故意,都不会真的离她而去。
她无需退让,也无需前进,只要乖乖地站在原地,故意就会来找她。
一直如此,从无例外。
可惜当局者迷,彼时的吴忻并不知道其中的牵连缘故。顾慕阳给别人画画,甚至把画给她的婚纱再画给付心凌,她心里难受。但她以为这就跟小时候一样,她被宠上天了,不管是自己的还是顾慕阳的,都是她吴忻的。她不开口,就是顾慕阳也不能自作主张送给别人,就像幼稚园时的加餐一样。
她嚣张跋扈惯了,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由不得别人与她争什么。
但是顾慕阳说得对,没有谁必须得惯着她,她这样迟早要吃亏。她知道的,学校和父母没有教给她的,社会会教给她,以一种更加残忍且不容拒绝的方式。
她只是受不了顾慕阳说她。别人都可以,但顾慕阳不行。
因为无论他用怎样温和的声音、怎样语重心长的语气,都会让本就自卑的吴忻变得更加卑微。
可那分明是那样嚣张跋扈、任性张扬的吴忻。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顾慕阳先服了软,吴忻就顺坡下驴,二人说说笑笑,几乎和好如初。
直到一周之后,吴忻有了初恋。
吴忻的初恋对象并不是火箭班里的,但是成绩在级部里也算靠前,考上个重本是没有问题的。那个男生长得并不算出众,但五官端正,也是一身的书卷气,温文尔雅,吴忻跟他相处得很开心。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生有着极为温和清澈的嗓音,在广播站里一开播,几乎所有女生的耳朵都要怀孕。
吴忻便是被他的声音给俘虏了。逃,逃不开;挣,挣不掉。
第24章
吴忻与这陈煦升的缘分来得实在突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猝不及防。
分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就突然在一起了呢?
吴忻只记得,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她跟往常一样在操场上跑步,广播站里播音员的声音优雅动人,她一边听着,一边跑着,夕阳的余晖静静地洒在自己身上,她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已舒张开来,在争先恐后地呼吸。
真是再祥和不过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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