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脱衣服”也是虚惊一场。大家都高高兴兴把自己的体检表一张张交回到顾亦禾手中,然而沈小涵却犹豫了。
“咋啦?”宁晓晓伸手在沈小涵眼前晃了晃,“怎么不交过去?”
沈小涵看看站在不远处的顾亦禾:“这表上面……”
“你是不是觉得表上面有测三维和体重,所以你不好意思被老顾看到啊?你信不信你再晚点儿去交,你就是最上面一张,他拿回学校一路都会看到!”
结果真被宁晓晓给说中了,沈小涵的那张体检表被放在了一摞纸的最上面。
交到顾亦禾手上的时候,沈小涵整个脸都是涨红的。
“看着我干嘛?还不上车?”
在学校派的“送检”车门前,顾亦禾扶了下镜框,问道。
然后沈小涵也不管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愣是从他拇指下把自己的表扯了出来,又塞进了整摞纸的中间去。
顾亦禾顿时明白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无奈地盯她一眼,把她赶上了车。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所以老顾那晚到底给你说了什么?我看你这一个月跟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好像不喜欢人家了,但是又隐隐觉得他一直很你。关键是你并、不、反、感。”
原本说好不谈这个话题的,可宁晓晓就是忍不住,拐着弯儿都想知道答案。
“你就那么想知道嘛?”
五月份的夜晚,一场瓢泼大雨倏地降下,将人们心中那股无名的燥热又冲刷而去。
刚下晚自习,三三两两的学生分散在食堂的各个角落,吃着宵夜。或相对无言,或相谈甚欢,更有甚者举着小册子在背着单词。
高考临近,整个高三年级都在所难免地被笼罩进了一层无形的压力网中。每个人都在想着不同的法子来排解。
比如坚持跑步、篮球锻炼的汪洋、韩森一帮人,长期霸占乒乓球桌的李知,还有不知为什么突然在火箭班流行起来的男女混搭踢毽子,每晚课间都可以撞见领头跑出逸夫楼的张文锦。
至于沈小涵为什么对他们的活动规律这么了解,全因她的排压方式之一就是——吃。且风雨无阻。
卤珺花、鸡心、鸡腿、兔腿、鸭唇,炸鸡炸土豆火腿肠,煎饺蒸饺韭菜水饺,总之原本规规矩矩的学生食堂,一到夜间就活脱脱变成了个小夜市。
此刻,沈小涵与宁晓晓正坐在食堂正门附近的某个桌子上,看着水帘从卷帘门上连绵不断地往下滴落。
“这有助于我判断是不是可以放心地把你嫁出去。”宁晓晓如是说,“喔…你不说,该不会是他把你怎么样了吧?!壁咚…?还是……”
沈小涵二话不说强力一搡,差点令手中还拿着烤串的宁晓晓从食堂转椅上看多了是吧?”
“所以到底是?!”
“他…原话是:‘有什么事,高考后再说。现在…我希望看到的是你的进步。’”
宁晓晓将炸土豆用牙签插上塞进嘴里的那一刻,闻言便一愣,土豆从嘴里落了出来:
“天呐,这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真的对你有意思?”
“不知道。”沈小涵回答得很干脆。睫毛却在眼睑上微微颤抖着。
“这样吧,我再给你出一招。你去给老顾说,说你考前压力大,觉得没信心,遇到了瓶颈……叫他帮你想办法。看他会怎么做。”
宁晓晓把竹筷子放进嘴里咬啊咬的。
沈小涵听后便照做了,因为宁晓晓说的是事实。自己的确在这高考前一个月,遇到了瓶颈,且最糟糕的是,每一科都开始出现这样那样的,或大或小的问题。
优势语文选择题开始无法全对,英语完形填空错误数有所上升,劣势物理与数学也迟迟不见大幅改善。甚至是她最努力认真去学的化学,方程式到现在都还不能听写全对。
她觉得心里始终憋着股劲,却发挥不出来。
是时候找他谈谈看了。
第二日上午她进去办公室的时候,正遇上一群学姐回来看望他。
沈小涵前脚刚一踏进办公室,顾亦禾就抬眸道:
“晚上再来吧。”
于是在一群学姐众目睽睽之下,她欲要缩回后脚,却听那其一自言自语道:
“老顾什么时候跟学生说话会加语气词了……”
原以为就是坐下来,最不过也就与其“促膝长谈”一番,可她没想到,顾亦禾在稍稍凝眉之后,将中性笔的笔盖倏地压上笔头,扔回到简易笔筒中后,双手交握,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周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小涵想了想,这周末爸妈要去参加某同事儿子的百日宴,而自己又不喜好那样的环境,便答应了顾亦禾。
这个地方,其实就是c市郊某个山上的一座庙子。
上午花了一个多小时驱车前往。在半山腰停好车后又随他步行而上。
此山海拔不算高,山势也平缓,再加之远离闹市,气温比市内低下好几度。沈小涵穿行在繁茂翠郁的千年古柏林间,不时调整呼吸,渐渐觉得内心那一股上窜的浮躁之气,忽的被压制、平息了。
一路上,二人几乎并没什么过多的话语。
她不问带她来此处的缘由,他也不急着要做解释。
不一会儿,沈小涵便站在了一座古刹门前。附着青苔的门前大理石砖上,有着从古柏叶缝中投射下来的斑驳光影。耳畔旋绕着种种不知名的昆虫鸣声。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沈小涵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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