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礼官见状,不由问道:“陛下,卫武侯世子与济国公嫡女实乃天作之合,陛下要一同赐婚吗?”
闻言,皇帝点了点头,但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摆了摆手,道:“此事先不急,先颁这两道圣旨吧。”
礼官自然是察言观色的老手,一眼看出皇帝是想要找个好日子单独赐婚呢,心中不由感叹卫武侯世子真是深得帝心,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
礼官朝皇帝拱了拱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皇帝道:“陛下,那乌恒国的阿奇雅公主……还没有回国呢……”
说到这里,他便不说了,皇帝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道:“乌恒国想要与大周联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此次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皇帝沉吟片刻,道:“朕前几日收到了乌恒国王的来信,说是希望阿奇雅公主能够在大周生活一段时间,学习大周的风土人情,既然公主有意留下,便先不用管她,多派些人保护好公主安全就是了。”
“是。”得了皇帝的旨意,礼官低下头告退。
次日,乾元帝的两道赐婚圣旨便颁了下去。
不管赵王与魏王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还是得感恩戴德地领旨谢恩。
十月眨眼就过去了,天气渐渐凉下来,冷风卷着泛黄的叶子,却吹不散京城百姓迎接喜事的热情劲儿。先是皇帝寿宴,再是广平王府的婚礼,再是年后皇帝的赐婚,仿佛所有的喜事都要在这大半年里闹了个遍。
十一月末,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忙碌起来,天越发冷了起来,街上弥漫的喜意也越发浓。
酒楼茶楼倒是没有因此萧条,年底忙碌的都是寻常百姓,富贵人家却是闲散下来,而他们不差银子,也爱往这些地方瞧热闹尝新鲜。
“老刘头,你可算来了!”
说书先生一登场,底下便有看客喊道。
那老先生穿着洗得泛白的长袍,对那看客拱了拱手,手中折扇“刷”地打开,“咱们上回讲到……”
卓云曦踏进茶楼的时候,说书先生正好开始讲。
“咱们今日要讲的是,这位明光公主大闹宣政殿。”
“明光公主的皇兄因为贪墨了巨额的赈灾银,导致灾地民不聊生,饿殍遍地。明光公主不相信胞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闯上宣政殿大战百官,为皇兄求情。”
“大业皇帝听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说的有几分道理,不但没有怪罪她扰乱朝纲,甚至派人重新彻查此案。”
说到这里,说书先生顿了顿,端起茶盏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后来呢?那位王爷得救了?”
“他真是冤枉的吗?”
有心急口快的,已经等不了了,在台下追问道。
说书先生缓缓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案件查下去,层层证据皆指向了王爷。大业皇帝震怒,这一次,任谁求情也没有用,皇帝下旨将他最疼爱的儿子抄家,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这王爷最后怎么样了?”有人见说书先生久久不再开口,不由追问道。
“后来嘛……”说书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狡黠一笑,道,“且待下回分解!”
说着,他便朝众人拱了拱手,讲起了另一个故事。所幸这个故事也是十分地吸引人,由于先前那个由别的地方传来的故事不一样,这是说书先生自己编的,听来自然更加有趣。众人被吸引过去,倒是不再恼火故事听了一半便听不到下文了。
卓云曦静静坐着,任楼下的故事讲得有多么精彩,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个故事里。
“你怎么了?”霍景明专注地望着她,见她细眉轻蹙,不由关怀地问道。
今日是他约卓云曦出来的,他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整个人都紧张得不行,等见到了卓云曦,心脏跳得更快了,但一望见她皱眉,便把自己纠结的、迟疑的、忐忑的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迫切地想为她摆平烦恼。
“我在想这位公主。”卓云曦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明光公主?”霍景明以为她沉浸在故事之中,笑道,“明光公主的确是一位有勇有谋、性格直爽的公主。近来这个故事在百姓间传得很广,几乎每家茶楼都有人说这个话本。”
“话本?”
“嗯,据说先是从一本话本流传开来的。不过这些故事都是编出来的,当不得真。”
闻言,卓云曦摇了摇头,问道:“你可听说过朱曦公主?”
“朱曦公主?”霍景明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个名字,怔愣过后,颔首道:“她是母亲的姐姐,算起来是我的姨母。”
“我也是听母亲时常说起才知道她的。我小时候听外祖母与母亲说过,朱曦公主是皇家禁忌,不可在人前说起的。”说到这里,霍景明疑惑地望着卓云曦。
“我先前遇到过容华长公主,她与我说起过这位公主。”卓云曦知道他的疑惑,解释道。
“你遇见过母亲?”霍景明点了点头,除了母亲,也没有人会再提起这位公主了。他却是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来——她见过母亲了?
那她觉得目前怎么样呢?
她喜不喜欢母亲?
母亲可是与徐夫人大不相同的啊……
霍景明的脑子里一下子思绪万千,各种各样的想法都跑了出来,但他望着卓云曦朝自己点了点头,便又觉得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你知道明光是什么意思吗?”卓云曦问。
“明光?指的是太阳吧?”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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