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阿贺啊……”他又看了看曹犇,才叹了一声,“你们想过为何阿贺成了这第一个引事之人吗?”
两人看着湛王,皆缓缓摇头,于是湛王又道:“你们说对了一半,皇上无嗣,而如果皇上有个三张两短,这皇位最后归属只能是阿贺,因为阿贺是皇上唯一的亲兄弟。”
榠王闻言脸色一变,却听曹犇道:“王爷的意思是,这是陛下设下的圈套不成?若真是想要除掉榠王殿下,那日生日宴直接动手不就是了,为何还要如此麻烦?”
湛王闻言,微微摇头,“当今陛下心思很重,年纪虽小,但却极懂得为君之道,凡事都讲究个名正言顺,生日宴若真是直接杀了榠王,这事情最后追究起来,难免某一日不会落人口实,给人留下把柄,可如今祸水东引,榠王将来就算真的死了,陛下大可以和当年一样,将一切罪名归于湘东,毕竟如今若真有人追查九功宴,那么也必是湘东无疑,怎么说当年湘东都是吃了大亏,不可能不恨。”
听湛王说完,曹犇第一个慌了,“要按王爷这么说,皇上这是要和咱们秋后算账不成?”
榠王顿了顿道:“还没有眉目的事情了,你先别自乱阵脚。”
湛王道:“本王倒觉得曹将军所忧极为有理,毕竟当年这件事是陛下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为了美化这个污点,他可不是第一回杀人了,他既然能杀别人,因何不会杀我们?”
曹犇急道:“可是陛下当年承诺过,咱们都是有功之臣,只有奖赏,何来惩罚?他如今皇位得坐,却来卸磨杀驴。岂不是……”
湛王唉了一声,“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当年他还用得着咱们,可如今咱们可成了人家的眼中钉了。”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当年那件事要想永远不被人知,那最简单的法子便是杀光所有的知情人。
而如今那个想要秘密永远埋葬掉的人,偏偏是天下之主,掌握了所有人生杀大权的那个人,怎么不令人颤栗、忌惮、遍体生寒?
三人心中都浮上了这样的念头,但是没有一个人胆敢先说出来。
许久,曹犇蹙眉道:“我那小妾有孕了,眼看着就要生了……希望我们都是想多了。”
榠王劝慰道:“眼下只是冲着本王来的,连本王都未死,看来那人并不是想要本王的命,曹将军稍安勿躁,安心等着当爹便是了。”
只可惜这句安慰之言,最后成了曹犇的横死谶言。
“曹犇和皇叔相继死了,让本王觉得,这件事或许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明烟迟疑道:“所以王爷的意思是,怀疑这一切都和……陛下有关?”
榠王没有回答,他只是道:“皇兄无子,我便成他眼中最为忌惮的人,原本无可厚非。”
明烟道:“王爷怀疑陛下,可有证据?”
无凭无据,我们皆可以怀疑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但怀疑不等于真相。明烟所求的是真相,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榠王看向明烟的眼神亮了亮,“明烟,本王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爷想问什么?”
“本王从程郢那里知道,你女扮男装留在天都府,是为了查和九功宴有关的案子,是吗?”
明烟顿了顿,才道:“是的。”
“本王想知道理由。”
明烟看着榠王,缓缓道:“问题是我先问王爷的,理应王爷先答才是。”
榠王微微笑了笑,“本王可以回答你,但前提是,你要先告诉本王,你为什么要查九功宴的案子。”
一瞬间,明烟脑中想过很多,但她出口的话,却很简短,“为了一个人。”
“是谁?”
“我哥哥。”
榠王一愣,“你哥哥和九功宴有什么关系?”
明烟抿了抿唇,“他死了,因为九功宴。”
“你哥哥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因为九功宴死了?”
明烟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我哥哥是沄侯常信五营中西营下的一名佐将官,当年九功宴在十里延亭被围剿而死……我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便死了,是我娘将我们含辛茹苦养大的,我家只有哥哥一个男丁,他死后,我娘哭瞎了眼睛,不久便也病死了。”
明烟在榠王发愣的注视下,苦苦一笑,“最可怕的是,哥哥死后,还被安上了叛军之名,众口铄金,我在乡里呆不下去,便只能远走他乡……我不相信哥哥是会造反的人,我想弄清楚当年之事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
明烟推开隔壁雅间的门,一眼便看见了站在窗前,一副百无聊赖模样的宁徽。
他听到动静,微微回头,埋怨道:“怎么这么久?你和他竟有这么多的话要说吗?”
明烟蹙眉望了眼桌子,上面竟摆了满桌的菜,迟疑道:“你真的点了菜啊?”她以为他就是跟来而已,做做样子罢了。
“此言差矣。”宁徽一脸不敢苟同的神情,“这个时间段想包下这个雅间,你以为空口白牙就可以吗?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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