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转头,稍稍提高声音喊了句:“小熊,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角落里闪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明显不是人类的。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并没察觉到他们的姿势有什么不妥,直到名叫“小熊”的黑猫走到两人面前卧下时,他们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动作不太合适。
蒋品一立刻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将注意力转到猫身上:“你养的?”
傅煜书抬手看了看腕表,外面渐渐停下来的雨提醒了他已经很晚了,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雨下得真久,都九点多了。”
蒋品一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赶忙告辞道:“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蒋小姐再见。”傅煜书作势要送她。
蒋品一道:“灯又坏了,你晚上怎么办?这地方不安全,你还要住下去?”
傅煜书歪了歪头,似乎在思索,片刻后朝她微微颔首,也不多说原因。
蒋品一有些迟疑,他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如果真的在这里出事那就太可惜了。
左思右想,蒋品一想到一个可以和他好好谈谈的法子:“明天中午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吃个饭,发生这种事你还要住在这,是想知道关于这里的事吧?我可以告诉你。”
傅煜书对她想跟他说的那些事并不好奇,就算她不说,他这里也有资料可以了解,但他还是同意了:“可以,你下班我去接你。”有人来说,总比资料全面和形象。
蒋品一点头应下,和他一起下楼,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检查好确定没人再锁门睡觉,卧室门也要关好,窗户也锁严实,那架势好像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傅煜书不厌其烦地听她说完,耐心地望着她安全回到对面,这才转回身锁了门进屋。
蒋品一透过自家一楼的窗户看着他的房子亮起灯,又再次灭掉,想着他应该是修好灯了吧,不是物理教授么,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蒋品一浑身一震,有些畏惧地回头望去,轻轻地唤了声:“爸。”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蒋嵊冷冰冰地瞪着她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跑到陌生人家里去也就算了,还呆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忘记我告诉过你什么了?”
蒋品一抿唇摇头道:“我没忘,您不让我和外来者说话,一句也不行。”
蒋嵊冷哼一声:“难为你还记得。”
蒋品一低头不语,蒋嵊看了她半晌,看得她浑身发毛,终于不发一言地转身走了,一楼尽头再次传来上锁的声音。
蒋品一慢慢抬头看向黑暗尽头,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一片带着水的脚印。
蒋品一不由自主地走到脚印边蹲下,仔细看了看,莫名觉得和在傅煜书家里见到的非常相似。
心里有些不确定,蒋品一沉默地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找到墩布把脚印拖干净。
翌日一早,雨过天晴,依旧是满地的落叶,秋天给人一种万物凋零的感觉,到处都充满萧索。
中午的时候,傅煜书依约开车来到平江市话剧团门口等待,蒋品一送完了最后一批来学舞的学生,就看见他从黑色的奔驰轿车上下来。
黑色长裤,驼色风衣,一副金丝边眼镜,他镜片后的眼神悠远又朦胧。他走向她,步伐如猫般优雅,样子寡淡清冷,这种单薄俊秀的长相,令她赏心悦目。
傅煜书来到蒋品一面前,她直视着他,不带一丝掩饰的探究眼神令他稍稍错开了眼,这种角度很奇妙,令他刚好可以看清她的嘴唇,她的唇丰润有型,与她精致的五官组合起来,有种令人心跳的美感。只是,美成她这种心计深重的样子,再迷人也不免让人望而却步。
“你很守时。”蒋品一颇为温和地说了句,微微勾唇道,“我去换衣服,很快出来。”说罢,转身朝话剧团里面去了。
傅煜书回到车上等她,闲暇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机,偶然间抬头,就看见她一身黑色裙子,长风衣贴着裙边,脚步平静轻巧地走了出来。
不可否认她很美,你可以想象一下,一种清纯却不失性感的模样,现实中很少有女人可以长成这样,她算一个。
沉默地上了车,傅煜书询问她想去吃什么,蒋品一也不推辞,报了地址和名字后就安静地坐在副驾驶。豪华的车子坐起来舒服又沉默,车子里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好在饭店离得很近,没开几分钟就到了,两人一起下车,并肩走入酒店,可谓是郎才女貌。
蒋品一是本地人,这里又是靠近话剧团的饭店,她认识这里的人理所当然。她早就定了位子,由饭店经理领着进了双人包间,对方热情地介绍饭店的主打菜给他们,殷勤非常,蒋品一起先还听得淡淡的,后来就有些忍不住了。
“外面人挺多的,您出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菜都点好了。”她委婉地说。
经理忙说:“不忙不忙。”接着便继续恭维,并有意巴结傅煜书。
蒋品一观察着傅煜书的样子,大概是和话剧团的人一起来这里吃过饭,对方对他有一点认识,这种过于殷勤的表现,令他稍稍有些不悦。
今天他是她的客人,可以令他不悦或者烦躁的人只能是她,于是蒋品一开口道:“既然您不忙,那干脆坐下来一起吃吧。”
经理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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