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书终于无法再沉默,强行将蒋品一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道:“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我也没办法。”
蒋品一承认道:“我是不高兴,我也知道你没办法,可我这心情自己都管不住,也许我回去之后太久看不见你也就能忘了。”
傅煜书道:“你要忘什么?”
蒋品一:“你说我忘什么?”
傅煜书正欲说话电梯门就开了,门口一男一女怔怔地看着他们,他尴尬地收回拉着蒋品一的手,领先步出电梯,朝蒋品一的房间走去。
蒋品一紧随其后和他一起回到房间,默不作声地收拾行李,全都收拾好后叫他:“走吧。”
傅煜书揉了揉额角道:“别生气了行么?”
蒋品一道:“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我,是我自己想不通。”
傅煜书叹了口气道:“回去之后也不是完全不联系,我知道槐园的事很复杂,要解决不是一朝一夕,我们可以通电话、视频,包括见面也不是完全不行,安排好不要被人发现就行。”
蒋品一嘴角一抽道:“偷情吗?”
傅煜书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瞧着蒋品一的表情非常惭愧,蒋品一不忍心看他为难,强迫自己勾了勾嘴角,算是缓解了他们的争吵。
通往机场的路没什么车辆,他们很快就到达了机场。傅煜书带着蒋嵊和蒋品一安排取票和托运事宜,随后便送他们去安检,在去安检之前,傅煜书和他们做最后的道别。
“在飞机上好好休息,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这话是对蒋品一说的。
蒋品一点点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蒋嵊插嘴道:“回不回去又如何,你忘记该怎么做了?品一,我希望你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学会隐忍,不然会很麻烦。”
傅煜书知道蒋嵊是担心蒋品一被那些隐匿在槐园里的危险人物发现破绽,从而陷入无法自保的境地,于是对他的话没有反驳,反而赞同地点了点头。
蒋品一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一肚子想说的话都说不出去了,匆匆忙忙地道了句“走吧”便先行过安检了。
傅煜书望着她的背影对蒋嵊道:“蒋先生,希望你也能履行承诺,照顾好她。”
蒋嵊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道:“你别忘了她是谁的女儿,她这么多年来都被我照顾得很安全,如果不是你出现,也许会更好。”说罢,也离开了。
傅煜书站在原地仰头望向天花板,忽然觉得很累。似乎没有任何人在帮助他,也没有任何人在鼓励他,可这件事是他自己揽过来的,没有人逼他,他谁也怪不了。他希望得到一些回报,就只能去应付那些棘手的事,披荆斩棘之后,才能赢得价值高昂的美好。
夜里十二点多,蒋品一回到了平江市,和父亲一起打出租车到了槐园。
她回来之前没觉得自己居住了二十五年的地方会突然有什么改变,但等她踏进槐园后却无法再平静。
本来该夜深人静的地方灯火通明,槐园家家户户都开着灯,每栋二层小楼的二楼阳台都站着人,好像就在等着他们回来。
蒋嵊揽住蒋品一的肩膀,让她不要乱看,护着她朝自己家走,走到家门口时便放开她去开门,蒋品一不受控制地扫了一眼傅煜书家,发现那里竟然也亮着灯。
蒋品一猛地想起傅煜书说过要装作和他闹崩了,于是立刻把眼睛转了回来没再仔细去看,不确定那楼上是否有人。
等父亲开了门拉她进去以后,她就快步跑上楼到了自己房间,走到拉着窗帘的窗边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里往外看,艰难地看了许久才摸清楚对面的状况。
对面虽然亮着灯,但楼里似乎没有人,这让她心里踏实了许多,重新拉紧窗帘后坐到床边给傅煜书打电话。
傅煜书很快就接了电话,语色清明,明显是一直在等她:“是我,到家了?”
蒋品一道:“我到家了,我发现一件怪事,我们刚刚进槐园的时候所有人家都开着灯,每栋楼的二层都有人在看我们,连你家的灯都亮着。”
傅煜书吸了口气,沉吟片刻道:“现在呢?”
蒋品一再次来到窗边悄悄往外看,仔细观察了一下道:“现在灯全灭了……”
电话那头的傅煜书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走说:“你先睡吧,这些事我来解决,你记得我叮嘱你的话。”
蒋品一依依不舍道:“那你也早点休息,别忙太晚。”
傅煜书“嗯”了一声,正要催她去睡,就听见她说:“今天是我太任性了,你为了我那么累,我还和你生气,是我不懂事,你不要生我的气。”
傅煜书恍惚了一下,突然就觉得,自己再苦再累,都值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傅煜书嗓音柔和道,“你能想开就好。”
蒋品一抿抿唇小声说:“那你记得早点睡。”
“我会的,你先睡吧,这些事都别管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傅煜书道。
“好,那我挂了。”
“晚安。”
电话挂断,蒋品一在父亲的催促下洗澡睡觉。虽然睡着的过程很漫长,但因为赶飞机又老坐车,实在是累了,也算还能睡着。
睡不着的人,是傅煜书。
当他听见蒋品一告诉他的消息后,他就知道事情远比他现象得复杂。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宋云,如果宋云近期出现在槐园,那就证明了蒋品一不是真的和他撇清了关系,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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