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静谧的夜里,龙贤仍旧睁着眼睛。他柔着自己的太阳穴,殿内的蜡烛已经全部灭去,殿外可以听见依稀的风声。
玄鸟出阴山。这并不是空来的一短语。
很早以前,在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经让乌玉去窃听自己父皇和颜氏家主的对话。龙贤不知道,任何的皇子都不知道。那次,也在深夜,时辰也差不多。那个时候的皇宫中,没有睡去的,除了帝上和颜氏家主外,就只有自己了。那个时候,龙贤以为这么晚去祀天殿,位的是将来储君的事情,派了乌玉跟去了老帝上的辇车,藏进了祀天殿。
龙贤只记得那个夜晚,自己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从天边某个角落传来的钟声,洪亮而低沉,在静谧的深夜中来回回荡着。
咚咚,咚咚。回来的乌玉告诉自己,颜氏家主说了四句话,但前两句乌玉听的清楚,但是后两句,讲的很小声,躲在屋顶的乌玉根本听不清。
当时的龙贤心虽然放下,却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此刻,龙贤知道了,这是句箴言。
玄鸟出阴山,紫日临东墙。
至于后面两句是什么,估计只有老帝上和颜氏家主知道了。
玄鸟出阴山,已经实现了。紫日临东墙?严阿香说,西玄出红光,难道紫日就是这道红光吗?这句话说的意思莫不是,太平要有大劫?要易主?
龙贤不屑的嗤笑了下。太平易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要的不是这个。但是,当这个箴言实现之日,就是颜香自由之时。
龙贤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值不值得。不可否认,他在赌,用这太平的江山在赌,赌什么?龙贤自己也不知道。若是失败了,大不了一死,太平重归西玄,江山稳定,百姓安乐,几百年后,谁还会记得曾经的太平。若是赢了,最少,太平的权势重新洗牌,对自己一点害处都没有。
想到这里,龙贤知道,这个是个好机会,明日朝殿上,必定会有一场好戏。前川之祸,定有人会抓住机会。
龙贤相信明天自己会同意的,在自己计划之内,这也是严阿香所愿,自己又何乐不为呢?
看来,西玄和太平必有一战!
徐府
现在算是凌晨,太阳还未升起,徐府顶上却似乎有红光闪现。那抹红光红的很深,甚至带着暗色,那是鲜血凝固的颜色。
这个晚上,徐府的每个人都睡不好,他们每个人都说,夜间,他们能够听见,从夜中传来的风声,风声越聚越烈,团成了呼啸的哀嚎之声,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打在所有人的门窗上,惊得三岁的孩儿都跟着号啕大哭了起来。
刚过午夜,天边突然一阵红光,越来越盛,撕裂着整个夜空,地面止不住的一震战栗。西玄的百姓们在大街上聚集着,相互讨论着地龙翻身,连太阳都比平日出现得早。
西玄朝堂
“报。“朝堂才进行到一半,一位内侍军官跑进了朝堂,跪在地上,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怎么了。“
“今日早晨,收到边城信鹰,西玄边境有人起义,带领百名流寇围堵边境城墙,边境西城官兵正强力抵抗。“军官满脸大汗的说。
“啪。“一声胡闹伴随着什么砸裂在地面发出了剧烈的声响,皇座上的西玄帝君满脸通红,动了肝火的大声说道:“百名流寇!我西城官兵上千人之多,竟然被这百名流寇逼到如此地步?“
“据,据说,拿名首领身有角邸之力。“军官唯唯诺诺地说,面对着帝君雷均怒火,军官显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帝君息怒。“就在群臣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之时,徐府的大长老站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精神却异常兴奋。
“息怒,大长老你来跟孤说说,该怎么高兴,这不是向四国百姓大声的说,堂堂大西玄国立衰败,连百名流寇都无法抵御吗?“
听到帝君拔高的声调,一众官员的头低得更低了。这件事情想必群臣都早有耳闻,却没有人自愿请战,实在是角邸之力,不一般呀!
“帝君息怒,传闻,角邸之力拥有强大的气力,能托起百万吨之重。如此怪力,实非常人能敌啊,不要说是西城军了,换成皇城军也吃力的很啊。况且每个城池都有圈养信鹰,非非常时期不用,这次边城竟然动用了信鹰,可见,边城之困已在燃眉之势了。“
“那,大长老有什么好的法子嘛。“帝君的怒气收敛了点,看着大长老,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西城之祸,危在旦夕,必定要有人领军前去解困。“
“大长老说的是,你看,这朝堂之中,也有将领几名,谁去合适呢?“帝君视线一直在大长老的身上。自然看不到朝堂之中武将之位,面容都显得紧张起来,生怕徐家的大长老点到自己,各自纷纷低下了头,不敢抬起。
大长老也并没有环顾四周的意思,他略微假装沉吟了一番,开口说:“如今太平边境动荡,西玄将领兵力分散在西玄各处,不适合去。且西城靠近东疆,大规模的出兵,容易引起两国的矛盾。不如就让徐玄带领几十名徐家军前去解困?徐家并无太多兵力,几十人还是出得起的。更何况,这个时候对于西玄可是关键时期。“大长老做出了一副不舍,为了国家却不得不牺牲的模样。
大长老这话倒是帝君心中所想,却也惊起了众多官员的心。徐玄?是一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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