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灏忍痛拿出了他私藏的r_ou_夹馍把镇墓兽骗了下来。
“好饿啊。”镇墓兽舔了舔爪子,说道。
“还喊饿?!”
张灏看着他一包零食被镇墓兽吃得七七八八,心如刀绞说道:“你是魔鬼吗?”
乐丁予拉开行李箱从最底层翻出来一袋芒果干递了过去。
镇墓兽仰着脑袋张口把一整袋都吞了下去,末了舔了舔嘴边,“比巷子里的东西好吃。”
小吃街的那条暗巷是堆放垃圾的地方。
那股诡异的腐臭味和咀嚼的声音……
乐丁予皱了皱眉,他旁边的张灏也很快反应过来立刻退后了两三步捂住了嘴。
镇墓兽却并没有被他们干扰,用爪子揪住了花瓶里的干花,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地塞进了嘴里。
民宿里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啃了一遍,气得何初阳想拿苕帚把它拍晕。
半晌之后,张灏拿着网上搜索出来的照片和眼前这个东西对比,说道:“这根本不是镇墓兽是个二哈吧?”
“就决定你的新名字是二哈了。”
镇墓兽不明所以,但是仍然给面子的百忙之中抽空啊了一声。
沈知走到茶几旁,放下杯子问道:“现在可以说说关于你主人的事情了吗?”
“十三年春,靖人伐逾,取楚闻。夏,靖人大捷,取西京。天下大定,靖文帝都西京。十月,文帝大赦天下。”
乐丁予说道:“……说人话。”
“我所说的是当时史官记载的部分内容,”镇墓兽顿了顿说道,“这个故事其实一直都隐藏着另一个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人。”
“你是说,你的主人?”沈知蹙眉问道。
张灏嘿了一声,说道:“刚才还说它家主人极有名望……”
镇墓兽忿忿地瞥了张灏一眼,抬头看向沈知颔首道:“在先生出生后便被送到了靖文身边,那时候靖文还不是什么九五至尊。但先生降生之时,有神光照于庭中,空中玄鸟盘桓,久不离去。”
“天子之气?”何初阳c-h-a话说道。
“什么气?”张灏有点懵,说道,“你们这是口述神话传说吗?”
“传说晋元帝司马睿出生时,有神光之异,一室尽明,所藉藁如始刈。”
“什么意?”
沈知接过话,解释道:“所藉藁如始刈,意喻枯木复生。皇帝的降生大多伴随着这样的异象。”
“那该做皇帝的应该是你家主人才对。”
镇墓兽摇了摇头,说道:“当时靖文蓄谋起兵已久,只是苦于腹背受敌。他身边的一名术士见天有异象,便与他说,先生日后可助他得天下。靖文很快将先生接到了身边,本是个僵局,却不想不满一年,靖文便在西京称帝了。”
乐丁予指尖在茶几上敲了敲,视线落在镇墓兽的身上,它缩起了身子,神色哀伤。
“修史时,靖文却刻意将先生的只字片语全部抹去了,将先生困于宫中,不许其他人接近他的住处。先生身子赢弱,全是靠着汤药吊着口气。”
“……靖文帝称帝二十又二年春,先生辞世,葬于西京鲲山。”
“鲲山,是当时的龙脉。”乐丁予侧过身对沈知说道。
何初阳把手机递给了沈知,上面是他刚才按照镇墓兽所说搜索出来的资料。
关于靖文帝的部分是符合的,而资料里显示的靖文帝,这个人似乎都太不像一个人,而更像是一个神一样无所不能。
而且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存在过关于镇墓兽口中的先生的只字片语。
“二哈,你家主人姓甚名谁?”张灏记吃不记打,伸手逗了逗镇墓兽问道。
“曙风……从日署声。”
沈知将曙风与靖文帝放在一起搜索关键词,相关信息显示为零。
镇墓兽摸了摸肚皮瘫在了沙发正中央,丝毫没有让位的意思。
葛意看它那副尊容,气得想笑,说道:“给特调局这群大爷让位,沙发都保不住了?还有没有人权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张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满脸写着嘚瑟,“晚安葛队,照顾好二哈,我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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