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我是徐豪.”
罗砚林盯着那个“罗”字,才发现徐豪已经不再用“砚林”两个字打头了,连名带姓的称呼,看似礼貌实则疏远。也许正是由于这条短信,才让罗砚林清楚的意识到,她和徐豪应该是彻底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可能。
她呆呆地捧着手机,大脑当机了几秒,惜字如金地打下一个“有”字,按了发送键。
手机再次收到一条短消息,发信人仍是徐豪,内容是:“明天上午九点,城西麦当劳见。”
“好。”该来的总是会来,罗砚林拉起被子罩住头,在促狭的黑暗里,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这次罗砚林终于如愿以偿地失眠了,她回忆了一个晚上与徐豪的点点滴滴。
徐豪刚去国外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两人轻易是不敢打长途电话的,一方面费用颇高,另一方面也很容易被双方的家长察觉。
所以最后的最后,两人选择了□□作为长久的联系工具。每次借着网络连线聊天的时候,也是徐、罗相互配合倒时差的时候,那会儿不是徐豪大半夜才能上线,就是罗砚林要偷偷跑去外面上网吧,聊一次天就像打一场仗,每次必是期待已久又兵荒马乱,累并快乐着。
聊天内容大多由生活中的鸡毛蒜皮所构成,如果挖空心思实在没有什么可聊的,还有曾经的好闺蜜赵晓雅时不时来友情陪聊一把。
科技飞速发展,全球化通讯成本越来越低,二人的交流模式却日渐固定下来,由一开始的山南海北变成了总结报告式的例行公事,大多时候都是以罗砚林打出大段大段的长篇大论为引子,才能勾出徐豪那边慢吞吞的回应。而时间间隔也越来越长,当最初的新鲜感渐渐退去,激情也渐渐消亡。
通常这个时候,一般人早就有了深深的危机感,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罗砚林却天真地以为这是感情过渡到了一个相对成熟稳定的阶段......
罗砚林一把掀翻糊住头脸的夏凉被,往事历历在目总有迹可循,她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可心里却生出了更大的疑问,如果异地恋这么得不到爱神丘比特的眷顾,那徐豪和赵晓雅,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
她心里揣着这道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晚上也没能合眼。罗砚林早上爬起来洗漱,突然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起来。
如果换做她是徐豪,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赵晓雅而不是自己。
镜子里的罗砚林看起来糟糕极了,由于一宿没睡,两只硕大的黑眼圈死死地贴在脸上,让原本就气色欠佳的她看起来更加憔悴了。再配上凌乱纠结的长发与一身毫无品味而言的军绿色家居服,罗砚林真心地给了自己一个五星差评:简直搓到爆。
她垂头丧气地从洗漱间出来,险些撞上新房客白斯洋。
白斯洋:“早~”
罗砚林艰难地抬起头,给了对方一个难看到哭的假笑。
白斯洋:“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罗砚林摆摆手,一步一挪地进了自己房间。
十分钟后——
当白斯洋和罗砚林一起出了家门,一起走到了公交车站牌下,又一起坐上了213路公交的时候,白斯洋终于察觉到了这谜一样的巧合。他扶着公车栏杆问:“砚林姐,天气不错,是打算回咱母校逛逛?”
罗砚林没精打采看了对方一眼:“我去麦当劳。”
白斯洋:“跑这么远吃早餐啊,是约了人吧?”
罗砚林给了小白一个“要你多管”的眼神儿,就塞上耳机不说话了。
白斯洋摸摸鼻子,也安静了下来。等到罗砚林刷卡下车的时候,也没再跟白斯洋多说一句话。
罗砚林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没办法,睡不着还不如早早起来,否则躺在床上总是翻来覆去的想旧账,她想总之躲也躲不过,还不如提前赶赴刑场,先吃顿饱饭再死个明白。
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罗砚林点了一个双层麦满分和一碗鸡肉粥,选了个靠窗的座位,边吃边往外看,外面行人匆匆车水马龙,有牵着绳子遛狗的中年妇女,也有提着鸟笼遛弯的老大爷,还有做白领打扮的姑娘小伙们和一帮城市骑行族等在白色斑马线前,只消红灯一变,大部队就像潮水一样急匆匆地奔到马路对面,然后顺着各自的支流前行而去......
失眠不影响胃口,罗砚林没用上半个小时就把点的东西全吃完了,等到她打了一个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出现在她面前的徐豪听见的饱嗝的时候,罗砚林真怀疑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还能让她再丢脸一些吗?无所谓了,看看徐豪那张严肃的脸,她就知道自己和徐豪几乎没可能了,面子又不能吃,罗砚林早就习惯破罐子破摔了。
没有赵晓雅在身旁,徐豪开口说话很自然,不羞涩也不犯怵,他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罗砚林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是我来早了。”
徐豪点点头,随后掏出手机,手指在上面滑动了几下,然后看了罗砚林一眼:“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他不待罗砚林作出答复,就照本宣科似的对着屏幕念了起来:“罗砚林,有关我和赵晓雅在一起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生气,也不要责怪赵晓雅,整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也打算一个人把全部责任都承担下来。如果说你现在气的想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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