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让陛下厌了她们……”
这段日子,他可不是有些开始厌倦了?
“她们对我笑,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她们不得不笑,她们对我说话,说的不是她们心里想说的话,说的是我爱听的话……她们不是在同我喝酒聊天,她们是在应对我,为了钱,或为了生存……”所以他才会为张婕妤同他撒娇亲热之后,替哥哥求官而生气。
“琴为心声,他们说的是别人想听的话,我说的,是我自己想说的话……”所以他一听尹德妃问他想听什么,就觉得索然无味……
所以,这一切,真的是那个人,和自己的好儿子给他设的局?
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被那个人耍弄着?
“父皇,您要是不敢问,可以找别人帮您问啊!”李元吉看着李渊的双手开始颤抖,下颌开始颤抖,直至全身都开始颤抖,眼中露出几分快意,笑道:“父皇您还不知道吧?半个月前,长安城可是出了一桩奇怪的命案呢!”
——
跳下马车,林若看着一身皂服迎上来的官差,拍拍有些魂不守舍的小书的肩膀:“还记得我的话吗?”
小书抖抖索索的点头。
林若淡淡道:“别怕,只是一出闹剧罢了,什么事都不会有,谁都不会有事。”
小书神色稍稍镇定。
“林若林公子,有人举告,说你以巫蛊之术杀人,烦请跟我们去大理寺走一趟。书童小书一并押回候审!”
第79章 世界四 大唐才子15
房间干净整洁,光线也不昏暗,结实的木床上铺着簇新的被褥,贴床摆着一套简单的书桌木凳,书桌上面有油灯、有四书五经、有笔墨纸砚……离床稍远的地方,还有一套用饭的桌椅。
作为牢房,这里的条件看上去未免太好,甚至连马桶都是簇新的,还体贴的用简陋的屏风隔离在最远的角落。
林若一进大理寺便被送到了这里,依旧是一身宽袍大袖的白色儒服,没人让他换上囚服,也没人搜走他随身的物品,只是将他客客气气的送到这里,仿佛他是来做客的一般——除了那锁上的牢门。
林若并不怎么意外,这会儿正是李渊最稀罕他的时候,上面那几位爷没人敢在这时候明面上折辱他或害他性命,除非……李渊先厌了他。
如今约莫是要吃些苦头罢,苦头他不怕,只是担心小书。
今天来卦摊磕头的男子,既然能拿了别人的银子夫妻双双来污蔑他,可见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么什么事能让他娘子吓得寝食不安、枯瘦如柴甚至差点流产?什么事能让他吓得拿出全副家当来消灾解难?
自然是血腥恐怖之事。
那男人战战兢兢的提了句赖二,那个偷了自家的猪卖了做赌资的汉子……
赖二怎么了?
当然是死了,约莫是七窍流血而死。
“这种银子你也敢收,信不信回去就七窍流血而死?”
只有这句话果然应验了,才能将那对夫妻吓成这等模样。
可是那句话,却不是他林若说的,他知道厉害,便是拿鬼神之事唬人,也是以“起誓”为凭借,绝不会将自身与鬼神并论。
说这话的人是小书,所以他才会告诉小书,他有一劫,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劫,来的这么快。
当日小书话方出口他便知道不妥,但当时的情景他想挽回也来不及,且这种事,他再次提及反而加深了旁人的印象,最好是让人听过就忘——可惜天不如人愿,偏有人拿着它大作文章。
那官差一句“巫蛊杀人”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从这里出去,怕还要几天,只希望小书别犯傻,千万别犯傻……
——
林若知道自己恐怕要吃些苦头,却没想到,这苦头来的这么快,从他走进房间的一瞬间,就已经开始了。
热,蒸笼似的热。
牢门一打开,就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韦挺窒息了瞬间,才勉为其难的吸进了第一口空气,走进牢门。
身体像进了火炉,心却有些发寒,他知道那两位爷有心给这位才子一点苦头吃,好让他以后听话识趣些,但现在看来,这苦头也未免太大了。
“你属什么?”一把清隽的声音响起,清冷如流泉,让他在这酷热中,硬生生感觉到一丝清澈的凉意。
韦挺这才看见林若,传说中的长安第一才子,一如传言中的模样,俊美无暇,风姿若仙。
少年仿佛对身周的酷热毫无所觉,姿势随意的坐着,手肘支在桌上,素白的手指穿过漆黑的发丝,有些头疼似得撑在太阳x,ue上,另一只手摆弄着桌上散落的几枚铜板,手边还放着一本摊开的古卷。
半晌没听到回应,少年抬头,一双清润漆黑的眸子看了过来,又问:“你属什么?”
韦挺苦笑起来,忽然觉得原本简单的要命的差事,棘手了起来。
“在下韦挺,东宫属臣,太子殿下令我来看你……”韦挺见少年一双眼睛还是静静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道:“属虎。”
“哦。“林若低头,继续研究铜板,甚至从一旁另取了一副看着陈旧许多的铜板,重新起了一卦。
这是傻呢还是呆?韦挺无语,论官职,他还在林博远之上,论地位,他和太子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这小子,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
轻叹一声,在他对面坐下,道:“你的案子,是陛下亲自下的令,且严令不许人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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