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腿有些伤,可能要拖延些时日,所以。”
岳云脸上露出可惜的神情,但阿四能看出,这家伙明显松了口气。
是怕到时候赏花宴江天明抢了他的风头?
阿四低头盯着脚下的草无奈轻叹,年轻一辈里要想压住江天明的风头?
少年,你想的太多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华山的弟子简单休整了番,与江天明道过别便匆匆离去,跛着一只脚的阿四站在江天明身后陪他与乔西一起看队伍的背影。
吹了会风,阿四打了个呵欠。
等华山派一行人身影消失,江婉儿立刻问道,“哥,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有人在路上一起照应,会方便点,更不用说他们队伍里还有会医的兰寻,对阿四的伤势也能帮忙照料。
“有人不希望公子跟他们一起。”阿四大咧咧坐在地上,笑道,“公子又怎么可能跟这种人计较呢?是吧。”
乔西哼了声,对阿四的动作表达了鄙夷之情。
“我倒不是因为岳云。”江天明收回视线,疑惑道,“我只是好奇,那群黑衣人为何要追杀一个普通长老。”
“有仇?”江婉儿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如果只与姜青云有仇,何必追杀华山派的人,闹这么大的动静。”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近来武林中不安分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那就是与整个华山派都有仇?”江婉儿也开始疑惑,“但是这么不怕别人发现的追杀,实在是。”
“实在是太光明正大了点。”阿四接了她的话,朝江天明挑眉,“江大宗主,不管是什么仇,这就是人华山派的事了。您身为莫问宗宗主,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
“公子人善,乐于助人,哪像某些人?连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看那射箭的倒是挺有眼光,一箭射中狼心狗肺的家伙。”
正准备继续嘲弄的乔西被江天明抬手止住,“如果只是华山派的事,我并不会管,但我怀疑,这不止是针对华山派的事情。”
这当然不是只针对华山派而已。
阿四垂眸,掩住了眼底的凉意,一点也不在意乔西的讽刺。
江天明,等你明白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只怕就会像其他旁观的人一样,不言不语了吧。
“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继续朝信州走。”江天明道,“若是他们想追击华山派,见到我们并未与华山一行,一定不会放弃攻击华山。等到了城镇,记得去铁器铺问问最近有没有经常来的陌生外地人。”
“北方人。”
沉默的阿四突然开口,望着乔西的眼神里带着挑衅的味道。
既然江天明这么想知道,那就帮你一把。
“你怎么会知道北方口音。”乔西并未理会他的挑衅,问道,“你不是一直住在海边吗?”他们询问过老陈,对方确实是这么说,但是他们将信将疑,根本没有全信。
阿四挑起唇角,露出一个像笑的表情,“我娘死了以后,我流浪了大半个国家,天南地北都走过一遍。”
他声音渐低,仿佛被风一吹便散,“本来想,带她一起来江南的。”
江天明半晌不语,乔西虽然不信,但还是转过头,什么也没说。
“对不起。”江婉儿突然道,“我替乔西还有哥哥向你道歉。”
让你想起了这么难过的事情。
“不用。”阿四神色淡淡,若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会安慰江婉儿一番,但此刻,却没了心情,“生老病死世间常态,我娘又是开开心心走的,我很放心。”
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四人到达最近可以落脚的城镇已是夜晚,不少人家已经入眠,路上很少有灯笼照明。
前方黑黝黝的,离远些什么也看不见,就像一个能吞进任何东西的怪物洞穴,十分可怕。但这也显得头顶繁星愈加明亮,近的仿佛伸手便可以摘下。
江婉儿仰着头望向天空,叹道,“真漂亮呐。”
阿四看着她的动作觉得好玩,也随她一起仰头望天,等看见那漫天星辉,也不由叹道,“是很美。”
这样的美景,是他曾经最期待拥有的。
等找到了旅馆,江天明跳下马找了个地方将马绳牵好,乔西进了屋准备办理手续。这种小旅店基本没有马厩,路人的马都是随意系在附近,实在不放心的,也有人将马寄养在某些人家。
“你干什么?”
江婉儿奇怪地看着仍旧坐在马上保持抬头望天的阿四,不明所以道,“这天上还有什么吗?”
阿四伸手扶着脑袋,深吸一口气,“不,没什么。”
“那就走吧。”江天明朝大门方向走去,察觉到身后只有江婉儿跟上,不由回头问道,“你?”
仍旧坐在马背上的阿四勉强歪过脑袋看向江天明与江婉儿,哭丧着脸道,“我好像扭着脖子了。”
江天明,“,,,”
江婉儿,“,,,”
该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帮阿四把扭到的脖子复位花了不少功夫,等到准备睡觉,已经是三更半夜。
这段时日以来第一次睡在了柔软的床上,阿四摸着脖子怎么换姿势都睡不着。只听说由奢入俭难,没想到这由俭入奢也难了起来。
就这么折腾了一夜,阿四照旧睡到了大中午,连灿烂的太阳光都阻止不了他的睡意。等江婉儿敲门催他吃午饭,才彻底清醒过来。
“都中午了?怎么现在才叫我。”阿四一脸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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