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两只脚晃的他眼晕,韩胜伸手拨开她挂着的两腿。
锦澈心里一慌,两腿一蹬,结实踹在他头上。
韩胜瞬间脸就黑了。虽然说力气不大吧。鞋底上可不干净,顿时一个脚印留在脸颊上。
他气的要死,狠狠擒住她的脚。
锦澈慌的心跳都停了,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瞬间眼睛就湿了。她咬着唇,唇上两个深深的牙印,她忍了半晌才逼迫自己发出声来。
“你放开。”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韩胜察觉手下这条腿轻轻的发抖,他觉得很奇怪,抬眼去看她。
锦澈两只眼圈红的厉害,一丝丝阳光落在她脸上,她脸上带有汗,头发散乱,咬着唇没有血色,眼里润着水光。倔强又可怜的样子。
韩胜不由得松手。
“不就是输给了猫,至于么?”他匪夷所思,心里却有丝凉凉的他搞不懂的地方,让他十分的不自在。
他把猫抱在怀里。“你下来吧。”
因为那点不明的意味,他的声音也有点闷,他沉默的看她。
天很高,辽阔,瓦蓝,没有一丝云,鸽子悠悠的飞过来,扑着翅膀落在锦澈身边。韩胜的双眸黑漆发亮。他逆着光站在那里,身影厚实,棱角分明的脸,很男人,威武霸气。
他就站在那里盯着她,锦澈垂着眼不敢与他目光相接。
☆、午后
下午四点多。
锦澈肩上背着包,手里提着编织篮。包里是大米,篮里是菜。两条五花肉,几根排骨,一条鱼,黄的咸菜,青的蔬菜,因为灰大,所以篮子上盖了层布。
一场场雨过,天开始热了。
本来四五月的天,锦澈早上还穿了件薄外套才出的门,现在只能脱了顶在头上当帽子用。
从市场到宿舍,十几公里的山路绵延不绝,一口气是走不下的,她把包放下来当凳子,坐在树荫下求一点山风来。
不敢抬头看天,金属色的太阳,远处的青山都烤焦了。蓝的不可思议的天,一朵遮阴的云彩也没有。山一层层的推出去,像砌的麻将牌一样整齐。
树荫下没什么用处,空气还是热的发烫,脸上痒的厉害,她伸手摸到个软绵绵的青虫,捏在手里看虫子无知无畏的在她指上蠕动,她瞧着无聊了,就放在地上了。蚊虫是多的不可思议的,习惯就好。
风是不会来了的,锦澈认命的站起来。村里的小卖部已经隐约在望,重整山河一股作气吧。
包刚上身,就听到身后突突的摩托声,锦澈用衣服兜脸准备接灰,摩托车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派出所的民警老吴一脚撑地,跨在灰扑扑的摩托车上,问:“买菜去了?”
锦澈点点头,老吴掂了下她手里的包。“怎么买这么多米?”
“天气预报说持续暴雨,多准备点。”
锦澈甩手,重担一去轻松许多。“你那有电了?可以看电视了?”
“收音机。”
锦澈提着竹篮跨到摩托车后座,装米的包搁在前面,老吴把头上的草帽摘下来递给锦澈,踩了下油门,摩托车跳跃着往前行。
经过小卖部的时候,锦澈叫了声停。
路窄,摩托车就停在小卖部的门口。三四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无所事事的站在门外,看到老吴都偏开了头。
老吴一生气,哒一声摩托车立起来,人走下来,问他们。
“又换酒?”
几个人原本一点畏惧散开了,反倒无所谓的架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眼神转开,看着空地上几只鸡跑来跑去。
锦澈买好东西走了出来,手里的袋子装着酒和盐醋。
那几个人不坏好意的瞟了锦澈一眼,眼神在她和老吴之间转悠,暧昧艳羡嫉妒甚至鄙夷都有。
老吴卷起袖子哼了一声,几个人就把眼神转开了。
小卖部老板从里面提了几瓶酒出来分给他们,几个人提着,踢踢踏踏的走开。走的歪歪扭扭,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说笑,不时的转头看一下锦澈,然后大笑,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老吴大怒,脖子上青筋乱跳。
锦澈扯了他的袖子说声走吧,先跨上摩托车。
小卖部离锦澈的学校还有七八公里。
路况变得更差,锦澈在车后时不时被颠的跳起,她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抓着车座后面的铁杆,竹篮挎在右臂一颠一颠的磨着腿,其实挺难受,这辛苦劲只比走路强一点。
前面一个堵坡,摩托车上不去。两个人下来,锦澈把买的东西全放在车上,老吴推着车上坡,锦澈在旁边扶着东西怕掉下来,汗滴下来,落在土上噗噗的。
“这么热的天,真会下雨?”
“天气预报说的。”锦澈一脸无辜,拿下帽子扇风,脸晒的通红。
“你买酒干什么?”
“给你的。”
“我不要。”
“不要我也是扔了。”
老吴推着车看了她一眼,发茬里都是汗。三十来岁精瘦的汉子,就是长的有点老相,本地人典型的肤色,黑中带红。
“你这样他们又要说了。”
“说就说呗。还挡得住人的嘴么?”锦澈无所谓的笑笑。
两个人又上了车,摩托车突突的往前开。
一丝风也没有,摩托跑不快,也带不来凉风。
山那边隐隐有闷闷的声响传过来,时轻时重,重的时候山也跟着抖一抖。
“他们什么时候才打完呢?”
“说不准。跟咱们没关系。”
“我听人说有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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