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施唯一口中听到如此狠绝的话,这让始宇心痛如刀绞。
他盯着女孩因为悲痛,而摇摇欲坠的娇躯,头颅深深地勾下,三个晦涩却充满了歉意的字,从男人的薄唇里吐出。“对不起…”
施唯一冷笑,“你一声对不起,就能弥补这十年我所承受的一切伤害吗?”
始宇无言以对。
对不起三个字,太过无力与苍白,怎么可以抵得清他的罪过!
女孩绝情的眼神让始宇明白,她下定了绝心要他滚蛋。可就这样滚了,始宇怎可甘心?他千辛万苦瞒着真相,就是害怕有朝一日真相被揭发,施唯一会一怒之下不要他了。
他宁愿施唯一捅他一刀,又或是抽他几个大耳光子,也不舍得从她的视线里滚出去。
他明白,就这样滚了,就别想再滚回来了。
“唯一,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始宇试探性拉住施唯一的手,却被施唯一第一时间甩开。她甩的很用力,始宇的手当场撞到床柱子上,手背一阵生疼,估计都乌青了。
始宇好像感受不到手背上的疼痛一样,他低着头,用愧疚的双眼凝视着施唯一,说:“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
“那你就去死吧!”
施唯一说着,转身就进了浴室。
始宇僵硬在卧室里,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心里的痛苦与愧疚才好。去死,他不可以死,死了,就不能跟施唯一在一起了。始宇忽然醒悟了一般,他急忙拍打着浴室的门板,冲里面那人吼:“唯一,你捅我几刀吧!行不行?你捅我几刀消消气,千万别不要我,好不好?”
在这场爱情里,始宇注定只能是一个囚徒,他可以抛弃男人的尊严,抛弃所有自尊跟面子,只求能得到施唯一的原谅。
可,回答他的,却是施唯一更加果断的做法。
她猛地打开门,始宇眼睛里绽放出亮光。“唯一,你肯原谅我了?”始宇小心翼翼,卑微地问道。
施唯一一把推开他,她裸着身子跑去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掏出早已上了膛的手枪。就在始宇以为她会一枪杀死他的时候,却见施唯一飞快举起右手,而枪口,却对着她自己的太阳穴。
“唯一!”始宇瞳孔一缩,心都停止了跳动。
施唯一翡翠眸子里一片冰凉,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始宇,一字一句道:“三秒钟之内,滚出我家,否则,你将得到一具尸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一向狠绝,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
正是因为深刻的清楚这一条,所以始宇,无路可选。
他最后用满是爱意跟绝望的双眼,深深看了施唯一一眼,试图将她的模样刻进自己的心脏上。才说一句:“唯一,伤害了你,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无论何时请你都要记得,我爱你。即便我不在你的身边,我也爱你。即便你恨我,我依旧爱你。我爱你,至死不变!”
说完,男人捡起地上的衣裳跟裤子,快步逃出这个牢笼。
听着大门开,又听见大门关上,刚还气势汹汹的施唯一,忽然像脱了力一般,一屁股跪坐在地板上。
她手里还握着那枪,却再也无法举起他。
听见似乎有车声响起,驶出了小区。以为始宇真的走了,施唯一忽然跟疯了一样,趴在床边痛哭。
就算是伤疤被人揭开,赤裸裸地露在众人的面前,她也没有这么痛苦过。心痛的像是要炸裂,施唯一用拳头捶打自己的心脏,撕心裂肺的哭声蔓延传开…
门外,依着墙壁安静站着的男人,听到施唯一悲痛的哭声,也红了一双眼睛。
…
这个夜晚,施唯一根本没有睡着。
直到东方阳光渐露,她这才断断续续睡过去。醒来,阿姨已经做好了午餐,而她,也只睡着了三四个小时。
上身套了件白色毛衣,下体穿着一条黑色长裤,施唯一踩着拖鞋走出卧室,两只眼睛肿大的像是红灯笼。煮饭阿姨看着她,很想问问她是怎么了,但又害怕自己管得太多,便打断了这个想法。
将饭盛好,煮饭阿姨没见到始宇,这才问:“始公子了?”
施唯一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她的沉默,让阿姨认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阿姨,以后家里不会再来什么始公子,买菜,只买我们两个人的就好。”说完,施唯一低下头,假装不在乎地吃起了饭。
阿姨愣了愣,才跟着坐下来。
施唯一明显心情不好,阿姨吃饭,都不敢弄出大动静来。
吃完了饭,施唯一打开电视,将电视调到电影频道,便一边跑步,一边听着电影里的角色讲话。她面色无喜无悲,似乎昨晚那事,对她已经没了影响。
有阿姨负责做饭,施唯一干脆连大门都不出了。
大年初五这天,阿纲打电话来,只隐约提到,说是查到了些许跟当年有关的东西。
施唯一紧紧握着电话,一边在跑步机上跑步,一边说:“不用查了。”
“为什么?”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施唯一说完,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阿纲的声音才响起,“对不起,小姐。”
“做什么说对不起?”
“早在五年多以前,我就了那个人是谁。”
闻言,施唯一猛地关闭跑步机,她走到阳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消失后一个多月,始公子来监狱探望我。他告诉了我,他就是当年拿走你清白的人。去年你回来,你们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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