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法子,也附带地让青菀开始去再次深思自己的处事态度。她大约是躲了小半辈子,骆家大院不好,委屈六七年的时间,日日都想脱离出去。而后但凡遇到事情,尽数想的都是躲避的招儿,祷念佛祖菩萨,叫那些事不缠上自己。她唯一自愿主动过的两次,一次是跟净虚进宫,而后事事都躲在净虚身后,不愿多掺合纷争。一次是把自己交给许礴,而后便是事事靠他,也是为了避免身涉纷争之中。
她坐在自己房里的炕上,神思不专地倒茶水,洒了一炕几的水渍。回过神的时候,忙又放下茶吊子扯出掖在衣襟下的帕子去擦。擦得半干,却已无心再吃茶。目光落在炕几角沿上,余下便是全心发呆。她所谓的想避免那些纷繁杂乱的事情,可真的都避掉了么?实则不过是总有一个人替她挡掉罢了。她不能一辈子都靠别人得清静,也不能一辈子让人宰割,连说句不字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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