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把手从她手心抽回来,她从来都是自私的人。遇着凶险难处,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时候少。上回也是不肯为净虚来容府,还是瞧着她给的白玉钵盂一时动摇了心思。这回再要她进宫去,一生受人牵制摆布,她自然不愿意。大院儿里的日子已经那样了,宫墙里的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可净虚不依不饶,非得缠着她松下这口来。她心里不踏实,要找个人拽着,这世上也只有青菀能给她拽。青菀被她缠得颇烦,便拿话刺激她,说:“我又看不懂你了,早前不是为个男人要死要活割了手腕子么?这才多少日子,你又跟了那老皇帝?你拿你自己做什么?那老皇帝又知道么?你在山上受过匪人的……”
虽是故意要刺激她,却还是要控制些分寸的。青菀没把下头的话说出来,净虚自然也听得明白。她原当净虚听了这话必然雷霆大怒,这是她不可揭的伤疤,以前还要为这个毒死她呢!可没想到,她却是十分平静,回青菀的话,“谁没有些过去?过去了,就不计较了。山上那事,我对皇上交了底,他知道,也只说了那些人可恨该杀罢了。之于以前的事,再不提了。只当那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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