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别人走。周敬慈拗不过他,只好在客栈为他寻了个住处。将他安顿好周敬慈也未曾离开,她给他请了大夫亲手服侍他吃了汤药,陪他直到夜深,因杨硕实在怕闲言碎语传出去,影响红杏的名声,只得出言将她送走。谁知第二天,天还未亮她又来了。
周敬慈悉心照顾了几天,杨硕才能下地。他刚有起色就急匆匆的跑回张家,一为送送红杏也为将自己的儿子接出来。现在儿子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的奔头。
谁知张家人连门都不让进,张夫人拿着长棍守在门口只要看到他就打,孩子更是不让见。
红杏出殡的日子杨硕不想闹,他悄悄跟在送葬队伍的后头披麻戴孝,不能到坟前只能远远参拜,心里有泪也不敢流出来。
红杏下葬后,杨硕就来和张家要孩子了。张家父母死活不给,防他比防强盗都防的严。只要杨硕出现在张家门口张相公就破口大骂,什么丧门星克死了他女儿,不守夫道的破鞋,什么难听骂什么。
见不到儿子杨硕心急如焚,可又拿张家父母没什么办法。这一切周敬慈都看在眼里,可她不能轻易帮忙。她必须在杨硕走投无路时出现,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没多久杨硕就不得不找周敬慈了,因为他发现虽说张相公和他在门口吵,实际张家已经打算迁走了。家里的良田都卖了,屋里的东西也正在搬走。
杨硕疯了一样跑进院里,可找遍整个大院都没有发现木棉,杨硕转过头质问张相公将他儿子藏哪了。张相公讥笑一声说“我孙子早和他奶奶去了新家,你忘了木棉吧,我张家就算穷也会将孙子教养好,不劳你费心。”杨硕只有这一个孩子怎么忘得了。
杨硕知道周敬慈想要什么,他在县衙门口徘徊了很久拿不定主意,想了想木棉咬咬牙进去了。
周敬慈等他很久了,这回杨硕来了,她也没拐弯抹角,直说她对杨硕的倾慕之情,只要杨硕愿意嫁于她什么都好说。
杨硕犹豫了良久道“我自身没什么值得顾惜的,可我妻子新丧,我若这时候嫁人只怕她会被潭水的人耻笑。”
周敬慈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将他拥在怀里说“不怕,我这赈灾的事马上就完了,到时返回州里没人会说三道四,你儿子我也会送到你身边,我会待他如同亲生骨肉,你不论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办到。”
杨硕想了想发狠道“我想给红杏报仇你能办到吗?”
杨硕此话一出将周敬慈惊出一生冷汗。
第62章周敬慈娶亲
还未等周敬慈回话,杨硕又着急的说“并不是让你徇私枉法,潭水县丞为了修泽河水坝草菅人命,你是新任的知州此事你理应过问,我不求她能偿命但也该为此事受到惩罚,不能让红杏白死了。”
周敬慈将他抱的更紧了,她松了口气在杨硕耳边轻声说“放心,我会秉公处理给你个公道。”
杨硕答应周敬慈后,当天晚上她就将木棉交到杨硕手上。
以前红杏在时一回家就爱逗孩子,她没事就教木棉说话,这孩子比旁的孩子笨点,一岁多了还只会叫娘。
杨硕将小小的木棉抱在怀里,他只会搂着他的脖子边哭边叫娘。这一声声娘砸在杨硕心里,将他这么多天的委屈痛苦都唤起来了,压了许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周敬慈连夜将他们父子送往江州府,等她处理完潭水事宜就去与他们汇合。
杨硕他们夜间行路,杨硕向外只看到漆黑一片,但他知道这路他和红杏走过。来时虽说有些不安,但有红杏陪着也是踏实欣喜的。如今虽然抱着儿子却浑浑噩噩不知去路。
第二天午后他们才进了城,江州城四衢八街人声鼎沸,不是潭水小县可比,马车入城良久才到府衙。
周敬慈派了常跟在她身边的九江安置他们,九江把他们安排在府衙偏院,派了个小子听杨硕调派。
隔了一天周敬慈就赶回了州府,她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去寻杨硕。看到杨硕的那一瞬间周敬慈的心就穆然安稳了,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美梦成真了。
周敬慈答应杨硕的果然没有食言,才刚刚一月她就将潭水县丞下了大牢。听说处斩那天潭水县丞被打的咽咽一息,双颊青紫口吐鲜血,好像在说什么可却没有声音。潭水县丞死后杨硕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周敬慈不想与杨硕无名无分的姘居着,她只许杨硕为红杏守节三个月。
三月后,杨硕脱去孝衣换嫁衣正式嫁给周敬慈做侍。虽说不是娶正夫,但周敬慈丝毫没委屈他,四抬花轿从大门抬进,大红喜服纹绣精致,吹手鼓乐一样不少。周敬慈身边的小厮都是她的正夫小郡公安排的,杨硕的事在他来的第二天就上报给了小郡公,这些天小郡公的信如纸片般飞来。先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她此时纳侍会影响圣上的她的映像,若留下个好色之名对她的前途有影响。
后来见她良久没有回应。又出言威胁她若不回心转意,就没人能救的了你了。
周敬慈多年夙愿得偿,哪里还顾得什么小郡公。
第63章回京
洞房内红烛高烧,温情脉脉。杨硕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周敬慈缓缓上前细细打量,这一幕她永远也看不够,总想着能慢一点就好了。
在揭开盖头的瞬间,杨硕身子轻抖了一下,将头低了下来。周敬慈看不到他神色,只当他是害羞了。她倒了两杯酒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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