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就是一起睡觉的,韩雅也没有反对的道理。可这种睡姿,严重影响她睡眠呀。
她提出反对,被受着伤的戚叡武力镇压了。是的,尽管戚叡是伤残人士,对付她,绰绰有余。
“本王身上冷得很,你帮本王取取暖。”
韩雅再挣扎,戚叡就用下身暧昧的顶了顶她,“别乱动,再乱动,我就硬了。”
这下,她真是静若鹌鹑,乖乖让他抱着入睡。韩雅智商很高,做事沉着,却是个感情菜鸟。在戚叡面前,却次次落下风。现在这臭不要脸的,还用上耍流氓这种招数,她全无招架之力。
她身后的戚叡眼里盛满笑意,闭上眼。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韩雅被他抱着睡了一宿,竟也睡得安稳。早上醒来,却见昨晚作威作福的男人闭着眼,呼吸声沉重,脸色惨,瞧着是受风寒了。
她没来得及幸灾乐祸,起来一看,洞里的火烧尽了,敞开的洞口不断有冷风吹进来,一下一下吹在男人的后背上。本该睡在外侧的她,被挪到了里面,一点风没吹着。
第48章第四十八章
韩雅眼神复杂的看着额头上不断冒冷汗的戚叡,见他难受的皱了眉,心里揪了一下,闷闷的,不太好受。
她其实不认可戚叡的做法,发现火熄灭了,觉得冷,他不只一个选择。
上策,他可以叫醒她,让她生火,两人都不会受凉。中策,不叫醒她,把她挪出去,放在外面挡风。她身体健康,受冻一晚上,并无大碍。嗯,中策对她来说不大好,在戚叡的角度,却是不错的选择。
可戚叡却选了下策,让她得了一晚上的安稳,自己吹风受冻一晚上,伤势加重,两人的处境更不好了。客观评价,戚叡这做法完全是蠢人才会做的。
韩雅想着这些,心中有些火气。再瞅一眼不省人事的叡王,又有些酸酸涨涨的难受。想不明白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韩雅索性站起来。算了,人是蠢了点,但他遭的罪有一半是将她该受的转移到自己身上了。作为既得利益者,她姑且对这人好一些。
她解了外衣,披在戚叡身上。自己仅着里衣,小心跨过他,重新将火生起来,洞里空间小,温度随着蹿高的火苗缓缓变高。摸摸戚叡的后背,不再冰冷了,心下稍安。
外面雨还在下,往外看,就像是挂了一个水帘。韩雅定定的站在雨帘前站了一会儿,抿着嘴坐回火边。查看了一下戚叡后背斑驳的伤痕,重新给他上了药。呆坐了会儿,慢慢的躺到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希望能给他带去一些暖意。
要教训,也好歹等人醒了。
遥远的京都,静安王府。
“老四离京有一个月了吧?”静安王站在书桌后,小心的落下一笔,不经意的问身边的人。
他穿了一身浅蓝色锦缎长袍,弯腰勾画的时候,腰间挂着的白玉跟着微微晃动。瞧着像是个满腹经纶的才子,谁人见了,都要赞一声清雅。
除了一摞一摞的书,屋子里摆放的物什很少,冷清得不像样。但没人会觉得这样的布置不合时宜,好似满身书卷气的静安王住的地方就合该是这样的。
画面里唯一不和谐的是,侯在一边,帮着磨墨的人。
这是一个高壮魁梧的人,浓眉大眼,黝黑的皮肤,宽阔的胸脯。藏蓝色劲装下,肌肉高高隆起,给人一种万夫难抵的威风。
不和谐之处在于,这人一看就是适合过摸爬滚打,腥风血雨生活的,此时却自若的待在满是书香的屋子里,做着磨墨这种女子该做的事情。
这就好像一个山野莽夫做了一身儒生打扮,怎么看怎么别扭。
外人看着别扭,人家却一点没有不自在。
听到问话,他抬眼看看静安王手上的动作。开口说话了,“叡王初八离京,今日已是初九,算来足有一月了。”
声音粗豪,一如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奇怪的是,这人说话嗓门大,语调却很轻,很柔,好似在担心惊扰了身侧画画的人。
“时间过得可真快。”静安王没头没尾的感慨了一声。
“嗯,是过得很快。”高壮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静安王好似是突然想起来问这么一出,画到兴起处就忘了,知道叡王离京的时间后。他不再多说什么,只埋头继续未完成的画作。从头到尾,他的表情都没有变动,可磨墨的人却察觉到他有些心神不宁。
看一眼作画的王爷,他不声不响的放下手头的事,熟门熟路的在窗边的书柜里找了檀香,直接点燃。没一会儿,丝丝缕缕的檀香冒出来,散落在屋子各处,抚慰了隐隐的焦躁,静安王的画越画越顺手。
一刻钟后,静安王收了尾,将毛笔搁置到笔架上,拿着手帕一下一下的擦着手,满意的看着他新作的画,“彭越,帮我看看,这幅怎么样?”
唤作彭越的男人停下磨墨的手,像模像样的看了一番,才点点头道,“好。”
静安王佯装不悦,“你每次都说好,就不会换别的词吗?”
男人从善如流,换了词评价,“极好。”
这是实话,彭越一直觉得,他们王爷的画天下无双。
静安王搁下擦手的湿帕子,不在意的摆手,“算了,你说极好,本王当真就是了。”
彭越不搭话,嘴角翘了翘,眼中盛满笑意。当这人用无奈又纵容的语气与他说话的时候,他心情总是极好的。
静安王也没期望他能回什么画,手撑在书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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