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个个都是精干的模样。女的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青色交领襦裙。
来的第二天,若雪就在她耳旁说了,除了厨娘,府里的丫头婆子都是会拳脚的,倒夜壶的小丫头都会几招。
万管家是个高壮的男人,四十岁上下。跟在妙菱身后进了屋,微微躬身,喊了一声,“见过侧妃娘娘。”
在韩雅面前,他并不自称奴才。
韩雅注意到了,却不以为意,轻声道,“劳烦万管家走这一趟了。”
万管家没起身,仍是弓着身子,和气道,“哪里,不知侧妃娘娘有何吩咐?”
对她这个可有可无的侧妃,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但韩雅也不需要他亲近,有恭敬就足以。
她理了理裙摆,问道,“王爷好几日不曾回府,本侧妃有些担心,万管家是否知道王爷几时回府?”
韩雅没问人去哪儿了,只问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万管家听了,没抬头,仍是微微弓身,“小的不知。”
“万管家是否知道王爷去处?”
管家目不斜视,“小的不知。”
这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
韩雅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是她太着急了,主子的行程怎么会跟管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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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房间门被打开了。韩雅抬眼看了看,是戚叡。
“你回来了?”
戚叡正回身关门,听到她的声音,顿了顿,低声回了声,“嗯。”
她这反应倒是平静,没有前几次的剑拔弩张。就像是一个妻子等来晚归的丈夫,随意的问候一声。
韩雅懒懒问了一句,听他答应了。也不起来,裹着被子往里面滚了滚,空出外侧的一半。然后露出半张脸,朝床边抬抬下巴,示意戚叡,“你的被子在凳子上。”
这么晚了,还过来,自然是不可能来找她说事的,只能是来睡觉的。
他来过几回,韩雅就让妙菱备了一床新被子,防着他半夜再过来。
戚叡看了看叠得整齐放在床边凳子上的被子,眼神晦暗不明,“侧妃有事找本王?”
“嗯,有点儿事想问问你。”韩雅说着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吸吸鼻子。
“先睡吧,明天再说了。”睡到一半醒来,她的睡意挡都挡不住,微微侧过身子,不说话了,似乎已经入睡。
戚叡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他一见侧妃这模样,就手痒得厉害。
不等他有什么动作,韩雅软软的声音又传来,“你也早点睡吧,明早别急着走,我有事问你。”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不出的娇憨软侬。
......
戚叡要是那么听话,就不是他了。
他没应声,看也不看一眼凳子上的被子,脱掉鞋子,钻进了韩雅的被子。
“干什么?”韩雅感觉到背后一股凉意袭来,赶紧坐起来。
“睡觉。”戚叡心安理得。
在外面忙了几日,回了府,他少见的有些疲累。管家候着他说了王妃找他的事情,他就直奔偏院来了。进了这屋子,嗅着这屋里的清香,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光是进了屋子,就放松了许多。他知道,靠近侧妃,会更舒服。戚叡没打算委屈自己,自然是要和侧妃睡一个被窝的。
“你的被子在那儿!”韩雅盘腿坐着,指了指外面的被子。
戚叡眼睛盯着她,挪一下都不曾,“本王要盖这床。”
“好,给你盖!”韩雅将被子卷起来丢到他身上,自己抱着胸平躺下,打算就这么睡。
戚叡没让她如愿,长手伸过来,掐着她的胳膊,也不管她痛不痛,将人拖过来,牢牢控制在手臂与胸膛间。
人一入怀,不动声色的嗅嗅她头顶的馨香,紧绷着的心微微舒展。
韩雅头脸埋在戚叡的胸/前,两手也很快被戚叡钳住了,半分动弹不得。
手脚不能动,她想也没想,张嘴就咬住他胸前的一块肉。
戚叡刚刚放松的身子立即绷紧了,楼主她的手不住收紧,脸一下黑得能滴出水来,“松,开!”
声音又冷又沉,树上候着的两个暗卫这时候,屏住了呼吸,一点不敢动弹。这种时候,主子是最不能惹的,一般他们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现在没办法走远。
若这声音能化作实质,韩雅不知道被刮成几片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绵软的性子,听出他语气中的威胁,含糊不清的道,“你先松开。”
韩雅一说话,感觉到舌尖触碰到的颗粒,有些懵。
不!是!吧?
上次睡在一起的时候,中招的是她,今天换成他中招了!
狗血!
被她咬住的部位太过尴尬,戚叡的脸本就黑得厉害。现在她又不知死活的说话,湿热的舌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到胸前的颗粒上,戚叡浑身上下绷得死紧。
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瞬传遍全身,脑子里似乎有烟花绽开。
“别动!”手先脑子反应过来,叡王将胸前的人死命的按压住,不留一点缝隙。
缓了缓,感觉不那么强烈了,戚叡终于对他的侧妃动了手。
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钳住她下巴,不住用力,“现在就松开,本王不喜欢凡事说两遍!”
韩雅飞快的松了嘴,看着叡王爷风雨欲来的模样,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意识到她咬到什么的时候,她就想松口了,只是戚叡的手比她快,一下将她按死了,没来得及松。
虽说这场争端是戚叡挑起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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