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的可怕,只能听到莫音粗喘着气,而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千古,可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千古,你想对我做什么?”莫音顿住,她看不透他的表情。现在他越是平稳镇定,她越是觉得心慌,有不祥的预感。
千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低低着说:“我想关着你。”
她不想沉睡,那么他就关着她养着她。
莫音握剑的手抖了抖,为什么要让她碰上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坦荡荡的说出这种话?他难道不知道她手里的剑随时能要了他的命么?
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千古的脸,戳了戳他的胸口道:“疼吗?”
千古点了点头。
“身体那么痛为什么还想要靠近我?为什么?明明远离我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忍着接近我?你故意的是不是……在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儿,你以下犯上罔顾师徒情谊,你一次次欺骗着我,玩弄着我…最后居然还那般放手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凭什么让我看到你痛苦的经历啊,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对自己心狠手辣的场面阿!”莫音终忍不住露出怨恨的表情,她怎么可能不怨?怎么可能不恨?
他用媚香一次次让她忘记,甚至后来还蛊惑她让她痴迷于他。玩弄她的感情,践踏她的身躯,他还有什么做不出?为何不一直阴狠下去,为何最后还要对她放手。
“你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执着我,我不会让你记起一切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有着沐春诀的内力,若是将内力传给千古,便能解了他对自己用的媚香。可是她绝不会这么做的。
他记不起一切,她便能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莫音收剑,转身离开。她快要被千古逼疯了,也许说她快要被自己内心恶毒的念头逼疯了,只要她安安稳稳呆在他身边,那他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前方的路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丝的亮光。
莫音走着走着,终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在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之后还要知晓他的悲惨?她心里委屈阿,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偏执的得到她?她心里愤恨阿,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偏激的对待她?
为了得到她,他无所不用。那么继续坏下去好了,为什么在把她变成痴傻的时候,又以那样的方式放手呢?为什么要对自己下那样的诅咒,害怕自己会伤害她所以折磨自己?
他不是最清楚的么,媚香会毁了一个人阿。
为什么要让她心疼他阿。
千古的脚步很轻,气息很稳,停在莫音的身后。月光皎洁清透,他伸出手,自己的影子抱住了她的身子。仅仅是这样就痛的他背后直冒冷汗,动弹不得。
莫音蹲在地上头埋在怀里,哭泣了很久很久。
每一次止住,她都以为自己没有眼泪了,可是只要脑子里荡起往日的一幕幕,她就觉得自己兴许还能继续哭下去。她决绝的和自己说,哭完了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吧,他对她往日造成的伤害根本没法弥补的。
可是却禁不住想起他的悲惨,他的苦楚。
如果她离开了他,那么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师傅……”
莫音转头,瞧见千古直挺的背脊如今弯曲,额头处隐隐有汗珠冒出,鲜红的嘴唇如今也像染了一层白霜,脸上却泛着病态的红:“你抱抱我好吗?”
莫音起身,抱住了千古的身子。
揽住他的身子,他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像个在外边受了委屈的孩童。
“你刚刚在想什么?”莫音拍了拍千古的背,这动作做过无数次,头一次她觉得心疼到骨子里了。她一直以为千古纯良乖巧,谁知他竟是偏激阴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样的人若是旁人莫音会敬而远之,可这偏偏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徒弟,除了心疼便是心疼了。
他的痛苦是因她而起的,她的怨恨却是由他导致的,两相抵消,剩下的只有认命了。
“想抱你……”千古闷着声音说,他其实想的更多,更激烈。
莫音叹了口气,抓住千古的一只手,五指相扣,将沐春诀的内力慢慢传输给他:“你不会再痛下去了,你会记起来的。”
她最终还是不忍,选择让他记起一切,为他解了媚香的钳制。
伍柳彼时正在炼制药丸,这次莫音“尸体”的消失,令他意识到哪怕是记忆不健全的主子,仍旧对她执着的可怕。这四年,主子因着阴煞诀武功大增,但那阴煞诀却是个相当损身体的心法,为了主子的生命着想,他只好拼命提炼药丸替主子续命。
主子对给中原武林造成灭顶之灾十分有兴趣,这执念强烈的简直是要超过莫音了。
伍柳看了看天色,估摸着主子应当是该回来了。将刚练治好的丹药放进瓶子里,准备让主子趁热服下。
才刚靠近主子房间,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大笑,诡异阴森,持续了很久。
这声声笑让伍柳觉得,主子像是得到了很重要的东西,笑声中带着餍足和满意。
门是敞开着的,伍柳抬脚走了进去,正好对上主子转过头的视线。主子的眼睛通红,嘴角的笑意未撤,依旧高扬着,却让伍柳觉得身子骨很冷。
“伍柳呵……”
伍柳顿住脚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冷了,因为这喊他的口气就像在无花岛时,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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