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这中间还有如此一遭,听霭晴如此说,呆立当场。又想到,如若真如霭晴猜测的那般,金玉堂遭劫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自己生死都要为了这金玉堂的,只是阿飞还小,怎能让他也卷进这等血腥事去?!也慌乱起来。
海棠见众人脸色难看,朗声道:“怕什么?你们去苗疆。苗疆那么远,而且有丛林庇护,到了苗疆,再是找不到的。”
霭晴听海棠如此说,眼睛一亮,说道:“贺叔,将阿飞送到苗疆吧!我有家人朋友,走不了。他还小,不要让他晓得这些事。要走,还要尽快走!”
贺叔点点头,说道:“你和我想的不谋而合。中原武林遭难,我若避世,对不起金玉堂这百年基业。阿飞还小,莫要掺和这些,还是送到苗疆为好!”
海棠迟疑问道:“我们不一起走么?苗疆四季如春,是个世外桃源的地方呀!”
霭晴和风冷相视,目光坚定,心意相通,说道:“我们不走。”贺叔说:“我乃金玉堂一堂之主,我也不走。”徐念远接口道:“士为知己者死,我也断没有弃你们而去的道理。”
不料贺鹏却说道:“不,念远。这一路旅途艰险,海棠和阿飞两人一为女子,一为孩童,一路恐多有不便,还要麻烦你照拂。还请你跑这一趟吧!”
徐念远听贺叔如此说,心下一盘算,也晓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便点头说道:“好!那我就护送他俩去苗疆!”
前日里赏荷听戏的惬意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乱世飘零
众人正商定苗疆一行的事宜,燕清从房中奔了出来,说道:“黄姑娘,之帆他醒了。”霭晴点点头,便和风冷两人走进卧室。
此时天刚放出亮色,蒙蒙天色显得王之帆脸色越发苍白难看,他撑起身来勉力说道:“你遣瑞安去花谷请你师父了?”语罢摇摇头,说道:“来不及的。”
霭晴说道:“来不来的及,总要勉力试试。他们已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打算怎么办?去与那寒泉宫硬拼么?”
王之帆勾唇笑道:“不然呢?”
霭晴深深望了他一眼,说道:“只怕现在王家,只是一座空宅了吧!我不信你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你早把家人安顿好了吧?”
王之帆颇为赞许的望向霭晴:“我真没看错你!”
风冷听他俩如此说,回过神道:“你早就晓得寒泉宫与衡山派的关系?已将你家人安顿在安全地方了?”
王之帆点点头道:“不错,自华山论剑之后,我便留意上了那衡山派。我已安排我父母在二月前出海远游了。如今王家家眷奴仆,都安排好了,从地道悄悄送走。”
霭晴问道:“那你干嘛还要赶过去?”
王之帆说道:“我总要去会会,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打我的主意!”语气甚是威严。霭晴摇摇头,只是不言语。
风冷问道:“少林寺清悟大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王之帆皱眉道:“我从眼线处得知,寒泉宫主李少君往少林寺去了,便也赶了过去。只是在路途接到燕清被劫的消息,我便没往嵩山了。”
风冷听到李少君的名字,奇道:“这寒泉宫主,竟是汉人?”
王之帆点点头,笑道:“想不到吧?这李少君是五十年前寒泉宫主流落在中原的儿子。三十年前回到天山,经门派争夺后手掌大权。手握权势后铲除异己,行动甚是狠辣缜密。这十数载的筹谋密划,恐怕是要在这中原掀起一场大浪。”
霭晴对王之帆道:“清悟大师是清恩主持的师弟,功力高深,竟能寒泉宫人暗算。各大门派,现在肯定都慌了手脚。金玉堂垂垂数载,我们能怎么办?”
王之帆轻描淡写道:“杀了李少君。”
霭晴摇摇头,苦笑道:“哪有说的那么容易。”
王之帆望向风冷,道:“风冷兄,你可愿意随我上一趟天山?”
霭晴不等风冷开口,立马回绝道:“不行!太凶险了!”风冷看了看霭晴,欲言又止,终是没说话。
王之帆轻笑道:“你们好好想想吧。”
霭晴和风冷步出房间,此时天光已亮,夏日天气甚为清朗,门外是不是响起走街串巷的小贩叫卖声,正是市井悠闲时光,可霭晴只觉得心内沉重,万物灰蒙。
风冷将霭晴送回房中,见她自王之帆那话后脸色颇为不豫,便对霭晴柔声道:“你不要怕,如果能制止这场浩劫。去一场也没什么的。”
霭晴看着他澄澈的眼睛,忽然觉得十分害怕。她纵身扑入风冷的怀抱,感受着他的身体,他的气息,唯恐一切都化为乌有。
在往日这个时辰,她和海棠正早起梳妆,贺叔早饭已做好了,阿飞被徐念远从床上托起来,风冷在练晨功。那才是他们应该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
她颤声道:“不要,不要!”
风冷见她身体发颤,伸手去抚她头顶,将她抱紧,低声在她耳边宽慰道:“不要怕,我们从长计议,总会好的。”
这日霭晴便向胡掌柜辞了工。
胡掌柜见她脸色不好,对她颇为关心的道:“黄大夫,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就直管说的啊。大家邻里相亲的,有什么事儿互相帮衬帮衬也是应该的。”
她勉强撑出笑脸:“没事儿,不过是堂里最近繁琐事儿多,忙不过来了。”便向胡掌柜告辞了。
她跨出医馆的那一刻,真正觉得,那半年的平凡时光,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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