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仲兴出事了……”
杨天明见过的老者握着手里的电话,里面传出一个沙哑而悲痛的声音。
“什么?他被人在警局杀了。”老者身子微微一颤,握着话筒的手背青筋暴露,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几下,眼里寒芒一闪,啪的一声,将电话砸向了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怎么了?老头子,干嘛发这么大火啊。”
两名女佣兢兢战战躲在一旁,不敢看老者一眼,此时的老者面目狰狞犹如暴怒的野兽,看着十分害怕。
听闻动静的老妇人小跑着进来,一脸疑惑的看了眼地上摔碎的座机话筒,急忙示意女佣退下,来到了老者身边。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动不动发脾气,到底怎么了?”老妇人轻拍着老者的后背,一脸慈爱的关怀道。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怒容渐渐散去,抓着老妇人的手摇头道:“没事,只是听说昨晚发生了斗殴,死了很多人,无数家庭破裂,老无所依,少无所养,这么好的时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不知珍惜,打打杀杀的人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家里的子孙们出事了呢。你也不用动气了,有些事情你也管不了,何况你早已不再是江门市委书记了。”老妇人安慰道。
“淑芬啊,过几天就是你父母的祭日了,我让云清先陪你去一趟阳江,等忌日那天我再带着云逸他们一起过去。”
“这还有十几天呢,不用这么着急,孩子们都忙,云清又是电视台的著名主持,工作量大,等过几天吧。”老妇人眼神温柔的笑了笑,几十年的老夫妻,丈夫对她有多爱,她心知肚明,这一生她最幸福的事情,便是嫁给了张麒。
一辈子,夫妻俩没有红过脸,更没有吵过架,心脏一直不好的她,要不是丈夫无微不至的关爱,她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呵呵,这件事我会安排,老葛头最近得到了一副唐朝时期的古画,一直让我过去鉴赏一下,刚才还打了电话,我过去帮他看看。”
“去吧,我让人今天多买些新鲜蔬菜,今晚多做些菜,让孩子们都过来,有些时日没见仲兴这臭小子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交到好姑娘,都那么大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重孙啊。”老妇人笑着念叨了起来。
老者眼底划过一抹哀伤,强颜欢笑的说了几句,随即在两名保镖的护送下出了别院。
“云清,马上订两张阳江的机票,今晚带你母亲去阳江。”
车子离开别院,张麒面沉似水,拨通了独生女儿张云清的电话。
“爸,出什么事了?”话筒里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急切的问道。
“仲兴在警局出事了,这件事一定要瞒着你母亲,她的心脏受不得刺激,要是知道仲兴死了,她也活不成。”张麒沉声道。
“什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仲兴怎么会?”话筒对面的张云清也惊得不轻,著名主持人这一刻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这件事你不要管,带你母亲先离开江门,记住,一定不要让你母亲看出破绽。”张麒声音严肃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去警局。”
公安大楼外,十几辆挂着正文府牌照的轿车被上百辆豪华轿车挡在了马路边,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黎民百姓。二十几米宽的马路,一眼望不到两侧尽头,交通堵塞,围得水泄不通。
如此大的阵势,整个江门也是头一次,公安大楼前,此时连防暴警察都出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在无数黑衣青年的带领下,对峙防暴警察,似乎随时都有一场暴动上演。
江门市委书记崔浩,市长马明丽满头冷汗,在随行官员秘书的陪同下走下车子,看着眼前的阵势,两人的心情更加忐忑了起来。
还不等随行的人员清理出道路,眼尖的记者们已经蜂拥而上,围住了崔浩等人。
“崔书记,听说孟家长孙来江门搞慈善事业,却被当地警方无故扣押,崔书记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
“马市长,孟少带着十亿善款来赞助江门,本地官方不加以保护,却将人家抓进了公安局,我们代表市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崔浩和马明丽脸色僵硬,面对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两人是哑口无言,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各位媒体记者,大家让一让,崔书记和马市长也是刚刚得知此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大家先让开一条道,让我们进入公安局了解具体的情况。”崔浩的秘书堆起笑脸,遇到这种尴尬的时刻,他们自然要冲锋上阵,为老板分忧解难。
“江门警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连人家华夏第一少都敢扣留,惹恼了孟少十个亿的捐款泡汤,谁能承担得起责任。”人群内,好事之人义愤填膺的呼喊了起来。
“就是,严惩那些四肢发达,喜欢狐假虎威的傻帽警察,欺负老百姓无权无势也就罢了,这一下踢到了铁板,惹上了孟家大少,活该倒霉。十个亿的善款没了,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谁来负责。”
人群内的蝴蝶效应炸了锅,一声声谩骂与指责从四面八方传来,平日里受到冤屈的劳苦大众,这一刻将心底的不满和苦水纷纷倒了出来,骂城管,骂警察,连崔浩这些当权者也没放过。
十几名随行人员好不容易挤开一条道,崔浩和马明丽被护拥着挤进了公安大院,这一路走来,两人折腾出一声热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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