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泯最为惋惜的一点,哪儿知道,叶眦知道后,直接叫人将聘礼抬到了归山的院子里。
彼时归山正在舞剑,一把大黑剑耍得得心应手,云秀坐在树下喝茶取暖,身边放着一个暖炉,颇为欣赏归山的剑法一般。
叶眦回过头去,朝着苏泯吐了下舌头:“反正这把剑我是欣赏不来的。”说着话,她才发现,苏泯竟然也怔怔的看着舞剑的归山。
这一把大黑剑,魅力有这么大?
一剑毕,落叶划过剑锋,被截成了两半,归山冷冷地回过头来,看向了苏泯,苏泯垂了下眼眸,绕过叶眦走了过去。
清冷的脸庞上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可是叶眦能够看出来,苏泯看着归山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许不同了。
走过去,脚步浅浅,苏泯终于是停在了归山的面前。
叶眦在身后,赶紧让人抬着聘礼走了进去,叶眦抬起了眉眼来,显得喜气洋洋的,人也是精神了许多,云秀从椅子上站起来,赶紧走过来欣赏这些名贵的聘礼。
“天啊,叶少主,没想到清风门这么有钱?这是你的嫁妆吗?”云秀的手里握着半盏茶,许是因为见到这些珠宝,心里激动,不小心洒了出来。
叶眦还在嘴边的笑容僵了一下,歪着脑袋看向归山:“什么嫁妆?不存在的,这是,我家阿泯给我的嫁妆!”
“嫁妆知不知道?意思就是,老子要悔婚啦!”她一脚跨在装珊瑚珠的箱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来。
苏泯皱了下眉头,眉目清冷,桃花眼底生出一丝无奈来。
他回过头去,看向了归山,垂了下眉眼,还是先开口:“叶姑娘,我是不会让她嫁给大哥的。”
嗯,是的,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归山冷冰冰的脸上竟然惊疑了一瞬,收起了黑色的巨剑来,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是何时知道真相的?”
叶眦在后面听着二人的对话,开始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觉得有一丝听不大懂了呢?她冷静下来重新理了一遍。
刚刚,苏泯叫了归山为“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真的是大哥,那为何上一次在盛雪楼时,两个人相遇却没有任何反应?
答案只有一个,是苏泯或者归山,并不打算再那个时候让别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苏泯抿着唇:“不久。”
归山“嗯”了一声,果然不该期望两个冰坨子能够说多少话出来,叶眦几步跳过去,将苏泯的手臂环住,傲气地看着归山:“一句话,让不让我嫁给阿泯?”
苏泯弯了下唇角,弧度小的几乎看不到,归山冷漠地看过来,露出了状似讥诮的表情来:“叶少主还问我作甚,若在下不愿,那叶少主便不会带着他走么。”
叶眦不置可否,几个人进了屋中,进行了一番促膝长谈,叶眦终于是将这件事情给理明白了,归山和苏泯都是容声的儿子。
就是在密记之中所见到的那两个儿子。
怪不得之前在十八楼苏泯唤了楚寰一声“叔父”,那时还以为是权宜之计,如今细想起来,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简直是枉活了两辈子。
这一段因缘纠纷一直说到了下午去,斜阳西垂,脉脉余晖也染上了一丝凉意,苏泯伸手摸了一下手边的清霜剑,终于是将心底最大的疑惑给问了出来:“竹叶峰武强,可是大哥你杀的?那日武强身死,可是你引我去的?”
叶眦骇然抬起眼来,若真的是归山,那他为何这般做?
归山漫不经心地替云秀将他最爱吃的糕点放在面前,这才慢悠悠地回答:“不是,是我。”
竹叶峰武强,不是他杀的,但那一夜,的确是他引苏泯去的。
听完归山的话,苏泯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叶眦,叫她先行出去,她知道这可能是两兄弟的秘密,便听了苏泯的话,推开门出去,归山也朝着云秀点了下头,云秀也是跟着出去了。
两个人一走,屋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即便是这冬日的薄冰,也比不上这一屋的清冷气息。
归山看着苏泯,先是开口:“血海深仇,莫不是阿泯你忘记了?那些所谓的江湖正道,将父亲、母亲害死,更是害得你我兄弟离散,莫不是,你都忘了?武强当年向那些正道说出母亲所在,我们本该享有的承欢膝下都没有。”
冰冷的语气里,藏着难以掩饰住的杀意。
苏泯指尖一颤,归山对于那些人的杀意,他是早有预料,那些人里,包括清风门,也包括了叶姑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
“何时了?阿泯,你是放不下那叶少主吧?”
苏泯没有说话,他的确是放不下叶眦,叶姑娘那般将他整颗真心都拿走了的人,他不想去放下。
归山看着苏泯这副用情已深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当日在盛雪楼他便看出来了的。苏泯手指摩挲在衣袖之上,不想再去谈叶眦,开口问道:“若不是大哥杀的武强,那杀了武强的人,究竟是谁呢?”
“我去的时候,武强便已经断了气。”
苏泯想起了之前叶眦说过的,如今的竹叶峰已经被不明的势力所占了,那杀害了武强的人,是不是这一伙人呢?
归山自然是看出了苏泯是想要转移话题,他刚想要说话,就被苏泯给猜出了心思来,苏泯回过头来,面目清冷,生人不近,他站起身来,垂眸看着归山:“大哥,我与叶姑娘,生死与共。”
“清风门所欠我们的,我苏泯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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