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现在未归,也没见他有多想念,如今小女儿嫁给妖物他居然还能说什么不会吃亏!这到底算什么当爹的?可记忆里似乎也只有这么两件事不甚如意,其他就再也想不出什么不对来。再说刚刚火灵儿那堆火气看来,她似乎是真的很喜欢那君逆风。
也罢,不用再挣扎,顺其自然吧。千寻夫人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胸闷头晕,不好再细想。
次日艳阳高照,春色盎然,是个爽心怡人的好天气,良缘吉时宜嫁娶。
☆、大婚之喜
鲜花洒路,鼓笙昂扬,十六抬的大红辇轿,抬着两个新人,绕镇三圈,予以宣誓喜结良缘。
荀火灵头戴凤冠,身着红袍,小脸微红,浑身都泛着喜气儿,乐淘淘的瞅着旁边之人,笑得酒窝深深。君逆风在旁端坐,笔直的身形,丝毫不动,似乎半点都不受周围的热闹影响,喜庆的大红袍竟能穿出丝冷意,让人怀疑那面具底下是不是也和面具一样毫无表情。
现在大婚之礼,算是众目睽睽,就不是孤男寡女,就算他瘦,但我却有肉……此时不盖章还等什么呢?火灵儿向来行动派,想着就踮起身子歪了过去,毫不犹豫的抓下那碍眼的面具,便“吧唧”一声盖了个响亮的章。
君逆风俊彦暴露在空气中,眉峰轻蹙,似有不适,但却没有反抗仍然端正盘坐,只是那嘴角间渐渐流露的笑意让这春色似乎又亮丽几分,人们惊艳至极!
火灵儿舔舔唇,再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小心翼翼顶上红盖头,转身坐直,小手置于身前立刻就娴静起来。
人们一道簇拥,喧哗鼎沸心情复杂:这到底是谁在逼了谁成亲?
二小姐胡闹惯了,没想到拜堂成亲倒是十分端庄,除去游行那段,其他竟没犯什么错误,认真的劲头打动了所有心有芥蒂的人。
千寻夫人含泪接过喜茶,总算泛起了笑容。
拜完天地,婚礼真正的热闹起来,人们也算不再排斥和那所谓的妖物们同坐一桌,几杯黄汤下肚后,彼此居然可以勾肩搭背互相敬酒。
看着他们拜完天地,诸天深深喘了一口气,勾起笑颜:“总算快完事儿了。”
按照规矩,新郎要留下来受酒,新娘则呆在洞房里等待。
避火镇全员出动,以酒道喜,大有不倒不罢休的气势,轮番上阵敬新郎。
君逆风面容僵硬却是十分守礼,半点都不含糊,但凡有人敬酒,必然满杯而干。
诸天在旁笑着传音嘀咕道:“你以为你喝的是幸福么?”
“难道不是?”君逆风言语淡淡。
“你明知道他们全都不怀好意,故意想灌醉你……”
“那又如何?”
“也是,凡水怎么可能灌得醉你。”
“那也未必。”
“你该不会以为什么都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了就算是个人了吧?”
“至少像了。”
“一点也不像。”诸天撇嘴,“人不可能像你这样没有脾性。”
“……为何?”君逆风蹙眉一顿,侧过身去,“如何才算有脾性?”
“……佛曰,不可说。”诸天笑容诡异。
“那你何必。”君逆风淡淡一笑,神色间却是越来越自然了。
见着那笑容,诸天顿时有些呆愣,觉得那水酒喝得有点胃疼,碧空上那骄阳突然就变得刺眼,此起彼伏的碰杯声音也跟着刺耳起来。
前院子热闹翻天,后院子却静得诡异。千寻夫人想赶着在大家敬完酒之前来交代女儿一些房中事,却没想到,火灵儿不知所踪,新房内早就人去楼空。
桌上食物胡乱地吃掉一半还洒了一地,两个琉璃盏内的美酒分别喝了半杯,但琉璃盏却小心地放得很端正,……空床只余暖红霞帐,别说嫁衣盖头、锦被软枕都没有了,就连床边儿黄金烛台上的红烛也不知去向。
这丫头究竟在搞什么呀,看她拜堂时不是还认认真真好好的嘛,没有半点不愿之态啊,怎么赶在洞房之前跑了?
虽然千寻夫人之前吩咐了要灌醉君逆风,就是为了要避免那洞房之事,毕竟火灵儿虽然年岁及笄,可身子上却还是个葵水未至的童儿……
现在怎么办?
千寻夫人在新房内走来走去,焦躁不安,火灵儿的贴身丫鬟莲子羹大气儿都不敢喘,腿抖得跟筛糠似地:二小姐这算是逃婚么?
不过以床上物品失踪来看,二小姐八成是赶去锦食会了。可是,干嘛连蜡烛都带着走了?
这会儿该怎么跟新郎解释?说新娘子嘴馋赶趟子去了,你再等几天入洞房?
看君逆风喝酒那态势,必然是心情愉悦,但如果发现新娘子跑了……那妖魔会不会就显了原形?
千寻夫人十分后悔,你说这拖时间怎么就没多拖几天,拖到锦食会,不就没有拜堂这一桩了嘛。现在堂也拜了,人也嫁了,洞房不洞房火灵儿都已经算是那妖物的人了,这会儿人不见了,人家要怎么拿捏你这千寻山庄都不会落下话柄……这还算其次,就怕火灵儿这一惹,伤了别人耐性,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千寻夫人退出新房闭了房门,匆匆找丈夫商议,却碰到诸天正扶了君逆风步伐浮虚,偏偏倒倒地从回廊那边走了过来,看样子喝得挺醉,竟连小厮都没有跟随,想必前院战况惨烈吧。
但那二人在房前站定后,醉态立刻就收敛了,像是醉得很刻意。君逆风轻轻抬手,稳了稳神,却半响没有推开房门。
“怎么?推门也要我代劳?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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