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看到自己跳的那支舞?这李朔和李勋是一道长大的,李勋深爱着秦琉云,保不齐这李朔也……否则这事儿太凑巧。
哪知这李朔去而复返,竟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去拿了一瓶药。
“坐好!”李朔让她坐在凳子上,当即褪了她的鞋袜。
桑榆慌了,“王爷不可!”
“我知道你受了伤,我都看到了。”他亲自为她上药。
她坐在那里,看着他低眉那一瞬的动作,像极了当年的李勋,眼泪忽然掉了下来。李勋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夺她父皇的江山为心爱的秦琉云报仇,那么眼前的李朔呢?
桑榆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夺走的?
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李朔抬头看她,“好端端的哭什么?很疼?”
她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总不能说,是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吧?
李朔很温柔,轻轻的将她抱到床上躺着,“只是扭伤而已,并不严重,你莫担心。”
她定定的望着他,哽咽的道了一句,“多谢王爷。”
“留着这句谢,以后我会悉数讨回来。”李朔勾唇,那双极是好看的丹凤眼,眸光潋滟。
桑榆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她对于李朔突然的改变很是警惕。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那支舞,那么她又要走以前的老路,成为秦琉云的影子。
她不要!不要再成为别人的影子。
然则有些事,似乎由不得她做主。
就好比喝下去的这碗药,喉间泛起浓烈的咸腥味。桑榆面色发白,身子冷得直打颤。
夕阳不解,低低的唤了一声,“桑榆姐姐,怎么了?”
桑榆无力的抬头看着她,突然“哇”的吐出一口黑血,当即晕死过去。
第十六章坏了!
昏迷之前,桑榆听到了夕阳的尖叫声,此后发生什么事,她一无所知。
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一双温热的手落在了她的额头。身上的凉,被轻轻化解,那种暖不像暖炉也不像热水滚烫,却能渗透肌肤,抵达身上某个角落。
耳畔传来交谈声,“如何?”
“毒性太烈,恐怕……”
桑榆想着,她约莫快要死了。
好不容易重来一次,结果还是得死,那她这转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然则身子却被人泡在了水里,她可以感受到温水漫过胸口的窒息感,水波荡漾之后有灼热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脊背上,温暖的力量不断涌入身体。
猛然间一口腥臭涌上喉间,她终于睁开眼睛,将这口毒血吐了出来。
水雾氤氲之中,她发现自己坐在浴桶里,后面突然有人贴了上来。
李朔的胸膛滚烫,熨帖着属于她的冰凉。他似乎很累,额头满是水珠,分不清楚是汗还是水汽。两个人都不着寸缕,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
“王爷?”她一怔。
“我累,别说话。”他无力的靠在她身上。
桑榆顿了顿,僵直了身子没敢动。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梦里,她想起了自己新婚的那一夜,那一夜的李勋很温柔,那一夜的她很激动。他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的眼睛真美。
梦境一转,李勋亲手剜了她的眼睛。
桑榆骇然坐起身来,额头满是冷汗。
蓦地,她惊觉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只手,再回头,李朔就躺在她身边。
这是她的房间,她跟李朔同塌而眠。
她惊醒了他,他不紧不慢的坐起身来,依旧是那邪魅无双的笑靥,“做噩梦了?梦到我吃了你?”
桑榆赶紧行礼,“奴婢叩谢王爷救命之恩。”
李朔揉着眉心,“本王这是第几次救你了?”
算了算,好像是第三次。
“王爷?”桑榆抿唇,“奴婢……”
李朔拂袖起身,抬步下了床榻。此刻的他身着宽松的白袍,松松垮垮的耷在身上,露出那精装的胸膛。因为长年征战在外,他的肤色略显麦色,不似宫里那些男子,长年白白嫩嫩。
他往烛光里一站,遮去了她视线里大半的光线。
逆光中,李朔似笑非笑的看她,“我很不喜欢你自称奴婢,以后没人的时候,不许用这个称谓。”语罢,他如同动了气,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门合上的那一瞬,桑榆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这宠爱来得太过突然,可她却不会被轻易迷惑。
自古无情帝王家,她已经吃过亏,再不会让自己上第二次当。
李朔离开后,夕阳便进来了。
“桑榆姐姐因祸得福,殿下如今让我来伺候桑榆姐姐的饮食起居。”小丫头倒是很高兴,给桑榆倒了一杯水,“姐姐觉得好些吗?大夫都说姐姐没救了,可王爷不答应,便用自己的内力为姐姐逼毒疗伤。”
桑榆喝着水不说话。
小丫头挺聒噪的,“姐姐不知道,王爷得知你中毒,当下放了手中的军机要务,给你请了宫中御医。宫中御医可不是人人都能请得到的,得皇上恩准才可。”
“可想而知在王爷的心里,姐姐何其重要。而今连方姑娘都拿你没办法,在自己院里发脾气呢!”
桑榆眉心微蹙,心头咯噔一声,“是吗?”
坏了!
第十七章刻在你的心口上
桑榆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李朔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在无形中将她放在了一个极为危险的位置。
就好像在后宫里,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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