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玘拨过她的脸蛋,仔细端详:“我喜欢你。可你这脸蛋,和美艳绝伦,半点也沾不上边,顶多就是清秀有余,冷硬多加。”
萧玉台笑的滚进他怀里,天这样热,她本身又最怕热了,一会儿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白玘调整内息,周身放出一阵一阵的冷气,让她更舒服些。
她笑了一阵儿,静下来软绵绵的道:“反正,你将来最好是去找个妖魔鬼怪,不要再来祸害我们这些凡人姑娘了。将来,我死了,我和你的儿子也死了,还有孙子……他们都活不过你。你还是要再找一个姑娘呢,寿命长点更好。”
她说一句,白玘就说一句好。可他一句都不会放在心上。他活了这么多年,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只不过,他喜欢的这个姑娘,恰好寿命比他短,短太多而已。
今日阴天,夏日没有阳光的天气,微风扑面爽人,惹得人们纷纷出行。萧玉台停在路边摘了一把黑紫色的桑葚,慢慢咬着,这个时节,桑葚早就熟了,一点也不酸。白玘看她吃的高兴,也没有催促。
小姑娘笑盈盈的站在树下,伸长了手去拽那柔软的枝条。男子站在路边,静静的看着。
萧玉台吃了几个,发现手指都黑了,于是坏心眼的拽过白玘的手,假装递给他几个,其实瞧瞧将果实捏碎了,将那黑紫色的果汁都抹在他手心。突然小姑娘掰开他手掌,意外发现他手心一颗红点。
“这个红点怎么又出现了?”
白玘就着她的手把桑葚吃了,不以为意道:“不要紧。走,先去街上。”
萧玉台哪里肯依?要是无事,白玘也不必刻意腾出时间来。
“那铺子叫什么?再有半里路都到了,我自己过去。你先去办事,一会儿来接我。”
红点处蔓延出赤色火焰,凡人不能见到。白玘被烈火灼烧,却没有半点表情,但因果之焰非同寻常,若是他不小心显出原形,恐怕要吓到她。
“那好,我早就付过定金,你到了锦衣阁,只要报我的名字就行。不要乱走,最多半个时辰,我就过去接你。”白玘不厌其烦,反复说着,让她不要乱跑。萧玉台原本还有点紧张,担心这个红点会伤害到他,最后都不耐烦了,担心这红点会伤到他。
“我知道了!大爷,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办正经事吧。”
萧玉台刚到街上,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迎面冲出来,她急忙让开,揽着身边一个吓呆在原地的娃娃避到边上。男子张皇失措,一阵儿风似的逃出了城门。
他身后一群人吆喝着,举着棍棒跟着追了出来。
萧玉台护着小丫头,她母亲也慌慌张张的过来了,抱着孩子不住嘴的道谢。
“小嫂子,这是怎么回事?我看那群人的穿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这是在城里,巡捕都不管事吗?怎么任由他们横冲直撞?”方才要不是她,这小娃娃被冲撞一下,必定是要受伤了。何况,那群家丁大庭广众之下,拿着锃亮的兵器,一看那铁器的成色和锋利程度,显然官府制造的。
张嫂子哄了哄孩子,这孩子什么也不懂,还以为是大姐姐和她玩儿呢,吵着要吃冰糖葫芦。
“大妹子是外乡人吧?那什么家丁,就是知县老爷家里的。巡捕怎么管?”
“知县家里的家丁?那男子又犯了什么事?”萧玉台疑惑道。方才那男子惊慌莫名,逃命之时慌不择路,却仍然是满面悲愤,这让她觉得很怪异。
张嫂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含糊道:“大妹儿,今儿多谢你。不是小嫂子不肯说,实在是不能说,也只能提醒你,千万莫要打听这件事……”
“什么人多嘴多舌,胡说八道?”还没说完,萧玉台就被人推搡了一下,领先一人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着一身道袍,身后几个打手模样的人,不由分说就将萧玉台和张嫂子分开来。
“都嫌命太长了?知县大人办案,秉公执法,无知小民不要胡乱猜疑!那张永明是个乱犯,肆意伤人,十分危险。无论何人若有了他的消息,上报县衙,都能领到赏钱。若是你们谁敢隐瞒,罪名同等!”
小胡子道士说完,手持桃木剑,威风凛凛吆吆喝喝的出城去了。
萧玉台见人群中有人四处张望,大约是县衙的暗探,也不便问了,径自往锦衣阁去。途经一个巷子,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爷打你怎么了?小爷我还要废了你呢!小爷和这小娘子好端端在这儿说话,你们几个是什么玩意儿,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依小爷看,就是欠收拾了!不打你们打谁?”
噶擦一声,萧玉台叹了口气,逸逸然进了巷子:“你揍一顿就算了,把人都弄脱臼了。你下手那么黑,我看,他以后这胳膊也不能再使劲了。”
“就是要这效果。”“小爷”挑了挑眉,松开手里钳着的男子,踢了一脚:“滚!”
那三个家丁服男子连滚带爬的出了巷子,明显是被打服了,连句狠话都没敢说,就跑了。
这从天而降的“小爷”,正是许久不见的七斤!
萧玉台和七斤将一旁的小娘子扶起来,送回家之后一齐前去锦衣阁。一问之下才知道,七斤的情形和她差不多,都是好奇问了几句,那三个家丁恰好经过,不由分说就将那小娘子给推倒了,为首的那小子还妄想占点便宜,被七斤当场揍的哭爹喊娘,一人废了一条胳膊。
萧玉台摇摇头:“那我们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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