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因为我没要香囊?”
黄精噗呲一笑:“自然。我黄娘子亲手送出去的香囊,若到了你手中,那便是你的。可你让它落在地上,成了无主之物,他们都想要,自然就要抢。可怜这位兄长,都是贫苦百姓,却白白的受了伤。”
萧玉台还没答话,一个小伙子开口问道:“你既然这么担忧,做什么不每人都送一个?”
话音刚落,就听黄精轻轻的咳嗽两声,那小伙子也淹没在鼎沸人声当中了。
“你这小子说的轻巧,你晓不晓得,这里头的药材都是黄娘子用古法炮制的,那是要耗费大精神的……”
“就是,好几天才能做一个呢……没看黄娘子的咳疾都一直没好吗?”
“真是狼心狗肺啊!黄娘子好心做了药囊,反而还要被你们这些人说,你们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
萧玉台与白玘对视一眼,暗暗离开了花会,顺便还带着这个被骂的狗血淋头一脸懵的少年。
“我就是半年没回家,镇子里的人都怎么了?哎,姐,还有叔,多谢了啊,要不然,这群人是要撕了我啊!”
白玘额头青筋一跳,萧玉台笑眯眯的说:“叫婶子,他是你叔,我就是你婶子。”
少年瞪大了眼,无意识的哦了一声。
两人慢悠悠的赶着车,白玘又转到河边抓了几条鱼,回到院门口时,就见那少年鬼鬼祟祟的蹲在对门,透过大门上的窟窿往里面看。
萧玉台瞧瞧过去,往他腿上踹了一脚:“小子,做贼呢?”
“哎哟!”少年被吓了一跳,抱着腿蹦跶。“婶子,叔?你们住对面?哎,什么做贼,做贼也要晚上才好。我叫严绪,这是我家。”
萧玉台上下打量他,少年十三四岁,眉清目秀,再想想严大婶的尊容,情真意切的道:“你长的必定像爹吧?”
“还真是。你怎么知道啊?”严绪刚说完,就听到咕噜咕噜两声。他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抱住肚子,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白玘手上拎着的大鱼。
萧玉台噗呲一笑,留他吃了顿饭。严绪十分乖巧,吃过饭就撸起袖子洗碗刷锅,最后喂鸡捡蛋,家里的活计都给干了,只是最后,少年人实在好奇,问了个不太合适的问题。
“姐啊,我看家里的事儿都是叔在做,姐在家就光吃吃吃了啊?”
萧玉台两根手指头拎起抹布,掸了掸根本没有灰尘的桌子:“怎么会?我们两口子,家里的事儿都是分工做的,他做饭,我擦桌子。”
白玘:“不用,你负责吃就好。”
严绪回味着白玘做的烤鱼,咽了咽口水:“我怎么就不是女的啊……哎……”
白玘冷冷的看着他:“你是女的,也没人要。”
严绪……他默然的蹲了一会儿,对面还没有动静,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干瘪的果子。
“姐,这个是我在外面闯荡的时候,摘到的。长在山上,当地人说这个果子很神奇,风寒风湿什么的,只要用这个果子的干壳煮水喝,就能好了。简直包治百病呢。就是他们那里的人不太喜欢外人,我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一小把。”
萧玉台一见,就神色微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是曼陀罗的壳子啊。”
“什么?”严绪高兴的问。“姐,你也知道这种神药?”
“什么神药。这种花……确实对风寒风湿有点疗效,但是不能久用。一旦长期服用,就会形成依赖性,而且性情大变,对身体也有危害,到后来面黄肌瘦、生气衰竭而死。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严绪,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严绪左右无措的指了指:“山里头……可那里的村民都说能治百病。我原本是打算摘回来,给我娘治病的。而且,这种东西当地不超过十颗,很珍贵。可能那地方不适合这东西生长,我听说原本是有一大变,后来就越来越少了,都发黄枯死了。”
这确实是种药材,既然栽种的少,也无所谓了。
严绪很喜欢萧玉台这个小姐姐,又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东西,有的是药材,有的就是形状奇特的野草。
萧玉台一一辨识,嫌弃道:“所以,小绪,你不是去闯荡江湖,是去捡破烂了吧?这就是……牡丹花的根啊,只是形状长的像个娃娃,可它并不是何首乌啊!”
正说着,对面一阵嘈杂,严大婶哭天抢地的喊着:“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儿啊,你振作点,黄娘子马上就来了。你乖一些,乖……”
第二百二十章心血来潮收个徒
< 严绪蹭的站起来,飞快跑了出去。萧玉台也跟着出去看了看,一群人抬着架子进了屋,严大婶满脸黑灰的跟在后面哭嚎,一见自家儿子,愣了一下,哭的更厉害了。
萧玉台挤进去一看,那少女脸色发青,胸口已经没了起伏,刚拿出针,就被人抓住了手。
“你是什么人?不要胡来!”
严绪挤开众人,窜到他们前面:“你快放手……”
白玘本就在她身后,不等黄精说完,就打掉了她的手,刚要动手,就被萧玉台制止了。
黄精冷哼一声:“严大娘,您家姑娘病重,您快准备一个房间!”
黄娘子治病救人的规矩大家都是懂的,即刻清理出一个干净的房间,把严家女儿抬了进去。
黄精因为来得及,又担心萧玉台乱来,不小心蹭掉了一只鞋。正四下张望,一个面容清朗的高大男子分开众人,笑意朗朗,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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