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瑛看夏真真如何也只能一再安抚她,又感谢卫鸣凤前来开导她,同时邀排
教的人与华山派同住,她也长了个心眼,万一这金冠英发起疯了晚上来偷袭怎么
办?多找些人总能多点保险,卫鸣凤武功颇高有她做见证闹到郭破虏那边去也不
怕。
离村子数里外的树林中,一个光着身子全身一根毛发全无的「小孩子」飞快
奔入,然后朝着林中不断喊着不知什么地方的言语,过了片刻一大群和他一样的
「小孩子」手执着各种锋利兵刃从林中走出,一个个满脸狰狞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一个个还摸着下身没毛的ròu_gùn脸上带着诡异的淫笑。
「吼吼吼——」林中另一端出现一双双红色的眼睛,一股恶臭四溢,一个个
高大的黑暗出现在了「小孩子」们的身边,它们也一个个低吼着伸出一尺长的爪
子拨弄着胯间那第三条腿,「小孩子」左右分开当中走出个个头和普通人差不多
的「大孩子」,只是他手中拿着根兽骨权杖似是他们的首领。而红着眼睛的黑影
中也走出一个特别高大的来,双方用不明所以的语言交流着,似乎语气颇为激烈
像是争吵起来,以致于手下们都一度箭拔弩张,但最后双方首领似乎还是谈妥了
条件后双方各自散去————-。
郭破虏三人处置了华山派与丐帮的小矛盾后又在村中巡视了一圈,但郭破虏
却总觉得这村子处处透着诡异,村民就只剩三四十人个个面黄饥瘦破衣烂衫眼中
和那村长一样尽是茫然之色全无生气,田地里不见他们种什么庄稼稻谷,却种着
大量黄乎乎的蘑菇,莫非他们平时就靠吃这些黄蘑菇充饥?可他这辈子从没见过
如此怪异的蘑菇,拿起来一看蘑菇上居然还长着张鬼脸一般散发着丝丝鬼气令人
心悸。
「渔伯,这蘑菇不会有毒吧?」郭破虏把黄蘑菇交到渔隐手中,渔隐拿起来
看看又闻了闻皱眉道:「我随师父走南闯北多年从没见过这么怪的蘑菇,不过闻
上去不像有毒」,樵将军接过看了看也摇头道:「应该没毒吧,我看这蘑菇上被
虫蚁啃咬过,如果真有毒的蘑菇虫蚁是绝不会叮咬的。」
「嗯,没毒就好」郭破虏一抬眼却见淮河河面上起了一层白雾将河边的几艘
大船都变得朦朦胧胧的,河边会起雾也是常事他也就没怎么在意,而这雾气蔓延
开来逐渐将整个村子笼罩在其中。
「前面有座土地庙,进去看看吧」樵将军一指村头立的一座破旧不堪的土地
庙道,三人一起进庙一看却发现里面倒是颇为干净显然平时经常打扫,可供桌后
土地神像的脸却像是被人恶意涂抹过跟本看不清楚,那土地神的眼神竟是如此凶
狠诡异,哪怕一灯二徒也是打过多年仗的人也感到背心发凉。供桌前摆的不是供
果竟是几只田鼠,还被开膛破肚鲜血淋漓。拉出的内脏竟组成一个从所未见的的
鲜血画符,一股子强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见鬼了,这供的是什么土地啊?居然还用田鼠来血祭?这是什么鬼地方,
快走吧,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樵将军似乎心情很差拉着二人转身就走,那
供桌上田鼠尸体的爪子竟似诡异般的抖动了一下,土地神神像的双眼竟流下两行
血泪!
郭破虏坐在一间已经废弃无人的药馆之中,这是这村子破败前唯一的一家药
馆,主人已经不知去向,他就睡在这里好歹有张桌子有张床。无意中他在床铺下
手到一本书卷,竟是药馆主人平时闲来记事的小札,名为。
郭破虏睡不着便从包裹里取了根蜡炷用火折子点上翻开书看了起来,前面记
的都是这位纪姓药馆的主人在村中行医救人,言语中多有感叹能救一个容易但却
难救这世道,元军多年来在两淮杀戮甚重,淮西百姓被迫抛弃家园向南方逃难,
大量庄稼废弃成了荒地,哪怕这贾家村曾算相对较富的村子也变得萧条破败,很
多人染病来求诊但他手头上缺药就算知道怎么治也没药方可抓眼看着村民一个个
患病死去,他也感到颇为伤感。
唉,世道何其艰难,也不知天下有多少如这贾家村村民这般?郭破虏感叹之
余继续向下看,却见小札提起从淮河对岸过来一位僧人用符水救治村民,很多患
病村民喝下符水后竟无药而愈,这令他们视僧人为活神仙,连他也感到无比震惊,
显然这僧人绝非游方骗子,但以这主人多年行药的本事也看不懂对方用的是什么
手段。
郭破虏心中不禁一动,把书又向灯火下靠近些细看,「这僧人称世人受苦太
多只因未信奉真正的真神,唯有信奉真神才能摆脱苦痛百病不生甚至可获生长,
余以为此人满嘴歪理胡言乱语,无奈村中愚民甚众皆信其妖言,将土地庙大修涂
改神像还有畜类血祭,还画血符于庙中,堂堂土地庙竟成这等淫祠实在可恨矣!」
涂改神像,血祭,血符?就是今天在庙中所见的?郭破虏心道这僧人本来行
医救世乃是善举,但蛊惑这些村民去信奉个不知所谓的神灵还搞血祭就未免太过
了,也难过纪姓主人在小札上对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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