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咱们这边一定要撇清啊。”
“能出什么事。不过是个凡女。”褐衣人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笑道,“二公子顶多强买回来。又不是不给灵石。”
“倒也是。”手下人咕哝着,去请二公子了。
手下人离去,褐衣人再转回头看那几面镜子,却见画面中那年轻男子牵着女子的手,拐进一处街口。他忙捏个手印,催动那几只侦查蜂跟上。
这时,他还在想,那个年轻男子是谁呢?怎么有点莫名眼熟?
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一点不安。
镜中画面中又出现了那年轻男子的背影,拖着那凡女的手,侧头与她说话时。那嘴角含笑,神情温柔的模样,看起来就和其他那些热恋中的青年男子没什么两样。
但他唇边的笑意忽然凝住,锐利目光倏地投了过来,竟像是通过蜂子,穿透了镜面,直接看到了褐衣人一般!褐衣人一怔间,那人袍袖看似随意的一拂,便仿佛有根钢针直刺入了褐衣人眉心之间一般!褐衣人大叫一声,痛得栽倒在地上!
在这刺入眉间的疼痛中,他陡然认出来那人是谁了!
说起来真不能怪褐衣人记性不好,实在是上一次见到他,已经是数年之前。结丹大典上远远的望到一眼,十七岁的少年,如圭如璧又锐利逼人。他是掌门真人代师收徒的师弟,清贵如斯,于褐衣人来说,只可远观。
数年过去,当年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面孔线条硬朗,身姿如松挺拔,外貌上变化颇大。最重要的是,他看着身边那女子的时候,眉目柔和,哪有半分当年那个锐利少年的影子?
竟害得他一时没认出他的身份来!
安平城城主的二公子兴冲冲的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褐衣人抱着头坐在地上呻吟。他本以为来了就能看到佳人影像,不料那几面水银镜中竟然就只有空空的街口。
“怎么回事?人呢?我要找的人呢?”他着急道,“不会是跟丢了吧?怎么这么没用!”
褐衣人险些被气吐血!
他们这些在公署中任职的人,都是世务司派了外任的执事,是宗门的内门弟子!并不是城主家的下人!
虽然城主辈分、修为都远高于他,他不得不敬畏。但即便是他在此地犯了错,触犯门规,城主都无权处置他一个内门弟子,只能把他交给宗门慎刑司,由宗门来处置。
这里,是长天宗的辖地。长天宗的弟子,自然身份贵重。
但是显然,城主家的二公子这份意识极为淡泊。
他就生在这安平城里,从出生时起,他爹就是一城之主。理论上他虽然也知道他爹的城主之位是被宗门委派的,但是心理上,“他爹是一城之主,说话算数”的印象极其深刻。
他是宠姬所生,从小就被他爹惯得不行,在外面走到哪里别人都称一声“二公子”。对他来说,那个他只去过几次的“宗门”实在不及他爹更令人敬畏。
对这些宗门派出来的外任执事,他也没什么尊敬之意,觉得和家中下人没什么区别。
实则在这褐衣执事的眼中,亦是看不上他。
即便是宗门中人的子嗣,若不行过入门礼,也不算是宗门中人。这位二公子因为胎中伤了经脉,从小身体不好,被娇惯着,竟没有像他兄长那样进入宗门修炼。于执事眼中,纵然他爹是位道君,他自己却纯粹是个外人罢了。
他一个内门弟子,肯给他帮忙,不过是看在他爹、他兄长的面子上罢了。
这蠢货非但不领情,还把他视同下人一般!
“跟丢了。那人把我的蜂子制住了。”褐衣人说着,站起身来。
他揉揉眉心,那股刺痛已经消去,祖窍、经脉都未受损。想也知道,那一位定是手下留情了。
“真没用!现在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找到她?”二公子嫌弃道。
褐衣人看着这个蠢货,捏捏眉心,感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
妈的,好好一位道君,怎么能养出这么蠢的儿子来?果然小孩子都该放到宗门里去教养才行。放在这种环境里,当爹的稍稍疏忽,就叫身边一群愚蠢奴仆带得歪了。
看看宗门里那些童儿们,都是多么的聪明伶俐,修炼起来,多么勤奋刻苦啊!便是诸位峰主的子女们,也都是一心向道。谁个像眼前这人,一身的红尘气。这个年纪,便已经肾水有亏!
宗门里虽不禁男欢女爱,却始终提倡金丹之后再交换元阴初阳,最是大补。因此弟子中,有志于大道,且有望于大道的人,多是待结丹后才会初试云雨。
便是那些无望结丹的弟子,也肯定都会至少等到筑基之后。这样才不伤肾水,培元固本。
似眼前这人,自小便生长在这繁华城池里,父母疏于管教,被无良从人引诱得,不到二十岁便失了元阳。现在房中更是姬妾不少。跟他谈固本培元都是笑话,不精尽人亡他爹都该偷笑了。
明明是一父所出的兄弟,跟长了他二十岁的兄长完全没法比。
看这蠢货一脸嫌弃相,褐衣人本想告诉他千万莫要去招惹那人的话,就咽了回去。
“他们拐进了四平坊,那边都是居民房宅了,想来是住在那里。”他说。
二公子眼睛一亮,拊掌道:“本地人吗?那更好!我这就叫人去查!”说着抬脚就要走。
褐衣人叫住他,半真半假的劝诫道:“我劝你不要莽撞。那男子修为不低。”
“不过是个筑基而已。他能把我怎么样!”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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