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被他推到阳台,‘咣’一声阳台门被关上。
司慕真是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上很有力量,大芬哥到真是实实在在的弱不禁风。
大芬哥被拖进阳台,踉跄几步,牵扯到腹部的伤口,低骂了一声。
等司慕再次推开阳台门进来,就看见大芬哥一副吃人的表情看他。
他一笑,在他面前摆了几罐啤酒。
大芬哥一愣,就笑了,扯到嘴角的伤口,又连忙把笑容收回。
男生之间的感情很奇妙。
打一架能成为彼此最好的朋友,女生之间就很难。
平时很少言语,有事了,真把你当朋友的奋不顾身,拼死也要拉你一把。
一罐啤酒,一根烟,一起打架,一起逃课去网吧……
很多个一起,惊天动地一场兄弟情。
如《新上海滩》,有的时候,儿女情长再缠绵悱恻也只是点缀,兄弟情谊才更牵动心灵。
司慕上学时候就冷冷的,没看他对谁亲近过,偏偏人家一呼百应,人缘好得不得了。
大芬哥曾经很不服他,直到有幸在一个班级,慢慢了解,才发现他真实的性子。
他才不是故作冷淡,他只是不喜欢说话,不擅于表达。
面临上高中,一帮兄弟中有不念的,剩下的是被逼无奈选了二流高中,继续混日子,最后只有他们两个人上了宁高。
陌生的环境中,两个人的关系迅速拉近。
司慕从小被人宠着,抬着,突然之间身边只剩下一个大芬哥,自然当成稀有物种来看待,大芬哥亦然。
在宁高的时候,谁都知道两人长年形影不离,甚至有不少人yy过,毕竟大芬哥只有校外名义上的女朋友,而司慕对名义上的女朋友也是不管不顾的,因此两个人找女朋友一度被认为是掩人耳目。
宁高要说影响力最大的人,他们一定能被算上,尤其是在女生之中。
两人颜值是没的说,都是难得的美色,凑在一起就更加珍稀。
两人气质分两极,前者冷淡疏离,后者阳光温暖,几乎满足了所有女生心中对这两种形象的幻想。
加上司慕学神称号,偏偏冷冰冰不爱搭理人,被人称为冰山男神。
大芬哥长相没司慕那么精致,但是胜在迷人的微笑,比前者更加平易近人,反而更受女生喜欢。
总之,都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嘴角的伤口被挣开,流了点血,啤酒喝下去,难受又痛快。
沐浴着小凉风,大芬哥灌了口啤酒,对着黑夜,对着风,他缓缓说:“我真的挺喜欢琪琪的。”
司慕顺着他,‘嗯’了声:“看得出来。”
“那有什么用?她还是不肯相信我。”大芬哥听后,颇为自嘲的一笑,继续说道,“可真就是她身边那女的一直勾.引我,我一不小心,一不小心他妈的上了套了!”
司慕含着一口啤酒,咽下去,不痛不痒地说:“笨啊,给你套你就往里钻啊!”
“你他妈倒是不笨,佳佳给你上啊!”大芬哥酒劲上涌,脸色绯红,皱着眉头,极度不满。
司慕看他醉了,说话便一点也不顾及了:“能上我早就上了,那时候她还是小屁孩儿,那么大点儿,我下得去手?”
大芬哥听得哈哈笑:“行啊你小子,够qín_shòu!”
司慕又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出心里话:“再说人学习那么好,我当时就是一混小子,追上了能给人什么。小时候,我太混了,除了长得好点,也没什么本事,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可以配得上她了,在一起却麻烦了一些,毕竟……都六年了。”
大芬哥摆摆手:“你俩真烦人,喜欢就在一起呗,明明彼此喜欢着,都矫情得要命,不作死才怪。”
司慕应和:“是啊。”
“那你和练采研怎么回事,你别说没关系,我高中可看的一清二楚,你对练采研可不一般,别说沈佳佳了,我都不信你和她没一腿。”
大芬哥喝得多了,话很密,心里这么多年的疑惑,全都借着酒精问了出来。
司慕嗤笑了声:“腿你妹啊腿,就是一老追我的女的,说要给我打饭、洗衣服什么的,那时候我就想追上沈佳佳的成绩,和她上一个大学,练采研正好帮我节约时间,就没怎么管她,快高考时候,也不想太耽误她,跟她说开了。”
大芬哥反映了几秒,随后又是一句:“你小子,真是够qín_shòu,我看着还挺好看一姑娘,就栽你手里了。”
“一开始我就跟她说好了,最后是她不守信,还缠着我。”司慕无所谓,又想了一下,拧着眉头,不悦道,“还他妈和佳佳打架,我要不看她是女的,还任劳任怨了三年,我非打死她不可。”
颠簸的岁月之中,每个人都做过很多错事,有些是因为冲动,因为大意,也有的是因为过分看重了自尊心。
穿过这段时光,当我们可以回头看看走过来的路,转头,感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岁月已经推着自己往前走,也早就已经不能后悔。
回过头时,或许会落泪,但还是要含着泪,向前跑。
因为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在原地,画地为牢。
那晚,少年的话语被风吹散,散落天涯,天涯海角。
多年以后,一切成风,身边人却像梦,一个不小心,地老天荒,携手白头。
没过几天,携手白头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b市下雪了。
从傍晚开始飘雪花,越来越大,一点要停的趋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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