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道:“知道了,下次别再这个时候烦我!”
他正软香在怀,被这么一搅乱,什么心思都没了。
“知道了。”长平收回目光,这种故意的事情一次就好,多了就有麻烦了。
辰自渊瞥了她一眼,一口郁气压在胸口。
翌日一早,大夫果然就被请来了,长平才咽下最后一口肉粥,丫鬟就开口说道大夫已在外边等候。
长平擦干唇角,命人请了进来。
大夫也是个识趣的人,见情况不同,也不多开口问什么,只是给长平换药,再一次写了药方而已。
丫鬟拿着药方去抓药煎起,长平一时没了事做,越发担心起苏绪言来,也不知断利回来没有,他身上的伤口虽看起来不深,但毕竟也流了那么多血。
辰自渊赶着要回去,南州离京城具有千里远,若不是陛下吩咐,还有自己也存了私心想看一看苏绪言落魄模样,他才不会过来。
因此事情办起来也特别快,才不过晚膳后,辰自渊就带着一身寒意来到长平这。
“苏世子的罪名撤了,那证人也下狱了。”辰自渊随手一张官府公告扔在她面前,说道。
“小翠呢?”长平自是相信他的能力,不过小翠却是无辜的,该不会也被牵连进去了。
“谁?”辰自渊皱眉。
“那家人的姑娘。”
“不知道。”辰自渊不耐烦,“明日我们启程,我不管什么小翠大翠,气我已经帮你出了。”
“多谢。”长平无奈,也不再追问下去。
听她道谢,辰自渊又是皱眉,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过了良久才开口,“那份地图呢。”
“在我身上。”长平抬眸瞄了他一眼。
“拿出来看看。”
“你怕我没有?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长平摸着袖口处的双面刺绣,淡淡说道。
这东西是要交到陛下手里的,她没必要撒谎。
“我只是想看看。”辰自渊单手撑着额际,勾了勾唇角,“看看陛下不惜将平成侯府连根拔起,为了拿到的地图究竟是什么样的。”
闻言,长平亦是轻轻笑出,只是水眸微转紧盯人,语气凌冽,“慎言,辰翰林。”
辰自渊脸色一变,有些后悔一时嘴快。如今长平虽一幅温软模样,但难保她不会在陛下面前说出什么来。这件事情陛下做的隐蔽,除非是对宝藏一事有印象的有心人才会察觉,自己也是听了父亲隐晦说出,才会在陛下跟前提起由长平公主来开启平成侯府的那道口。
只不过陛下生性多疑多思,竟又留了一手,没让长平真正死去。
“没什么好看的,是真是假也要等回去再说。”长平敛眉说着,其余的地图都已经在父皇手里了,唯剩平成侯府的这一张。
辰自渊沉着脸色没再说话,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再坐着看了会儿书后,长平屏退丫鬟,打算上床就寝。
只是一想到明日就要启程回去了,长平竟有些近乡情怯,莫名没了睡意,躺在柔软床上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睡。
等回了京城后,她又该怎办呢。众人眼中的长平公主已经在一年多前就死去了,自己又该以什么名义留在京城。
她的存在就是陛下对平成侯府下手的证据,恐怕她会等不到苏绪言起势,而先一步被陛下抹杀。
长平越想越慌,更是没了睡意,干脆下了床走到窗柩前,推开窗门,外边是圆月悬挂,冷风吹过。
她这一生都被陛下牢牢掌控在手里,儿时被欺辱,七岁时母妃惨死,从那之后她就被带到了陛下身边,恩宠不断。
世人都艳羡自己,就连皇姐也对自己持有妒意。可只有自己知道,她不过父皇拿来控制百官的手段之一,日后就像那些皇姐一般,或嫁入侯府或嫁给新起寒门。
只因自己母妃地位低下,无外戚家牵扯干涉,陛下用起来更安心一点,也是因此,她的婚事才会被拖到十七那年才定下。
长平临月之下想起种种,心中更是凄楚。自己这一世唯一高兴的,也只有又多陪了苏绪言半年多而已。
正想着,却看见对面月下一黑影闪过,而后踩着青瓦向自己走来,愈来愈近。
长平一下子回过神来,侧过身子站在墙边,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来想将窗门关上。
可是另一侧又关不到,长平泄了气,直接往门口走去,想去喊人来。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夫人……”
长平停下脚步来,转身面带疑惑,“断利?”
“夫人,是我。”穿着夜行衣的断利回道。
“你怎么来了,先进来。”长平说到,辰自渊带了不少人,万一被看见就糟了。
断利从窗门轻松跳进,三两步走到长平跟前,语气着急,“夫人,世子他高烧不退,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没请大夫来吗?”长平慌张问道。
“请了,可是……”断利不忍说道,“大夫说世子是郁结在心。”
长平眨眨眼,心中心疼,早知那日该走的干脆,不然也不会有那一剑。
“夫人,您去看看世子吧。”断利恳求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夜探与过年
长平迟疑,她也想去看苏绪言,可是一来一回都是时间,万一被辰自渊的人发现了更难以收拾。
“世子就在不远处的客栈里,我带着您过去,然后回来在这守着,等时辰差不多的时候,我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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